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夏嘴硬:呵,本宫怎么可能爱她!4千字
夏侯渊一副慵懒做派:
“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因我而吃不下饭,可真是美妙”
大臣们恨不得扑上去撕吃了他!
臭不要脸!!
如今夏侯渊的地位可跟从前不同了,自打进了男德学院,认识了许多难兄难弟的赘婿们之后,朝中挺他的人不仅仅是女官们,还多了些男人。
鸿胪寺卿本就属于皇党一派,被夫人和妾室们赶出来以后,夏侯渊又实打实的帮助他不少,此时免不了要站出来为他说话:
“皇贵君来此,又设有专门的位置,自然是女皇陛下允许了的。陛下所为,你们也敢置喙?”
众臣瞬间不说话了。
然后又开始明里暗里的各种讥讽。
大理寺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自打夏侯渊给他出主意,让他不要太理小妻子,采取放任政策,他的小娇妻如今竟好说话的很,昨天晚上还给他送礼物,说是逛街时无意中看见的,觉得很适合他,就买下来了。
夫妻生活如此和谐,全是夏侯渊的功劳。
然而,毕竟,党派不同,纵使在男德学院中亲如兄弟,到了这种正儿八经的场合,立场不同,不得说一句护短的话。
否则他上面的人就要质疑他的忠心了。
在这种极端尴尬的环境中,大理寺卿道了句:“马上就要开宴了,陛下甚至护着皇贵君,此番言论要是被陛下听到,两个多又是一顿板子。”
这话明着是护着大臣们,实则是维护夏侯渊。
纳兰德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心道,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很快,随着一声嘹亮的“陛下驾到”,谌容入场。
她今天的这身龙袍,简单却极具气势。
夏侯渊瞧着,斜勾唇角,微笑。
穿的太华丽了,倒是显得十分给长公主面子了。
他家小姑娘真是不想给对方脸面,还要压对方一筹。
长公主今日是和驸马一起来的,两个孩子都没带来。
面色冷淡,端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喜色。
若不是大家都知道这场宴会是为她而办,众人可瞧不出主人公是谁。
谌容简单说了两句后,宴会正式开始。
腰肢纤细的美人们甩着袖子,在宴会中央婀娜动人的舞蹈。
长公主和驸马坐在陛下的右手边第一下首位,谌容朝他们那边举了杯。
纳兰德温雅的笑着,忙举杯应和。
长公主看不惯他这副迎合的样子,不是曲意逢迎,可她是长平大长公主,他好歹是她的驸马,怎能如此掉她的面子。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无视谌容刚才的举动。
谌容放下杯子,淡淡问,“李宸泓和李清雪怎么没来?”
这话问得好不客气,连个称谓都没有了。
她姿态闲适的坐着,却莫名的给人一股威压。
长公主不得不开始正视她。
解释道:“宸泓前些日子受了刺激,正在家中休养。清雪的手昨日在大殿上折了,正在家中养伤。”
她深深的看着谌容,似是颇有怨恨。
谌容云淡风轻的掀了掀眼皮,笑了,“朕还是第一次听说,手指头断了,走不了路呢。”
“李宸泓精神受了刺激,未免在大众面前出丑,待在家中倒是情有可原,这李清雪可真是娇气呀”
谌容故意看向武将那边:“我大胤儿郎,断了胳膊还要在战场上拼死杀敌呢,她手指连掉都没掉,就娇贵的走不了路了?”
“前儿个安侯还提议说女官若是做不到男子为官的程度,就要被降职、罢官、扣俸禄朕之前允了,如今对比郡主这番,是否也该削个爵什么的?”
她说得格外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微末的笑意,长平长公主看得格外刺眼。
她竟威胁她!?
长平长公主冷哼一声,“陛下若真这么做,就过分了吧?称战场厮杀的武将们,岂能和皇室贵族相提并论?”
“既然是皇室,就自然有该享受优势的资格。”
长平长公主从年轻时就一直瞧不起寒族,她能走到如今,全靠谋略和世家大族的支撑。
寒族于她而言,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没资格让她上心。
她此言一出,可是得罪了无数寒族,尤其是武将们。
当今朝堂之上,除了已被抄家灭族的萧家,便是只有顾家是大族出身,世代为武将了。
其余的,皆是这几年来,如春笋般不断冒出来的寒族们。
在景帝的分权之下,在曌帝朗阔开明的政策中,也有小部分寒族武将被封了爵,甚至还有一两个被封了伯爵。
可依然是不如士族。
寒族们在战场上血拼,守护了太平江山给士族享用,回头还要被骂低贱。
文臣武将本就是一半一半,此时气氛却一触即发。
谌容沉定道:“在朕眼中,寒族士族并无不同。朕封官加爵只看成绩,不分贵贱。先帝曾说过,人生来平等,朕也是这么想的。”
她此话说完,寒族武将们心中好受了许多,气氛有所缓和。
长公主却极为不屑的冷呵了声,甚是讥讽。
真是幼稚,居然以为这样就能收买人心,稳住皇位。
大胤江山已传千古,树大根深,靠得全是士族相互依仗,利益关系从几代之前就开始了,盘根错节,她一两句话又能改变什么?根本推翻不了这一切。
在她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犹如蚍蜉撼树。
谌容毫不在意她此时的作态,只淡然道:“既然长公主如此不屑朕的政策,想必是也不屑郡主这么个小小的封号的。”
“清雪郡主这么骄傲贵气,我大胤的郡主可承不起,既如此,那便夺了这封号吧!”
