“宇智波一族的覆灭吗？”斑无所谓的笑了笑，反问宇智波离，“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与您没有关系。”宇智波离正色道。

“哦？”斑玩味的笑了笑，“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宇智波离摇了摇头，“这件事不太符合您的性格。恐怕您对之后的家族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并不会特意去用那种手段覆灭家族。”

“你倒是很清楚。”斑道。

宇智波离笑道：“我小时候最喜欢听族中的老人讲故事了。虽然与您同辈的族人都已经去世了，但还有比您小一辈的老人存在，他们小时候都见过您呢。”

“宇智波……”斑冷淡的道，“他们既然已经厌倦了争斗，想要在木叶安享和平，我自然会成全他们。”

他嗤笑了一声，“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最后不管获得怎样的下场也只能怪自己了。”

“还是精明的人太少了。”宇智波离摇了摇头，“他们被暂时的和平迷惑了，看不到未来的隐患。宇智波一族是因为有您在才能在建村时和千手平起平坐。”

斑却道：“当时他们的选择也并不能说是错误的。一个家族牵扯的人太多了，如果要脱离木叶的话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现在您是这么想，当时应该还是会感到失望吧？”宇智波离笑道。

“他们对我这个族长也会感到失望。”

斑如今心气平和多了，主动说起这些话题也不会避讳。

“在他们看来，是我答应了柱间的请求和千手一族结盟。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又是我改变主意想要脱离木叶。这大概让他们感觉到无所适从。”

“我觉得，还是有一部分族人会跟着您走的吧。”宇智波离猜测。

“有不少。”斑笑了起来，“但是我拒绝了。”

“干脆都不要吗？”宇智波离也笑了，还真是斑的选择。

宇智波离避开斑被黑绝欺骗的事没有谈，反而又说起了带土。

“那家伙不是一个正常人。”宇智波离摇头道，“小时候的我甚至觉得族中的正常人并不多，一个个思维都很奇葩，完全无法交流。”

“哼。”斑斜了他一眼，“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是宝藏，同时也是诅咒。”

“阴遁查克拉的影响吗？”宇智波离认同这种说法，“写轮眼等级越高的人反而受到的影响越大，他们的思维方式我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宇智波离看着斑，“我觉得您的话，还是受到因陀罗查克拉的影响比较大呢。”

“哼。”

斑立刻黑了脸。

宇智波离摆了摆手，不敢再撩拨他，又说起带土，“带土那家伙，为了一个还不是他女朋友的女孩子，真是疯狂到极致啊。”

“带土的天赋很高。”斑勾起唇角，“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直接从二勾玉写轮眼进化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

“这种事，感情越丰富敏感的人才会越容易让眼睛进化吧。”

宇智波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笑了。

“还好我自己寻找到了另一条道路。不然的话……”他想了想，“如果我拥有查克拉，成为一个按部就班的忍者的话，恐怕成就有限。甚至连写轮眼的开启都会很困难。我的情绪太过稳定了。”

“你不是说你的这条道路才是正确的进化之路吗？”斑嘲讽的道。

“我现在也这样认为哦。”

宇智波离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毕竟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并不担心会失明，不是吗？”

斑不服气的道：“这种事，只要拥有柱间那种阳遁的力量就可以做到。带土的半边身体被我移植了白绝的身体组织，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使用的次数很多，却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宇智波离道：“那是因为他用加倍的身体能量填补了损耗的精神能量。再加阳遁的自愈性，让他的眼球组织始终保持着最佳的活性。”

“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就到此为止了。”斑突然道，“这样下去，即使你的精神力量再强，也只是会让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变得越来越强。但是你的眼睛并不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既不会变成永恒眼，也不能变成轮回眼。”

“或许是这样。”

宇智波离摊手。

“永恒眼需要同胞兄弟的瞳力叠加，轮回眼却是需要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合而为一。这些条件我都不具备。”

“你知道就好。”斑道。

“但我不会放弃的。”宇智波离认真的道。

“说起来，白眼才是大筒木一族原本拥有的血继限界。”他说，“轮回眼和写轮眼的诞生是他们吞噬异种能量都产生的异变。”

“你想表达什么？”斑问。

“我们的眼睛。”宇智波离又伸出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眼角，“我们的眼睛，血脉来自于六道仙人。而六道仙人是大筒木辉夜吞食神树果实后用神力创造的生命。”

“所以呢？”

“所以，让写轮眼诞生的力量大部分都来自于我们的星球本身，所以即使是我，没有查克拉的家伙，也能开眼。”宇智波离道，“它运行的能量只有阴遁查克拉，或者说是精神力。”

“这些我都知道了。”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没有查克拉！”

宇智波离强调道。

“完全没有！”

这时候，斑已经彻底闭嘴，懒得应付他了。

但宇智波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演讲。

“完全没有查克拉，也就是说，我的身体是纯正的地球人！”他继续道，“但我能开启写轮眼，这证明我的身体中还是有小部分大筒木的血脉。”

“这说明，写轮眼这个血脉中属于大筒木的部分，在我的身体中已经彻底被属于人类的血统征服了！”

“我已经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宇智波离道，“我的确不会开启轮回眼，那是一种返祖式的进化，只能让我们的力量无限靠近那个强大的祖先！但我不同，我会向前进化。虽然最后不知道会怎样，但也许会出现一双全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