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要给妹妹和陆雨薇送镜子,托了梁逸峰送去。
梁逸峰到达长安,在万家客栈安顿好后,便吩咐梁婉儿把礼物送到陆家去。
梁婉儿在部曲们的护送下,刚离开没多久,一队捕快便找来了。
捕头大喝道:“谁是梁逸峰?”
梁逸峰微微一怔,问道:“在下便是,请问有何贵干?”
捕头厉声道:“你涉嫌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梁逸峰大吃一惊:“捕头大哥,你们找错人了,在下才刚刚到长安啊,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杀人?”
旁边的部曲们连忙证明:“捕头大哥,我们确实刚刚到,您问问店家就知道了!”
捕头怒道:“证据确凿,休想抵赖!”
捕头坚决要锁人,部曲们纷纷拔出刀来,梁逸峰连忙阻止他们。
“去找我堂叔父,还有,给婉儿报信!”
梁逸峰郑重地留下这句话,捕快们抓走了他。
初到长安的梁婉儿,掀开车窗看外面景象,眼前的繁华,让她目不暇给。
到了陆家大门外,正要出门的陆雨薇,见许恒托了人来送礼,自是十分欢喜,连忙吩咐下人把礼物搬进屋里去。
陆雨薇见梁婉儿长得美丽可人,心生好感,热情地邀请她进内,顺便听她说说益都的事情。
“庆王殿下不但英勇神武,还把益都治理得很好,对待百姓又好,我们益都的百姓都很喜欢他……”
两人向内宅行去,梁婉儿眉飞色舞地说着,陆雨薇满脸都是温柔的笑容。
梁家的部曲这时候慌慌张张地找来,陆家门房连忙让丫鬟进去内宅,向梁婉儿禀报。
梁婉儿听到消息,顿时吓得哭了起来:“二叔怎么可能杀人?这可怎么办哪?”
陆雨薇镇定道:“婉儿不要哭,你二叔没有杀人,不会有事,我们马去大理寺看看!”
梁婉儿连忙感激涕零道:“谢谢雨薇姐,您一定要救救我二叔!”
陆雨薇立刻吩咐下人备马车,并派了一个下人快马去大理寺,先行去露一下脸,以防事情恶化。
大理寺里,先是有梁端派来的人交涉,大理寺卿段成稳没放在眼里。
紧接着,又有陆家的人来了解情况,段成稳顿时觉得情况有点复杂了。
陆雨薇的父亲陆正德是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同是从三品的职官。
但御史大夫可以弹劾百官,权力并不小。
段成稳不得不重视起来,必须亲自去审案。
杜建荣就在旁边,他见段成稳皱起了眉头,说道:“世叔,虽说这个陆正德的女儿掺和进来,但也不要紧吧?”
“世侄,你虽占了一定的理,不过不能像之前那样了,要适当降低要求!”
“明白!”杜建荣虽然不满,但也无奈,事情办得过于仓促,也只能如此了。
大理寺经过一番简单准备,升堂审案了。
梁逸峰戴着枷锁,跪在下方,而杜建荣则施施然地坐于堂侧。
听了杜建荣的陈述,梁逸峰这才明白自己是怎样“杀”人的。
据杜建荣说,他的一个侍女打烂了玻璃杯,不小心被玻璃渣子划伤,失血过多而亡。
现在,杜建荣要求赔偿一百万两白银。
杜建荣悲痛欲绝道:“那是本公子最宠爱的侍女,正准备纳为妾室,结果……”
梁逸峰愤怒至极:“玻璃杯已经卖出去,那就不是梁家的了,与我梁家何关?”
段成稳一拍惊堂木:“休得咆哮!玻璃乃是新事物,使用者不知其有极其锋利,会致人死命的特性,而产品没有注明,是商家的失误,应当承担责任……”
梁端来了,陆雨薇和梁婉儿也随后来了,了解到实际情况,他们都觉得很荒谬,提出了抗议。
但段成稳没有理会他们,仍然维持判定。
陆雨薇让梁婉儿回客栈等消息,她回到家中,找父亲说了这件事,最后焦急道:“父亲,您快去帮帮他们吧,那位姓杜的太过分了!”
陆正德已经摸清楚庆王给女儿送礼的事情,他审视着女儿,纳闷道:“闺女,你这是帮他们梁家呢?还是帮庆王?”
“父亲您瞎说什么呀?此事与庆王有何关系?”陆雨薇跺脚,羞涩道,“女儿这是为了正义,您不是一向教导我们,心中要有正义感吗?”
陆正德一脸正色:“对对对,为了正义!”
于是,陆正德向杜建荣的祖父杜向松提出交涉,无果,双方的博弈,便到了朝堂之。
陆正德身体有恙,有一阵子没朝,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
到了朝堂,陆正德出列朗声道:“臣弹劾杜令公,纵容孙儿,敲诈勒索商家一百万两白银!”
梁端也出列,弹劾杜向松。
杜向松傲然道:“我杜家一条人命,又何止价值白银百万两?只要求赔偿一百万,已经是杜家格外开恩!”
陆正德喷道:“你杜家人切菜切到手,就要卖刀商家赔钱;你杜家人吃饭噎着了,也要卖米商家赔钱……你们杜家出了问题,都是商家的错,那谁还敢卖东西于你们杜家?”
“荒谬,我杜家其它东西何曾要求过赔偿?玻璃会致人死亡,而商家却不加以说明,倘若我杜家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必有后来者!”杜向松振振有词道。
“啍,杜令公当真是够无耻啊,这么说来,所有人都要感谢你们杜家喽?”
“哼,老夫可没有这样说,不要污蔑老夫!”
……
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高坐于龙椅的许言,一听说商家来自益都,就天然有一种恶感,他自然是偏向杜向松,正要呵斥陆正德时,突然从益都来了加急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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