长公主的神色倏然冷冽了!
就这么被褫夺封号!?
她豁然看向谌容,怒气磅礴:“祖宗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这封号是你父亲景帝所赐,你凭什么随意剥夺?!”
谌容稳如磐石,声调铿锵有力,震慑人心:“凭如今的皇帝是朕,朕就是规矩!朕也会成为日后子子孙孙的祖宗!!”
她此言一出,长公主哑然,瞬间被堵住了喉咙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纳兰德坐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觉得时机不太对,终究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寒族们看到陛下这般维护他们,顿时心生感激。
热血在胸中不断的涌动。
他们日后,定会好好效忠陛下!
宫里眼线众多,尤其是长公主党,李清雪虽然没有接手党派事务,可一些人她还是能用的。
得知郡主封号被夺时,她正仰躺在塌上吃葡萄,好不惬意。
原本今日,母亲是想让她跟着一起去赴宴的,是她软磨硬泡了许久才没去。
谌容这么踩她的脸面,她当然要踩回去才甘心!
故此,就想借着受伤的名义,让母亲在众臣面前下谌容的面子。
想到谌容脸色铁青的样子,她就开心。
小奴才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急急道:“郡主!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李清雪随意的翻了个身,往嘴里又塞了颗葡萄,说话呜呜囔囔的:“你慢点说,不着急。”
这事儿可怎么能慢!?
那小奴才想到郡主脾气不好,此时是又胆战心惊又慌张,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道:“郡主,您的封号被夺了”
“什么?”
李清雪打了个哈切,已经打算睡个午觉了,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没听太清。
“郡主”那小奴才咬着牙,又说了一遍,更放大了音量:“您的封号被夺了!!”
李清雪这回算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当即惊得猛然坐起身来:“怎么可能?!”
“好好的封号怎么可能说被夺就被夺?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听错了?!”
李清雪三连问,问的小奴才心里慌慌张张。
只得又道:“此事千真万确,是宫里常出来递消息的张太监说的,准没错儿。”
李清雪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呢?有母亲在那儿,我的封号怎么可能会被夺?!”
“就算是退一万步,母亲在谌容眼里不算是什么,可还有那么些个大臣在呢!夺封号是多么重要的事儿,他们都不拦着点儿吗?!”
李清雪咄咄逼人,眼睛瞪得铜铃大,一点儿美感都没了,似是要吃人。
那小太监被她这副模样吓着了,小心的后退着,嗫嚅道:“张,张太监说陛下这回尤为强势,谁说话都不管用!”
李清雪脾气不好,怒得猛踹了脚椅子!
可她在室内,穿得鞋甚是轻巧,这么一踢,椅子没倒,反而脚肿了。
她疼得瞬间墩身,飙着眼泪抱脚,气呼呼的咬牙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我找府医!!”
那小奴才着急忙慌的走了。
府医来得极快,迅速给李清雪看完脚后,她不敢耽搁,赶忙一瘸一拐的拿了令牌进宫。
宫门守卫还不知道她封号被夺已是庶民了,就将人放了进去。
李清雪急匆匆的进了宴会现场,还算规矩的行完礼后,上来就质问谌容:“我并无过错,你凭什么夺我封号?”
谌容笑了,问新任礼部左侍郎:“对皇上不敬,是何罪?”
安侯和长公主一瞧是自己人,放心了。
可谁承想,这新任礼部左侍郎竟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把礼法说了遍,刚正纯直。
两人脸色漆黑。
长公主狠瞪着安侯。
这就是你费尽心机也要扶上位的棋子!?
这分明就是个呆头鹅、猪队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侯被瞪,心虚的低头,随即也狠瞪那新任的礼部左侍郎!
可谁知,那小白脸发完言后就坐下了,目不斜视,端方正派的看向谌容,一副要听领导指示的样子。
安侯气得要死。
到底谁才是你主子!?
他肝儿疼的扶额,深觉以后拉党派入伙的人绝不能要正人君子,实在不适合跟他们这些奸臣为伍。
李清雪咬牙,不敬之罪又算得了什么?她今日没来,也顶多算是不敬之罪,罚罚俸禄便了了,可她竟夺她封号!
她的俸禄,封地,什么都没了,银子可是哗哗的往外流
李清雪不服,“夺封号这等大事,怎么着也是要上告祖宗的”
谌容凉凉勾唇,笑了,实在懒得再听她那些傻言傻语:“被踢出宗籍才需要,怎么,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