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竹篾纸,照进拆房内。
咣当一声,柴房的房门被蛮力推开,一个尖嘴猴腮身穿兽皮大衣的男子走入,指着李乱、奉云、念怡三人说道:“你仨人跟我走,快点!”
“去哪?”李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怯怯说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元猴子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并示意那两个守门的小喽啰过来,将他们押跟着元猴子的脚步,元猴子将他们带到一处翠绿的毛竹林里。在那毛竹林中有一处亭台,在那亭台中,有一个身穿织锦云霞长袍的中年人,在亭台里等候。
元猴子将他们带到此处,对那中年人拱了拱手,便和那两个小喽啰离开了这里。
“昨晚适逢云某大婚,诸多琐事缠身,不知道我手下抓了几位上山,让你们在柴房屈居了一个晚上,实在过意不去,今天特意亲几位来,是想当面给你们道个歉的。”云坤山笑道,并请李乱、奉云、念怡他们入座。
“切,你这一个大草寇,这边把我们关进柴房,一转眼就将就将我们请到这里来,你这是闹哪样啊?给个痛快话,姑奶奶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玩。”念怡哼道。云坤山闻言一怔,想不到面前这小女孩年纪不大,却牙尖嘴利,伶牙俐齿。想起那刀疤兄弟说的话,他不由仔细的打量起念怡来。
李乱正好看到这一切,望向对念怡目露淫光的云坤山,眉头一皱,指骨不由自主的捏紧。“咳咳!”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云坤山轻咳了两声,眨眼工夫便恢复正常颜色,笑道:“诸位请坐!”奉云和李乱对视一眼,都坐了下来,看到李乱都坐下了,念怡撇了撇嘴,也坐到了李乱“这位小姑娘我想你误会了,其实悔空山大小事务,我是一概不理的,若不是今早我听有人回禀,昨夜捉了几个像是辰曜国的人,我想我还不会和诸位见上一面呢。”云坤山笑道。
“听你这口气,你还非辰曜国的人不见了?”念怡左哼哼,小辣椒本色尽显无遗。“不瞒诸位,确实如此!”云坤山笑着解释道:“六年前,我得到一位辰曜国的散修指引,得窥修仙门径,这几年来一直潜心修炼,也算是一个修仙之人了,因为常怀感恩之心,所以若是他们抓了辰曜国的人,我都会亲自接见,然后让下属放他们离开。”
“那么说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念怡淡淡说道。“当然可以。”云坤山说道。李乱牵了牵念怡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望向云坤山道:“云前辈重情重义,令小子佩服。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几个这次出来,一来是想到处走走,二来我们几个对修仙之道颇感兴趣,你刚才说,你也算是修仙之人,冒昧问句,您实力如何?”
“咳咳!”听到李乱提起这个,云坤山摆了摆手,一副非常谦虚的模样,笑道:“五脏六腑都稍微淬炼了一遍,如今勉强能算十一府境巅峰,不足为“前辈过谦了,六年时间能达到这程度,据我了解,这比起一些大宗门的弟子也不遑多让啊。”李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脸部红心不跳的的回答。念怡险些憋出内伤,这家伙自己只用一年多的时间就达到了求心境一问生,面对这么一个用了六年才勉强算得上十一府境巅峰的人,说起谎来,还那么镇定,真是醉了。“哎呀,这位小兄弟和我真是……那话怎么说来着?相什么晚?”李乱这套对云坤山很是受用。
“是相见……”奉云刚想开口,念怡打断了奉云的话,冷不丁来了一句,“大叔,那话叫相贱恨晚。”“对对对,这位小姑娘说的不错,是相贱恨晚。”云坤山目光在念怡身上多停留了几眼,赞叹道:“想不到这小姑娘不但貌美如花,还博学多才,实在是令云某由心佩服啊。”“切!”念怡嗤之以鼻,不屑的以鼻息回了一句。
“嗡!”倏地。一道微弱的声响传出,李乱听得清楚,这声音是从云坤山腰间的腰带中发出的,李乱匆匆瞥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在云坤山腰间那里,有一个发着绿色光芒的东西,这应该是一种传讯之类的修仙之宝。
云坤山摸了摸腰间,那东西瞬间黯淡下来,他对着李乱、念怡和奉云三人拱手说道:“云某还有些事,有些慌张,可能就是害怕我们发现他的秘密,要不我们先通知浊灯前辈,让他来接应我们?”李乱摇头,伸手将浊灯道人给他的一角残缺的琉璃瓦片拿出,亮在奉云面前:“一个时辰前,这东西一直在我袖里发热,我觉得,这应该是浊灯道人他们,在利用这东西来观看我们的情况。”
悔空山东边山洞内,云坤山对上座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头皮上长有鱼鳞片状的老者开口,态度十分恭敬:“按照您的吩咐,这丫头,我可是亲自服侍她一个晚上了,没让任何人靠近过她半步。”
“嗯!”身穿斗篷的老者点头,非常满意。揿一下鼻子,他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望着云坤山,淡淡道:“坤山啊,悔空山,是不是来什么人了,我怎么闻到你的身上,有几股和往常不一样的气味呢。”
这话很轻,但听在云坤山耳中,却令他的心脏咯噔一下,他眨了眨眼睛,连声讨好,恭谨说道:“昨晚我几个兄弟在山下埋伏,刚好碰到几个辰曜国的人,今天一大早,我就去看了一眼他们,可能是因为这样,仙人才会闻到我身上,有几股和平常不一样的气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