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江?”
朱由检发现右边站着的太监前面领头的是前几天才见过的曹江。
“你不是被扔到浣衣局去了?”
就在曹江想去跟朱由检打个招呼的时候,朱由检突然问道。
曹江被这么突然一问,也愣了一下,一脸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承蒙魏公公开恩,让奴婢留在信王府服侍殿下戴罪立功。”
“这样啊。”
朱由检摆了摆手道:“那你留下来吧。”
“正好这里你也熟,这些人你看着安排吧。”
朱由检正头疼不知道怎么安排院子里的太监和宫女,正好曹江出现了,便让曹江来负责。
曹江原本以为自己要变成最低级的小太监了,但是朱由检一来却让自己继续当管事,这让他很感动。
“谢殿下。”
曹江躬身谢道,然后转过身去安排后面的太监和宫女。
交代完曹江之后,朱由检便带着人穿过院子走进了王府主殿中,殿内的地洞已经被修补好了,不过还能勉强看到一些痕迹。
朱由检也不在意,直接穿过了主殿,来到了后面的客厅里。
进入客厅后,客厅正中央还是挂着上次来看到的呦鹿图,朱由检坐到了挂画面前的椅子上。
后面跟着进来的众人分列两旁,左边方正化站下首,右边王承恩站下首。
“原本我手下只有两个人这才过了几天,就变成两百多人了。”
朱由检心中喜道。
其实再过一天可能就是两千多人了。
不过……
朱由检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些人,毕竟别说两百人了,以前自己连二十人都没管过。
“还是让懂行的人来吧。”
朱由检决定把怎么安排这些人的任务交给别人来做。
“王承恩。”
朱由检要安排的第一个人是王承恩。
“奴婢在。”
王承恩走上前来,拜倒在地上。
“以后这信王府的内务总管就由你来当吧。”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承恩,淡淡的说道。
“谢殿下。”
王承恩的语气有些激动,终于轮到自己管别人了。
待王承恩从地上爬起来后,朱由检转头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曹江,说道:“曹江,你没意见吧?”
曹江此时并没有看着朱由检,眼神空洞,似乎在发呆,原本还以为轮不到自己说话的曹江被朱由检的问题吓了一跳,收回刚才的眼神,急忙对着朱由检解释道:“奴婢哪敢有什么意见。”
然后又转身对着王承恩一脸谄媚的说:“以后还要多仰仗王公公才是。”
“哪里哪里,曹公公对这里熟的很,我这刚来,还得靠曹公公。”
王承恩似乎对曹江拍的马屁很受用,同样客气的回应道。
然后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吹捧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俩别在这商业互吹了。”
朱由检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人,摆了摆手制止道。
曹江和王承恩虽然不知道“商业互吹”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曹江,你以后听命于王承恩便是了。”
朱由检打断两人后直接说道。
“奴婢遵命。”
曹江恭敬的答道。
曹江哪能有什么意见,本来他就是要戴罪立功的人,能继续管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当内务总管是不可能的,这个位置只能由朱由检身边的人来做,而最合适的人选便是王承恩了。
曹江和王承恩退下后。
下一个人便轮到方正化了。
“方正化。”
朱由检继续说道。
“奴婢在。”
站在左边的方正化也走上前来,拜倒在地上。
“以后王府的护卫便交由你来统领了,你跟沈炼好生共事。”
“奴婢明白。”
方正化应后也从地上起来了,对着旁边站着的沈炼拱了拱手,沈炼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回敬,两人相视一笑。
“至于具体怎么安排王府的防卫,你们俩看着办便是了。”
朱由检直接把问题抛给了方正化和沈炼,不这么做也不行,让他自己来他也不会啊。
“至于玉洁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朱由检打算以后就让玉洁跟在身边来照顾自己。
王承恩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家殿下身边总要有个女人,殿下还没大婚,所以现在跟着殿下的是个婢女。
不过就算朱由检大婚了,身边依然要有婢女跟着,毕竟服侍人的活也不可能让王妃来干。
“你们都下去安排吧。”
朱由检做完最后的安排后便挥退了众人。
“沈炼你留下。”
朱由检叫住了走在最后的沈炼。
刚要踏出门口的沈炼听到朱由检的呼唤后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卑职的?”
沈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朱由检。
“哦,没,没事。”
朱由检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
“那卑职先下去了。”
沈炼再次对朱由检拱了拱手。
“嗯,你去吧。”
门边的沈炼转身就消失在门口了。
“他会是谁的人?”
朱由检看着沈炼离去的方向,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心中问道。
锦衣卫是谁的人?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
所以沈炼只能是朱由校的人。
“看来我还是天真了点啊。”
朱由检捂着额头无奈道。
一般来说,王府护卫都是全新组建的,朱由检还没听说过直接派锦衣卫来当护卫。
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特务机构。
锦衣卫能保护朱由检,自然也能监视他。
“算了,皇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朱由检也没有再过于纠结这件事,朱由校在自己身边放几个人看着自己也很正常。
毕竟反过来说,监视也是保护。
……
晚上。
今晚服侍朱由检的人已经由王承恩变成玉洁了。
朱由检站在镜子面前,旁边的玉洁正在帮他脱衣服。
“这镜子也太模糊了吧。”
朱由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玉洁,实在是不大清楚。
身旁的玉洁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柔软的双手在朱由检的身上摸索着,让朱由检很想把目光挪过去。
但是却又不敢看,只能通过身前的镜子来观察了。
“会不会被觉得很猥琐啊?”
此时的朱由检竟然没有一点封建地主阶级的觉悟,自己的侍女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明朝的镜子是用铜做的,铜镜虽说磨的光滑平整了也可以清晰照面,但终归是不如玻璃镜的。
这让以前照惯了玻璃镜的朱由检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