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疯了。

这小畜生平时说话不清晰，咿咿呀呀的像个一岁的幼童，还会捡地上的垃圾吃，旁人对她吐口水，扔石头，她总是笑呵呵的，她变得如此，像是不傻了，恢复了正常的神智，她的病莫非突然好了不成！

“二……二小姐？”她试探性的喊道。

泠歌本是不屑于对凡人动手的，对这样的人动手只会脏了自己的手，她不是真正的“泠歌”，但继承了她的记忆，那些曾经的欺辱依旧历历在目，她抬起脚踢过去，厨娘撞倒在柴堆里，她居高临下，一脸高傲。

“还知道我是泠家的二小姐？”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把刀，这是她从厨房偷的刀，留着防身用，只是切菜的刀跟杀人的匕首不一样，太钝了，得弄把匕首才行，她把刀横到厨娘的脖子面前威胁道。

“想死就尽管去告状。”

厨娘被那骇人的眼神再次吓住了，银色的刀具闪着凛冽的寒光，好像下一刻就会切断她的喉咙，想到以前自己怎么对她的，就一阵发寒，换作现在的二小姐，说不定真的会杀了她，她被吓得发抖，慌忙求饶。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

她只是个小小的厨娘，被人随意使唤，如果大半夜少爷小姐们想喝碗粥，吃些点心，她都要爬起来做，他们吃坏了肚子，都是自己的错，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是大家族捧在手心里，不愁吃穿的子女，而她，却被卖到这里，干了二十年苦力，一辈子就只有伺候别人的命。

对泠歌的身份，她更是嫉妒得牙痒痒，当年为了庆贺她出生，泠家宴请各大宗门庆祝了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他们这些后厨的人没有一刻闲着的，从白天到黑夜的做吃食伺候这些人。

从仆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得知泠家大小姐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还是个傻子时，她学着别人使唤她，也从大小姐跟大少爷那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泠家如此高贵的二小姐竟然也有听她使唤的一天，想到自己终于翻身做主人她就心情极好。

但如今的二小姐变了，恢复了神智，性子也变得狠决，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再使唤二小姐了！

泠歌虽然想亲手杀了她，但现在还离不开这厨娘的帮助，偌大的泠家自她的母亲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这厨娘留着，还有利用价值，她把刀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