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搂着一个美女过来的时候,戚妄这边也聊的差不多了。
拍拍美女的肩膀,让人去一边玩,他一屁股坐在戚妄身边。
“聊的怎么样?”
眼神的八卦,比起社区老大妈都要闪亮。
“你觉得她会图我什么?”戚妄笑了,“我的过去,是个好女人能接受得了的?”
宫湛翻着白眼,“怎么,要是林穗接受了你,她就不是好女人了?”
“她不一样。”戚妄对林穗还是很尊重的,“DH奢侈品公司唯一的继承人,不愁嫁的。”
的确不愁嫁。
可是林穗对戚妄的感情,宫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坚持十年。
那十年时光,林穗没有表白,就证明了不给自己留退路。
但凡她能狠下心来,和戚妄表明自己的爱慕,她想抽身不难。
知晓林穗感情的圈中人,没人会觉得她狼狈。
她不骄不躁,不纠缠不暧昧,这样的性格,值得所有人尊重。
说起云暖烟,的确是赢了。
因为她的原因,显赫戚家倒了。
曾经二流豪门的庄家因云暖烟一跃而上,成功登顶。
曾经的小康家庭云家,也在帝都的上流社会站稳了脚跟。
可云暖烟的名声并不好。
当初她一面撬走了戚柠的未婚夫,一面和戚家四爷暧昧不断。
同时也将戚柠不断的推向疯狂的边缘。
但凡是要点体面的知情人,谁不觉得她手段下作。
却也有人为她振臂呐喊。
套用一句现在的流行语,她算是一个手段高明的海王了。
大海里养着十几条西装暴徒。
有财力滔天的戚家四爷,有清冷衿贵的庄家少主,有娱乐圈的顶流男神,有金发碧眼的偏执爱慕者,有行走于色彩夹缝中的暗恋狂徒……
说句自毁人格的话,当初宫湛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也觉得戚柠做的太过分。
仅仅是一瞬间。
他还是个智商正常的好男人的。
多年的青梅竹马感情,哪里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海王能破坏的了的。
反倒是庄梦洲和那群被云暖烟吸引了的男人,怎么想都很奇怪。
明明戚柠颜值与实力并存,家世与气质齐飞的姑娘。
怎么就被一个区区的云暖烟,压过了一头。
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实力不俗。
后来经家里的小侄女科普,宫湛明白了。
云暖烟,就是个海王。
关键他小侄女居然还偏偏喜欢看女版海王类的小说。
每次看到女主把身边的男人迷惑的要死要活的兴奋劲,都让宫湛恨得牙根痒痒。
没错,女主的确风光了。
可是那些“鱼”身边的人呢?
集体降智可还行?
就算是现实中的那些女明星有无数的男粉,也没见哪一位男粉为了女明星,而把自己女友整的家破人亡的。
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疯了吧?
云暖烟疯狂扩张鱼塘似乎一点错都没有,可那些“鱼”的爱慕者对云暖烟不尊重,就是大错特错。
太奇怪了吧?
宫湛是无神论者,但是目睹戚家发生的一切,以及云暖烟的过往战绩。
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张大手,无形的掌控着一切。
这个世界,就应该围绕着云暖烟打转。
他觉得很反常,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就比如让宫湛站在庄梦洲的角度,找的代驾不认识路不知道开导航,撞毁了数百万的豪车反而嚎啕大哭。
哭有个屁用,这技术你做什么代驾?
你他妈是人鱼公主吗?眼泪是珍珠?
靠着哭,就能抵了一辆报废的豪车?
关键还能给人一种,她太委屈了,她不是故意的,都是五六百万的豪车不好开的错觉。
扭头看了眼身边气场淡定的戚妄,他用力的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能看上云暖烟的男人,都是什么眼神。
想到没有被迷惑的戚柠,反而成了帝都上流圈子的笑柄。
宫湛五脏六腑都气的移位了。
这世道是怎么了。
对爱情执着,不与旁人搞暧昧的姑娘,反倒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而疯狂扩张鱼塘的女海王,却嫁入豪门跻身名流,笑到最后。
在宫湛看来,一个女孩被无数人追求的场面,大概率只会发生在求学阶段。
一旦踏入社会,这种场面就几乎看不到了。
曾经被称为第一名媛的戚柠,是多少豪门阔太心中的儿媳人选。
但是知晓戚家和庄家似乎有意联姻,他们这个圈子的其他青年才俊,都选择了收敛起心思。
也没见谁为了戚柠争的头破血流的。
所以,云暖烟凭什么?
凭她傻白甜?
代入一个长辈的角度,日后他的儿子若是看中这样的女人。
很抱歉,宫湛宁肯把儿子的腿打断,也绝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只有动物,才会为了获得雌性的交配权,和同类雄性展开搏斗。
人类经过无数年的努力,脱离了动物的范畴,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
何必要开倒车。
谈一段心意相通,感情纯粹,没有第三者搅局的恋爱,不好吗?
“一群牲口。”他恨恨的骂了一句。
“……”戚妄感觉自己莫名被内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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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柠从外面进来,这边的酒会还很热闹。
她的出现,让酒会有一瞬间的寂静。
“戚柠?”
林穗起身走上前来,与她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你看起来状态很好。”
戚柠定睛看着面前的女子。
身材纤细高挑,容貌雅致,不是多美,气质却好到炸裂。
她犹如一潭清泉,平静和缓,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润感觉。
“谢谢。”伸手指了指戚妄,“我来接人。”
林穗笑着让开路,目光落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走出几步,戚柠停下来,回头看着林穗。
几秒种后,重新走向吧台。
林穗:“……”是想说什么吗?
戚柠本想说,让她有空可以去家里坐坐。
随后放弃了。
戚妄是个成年人了,她自己的感情都没有找到解决方法,哪里来的自信干涉别人的情感。
真要能走到一起,山崩海啸都拦不住。
她与时砚之间,隔着的是天堑鸿沟。
时砚顶着呼啸烈风,缓缓的向自己靠近。
她虽然心有踌躇,却没有退后一步。
做不到靠近,却也不能继续远离。
她舍不得,更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