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破解这白骨童子隐遁身形的秘密,方能锁定对方身形,不然一切皆是空谈。”
曹庸眼珠滴溜来回转,但他的手腕、肩膀、脊柱、耳垂,已经悄摸摸间开始朝着木竹顽偶转化!
而他还不曾发现,只等片刻,便永世难以轮回,残魂三魄凝固在这顽偶躯壳中!
一息后,曹庸突然一个回头,竟发现脖颈无法转动,他手腕也干枯、竹黄,失去了效力,下巴完全顽偶化,松垮垮拖着!
“危噫!这白骨童子何时移动?怎不见虚无轮廓?难道……难道只有极速奔袭,才会显出隐约廓影,慢步迁移则不会显示!”曹庸眼珠瞪大,下巴不受控制的轻微摇晃。
“莫非之前的骨钉,乃以弱示敌?真正的大杀招,一直隐藏到靠近我十米才展现!”
曹庸目眦欲裂,顽偶化从下巴,一直朝上蔓延,盖过鼻端,速度极快!
围观的众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这……曹庸这是必死无疑啊!右足拖累,难以逃离,瞬间就开始全身顽偶化,看起来只用四息,天下便再添一孤残亡灵!”
徐龙也不可置信的看向曹庸,他肉色的皮肤渐渐镀上了一层竹黄,就算徐龙打算无视规矩,拼着事后被重罚的后果,上台解救,也来不及了,生死仅在转息间。
曹庸牵动全身,传来一阵阵的木料摩擦声,关节一动,僵涩不堪,千钧一发之际,曹庸用完好的左手,再度从历史缝隙中抽出一枚赤符,和一方宽大黄精纸。
他凭借深厚羁绊,瞬间操纵玄女鬼朝着地面猛踏一脚,再次借助反震之法,尝试远离此处。
虽然他不知晓白骨童子的方位,但再耽搁下去,他就彻底无法行动了。
同时,左手勾取幽力,引燃赤符和黄精纸,朝着天空轻抛。
啪!
赤符爆裂,将黄精纸摧成大量染火碎片,洋洋浩浩般洒落下来。
全场眼睛一亮,因为他们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那些染火的黄精纸灰,竟将四周的半空点燃,一团团的暗红火苗闪过。
如同曹庸四周密布着丝绒棉絮般的事物!
“果然,之前甩出赤符,焰火升腾间,就有同样丝绒棉絮焚烧的景象,之前还不曾想通,现在看来,便是这理了!”曹庸想到。
他被反震之力弹飞,天空上是一团团的透明蛛丝、绵绒交织形成的罗网,将曹庸之前的位置覆盖!
“这才是白骨童子真正的法门,并非隐遁,而是可以将活人当场转化为死物顽偶的透明丝绒!”曹庸兴奋想到。
但下一秒,他脸色再次垮了起来,因为他倒飞出去十数米,自身的顽偶化还在继续,没有像之前一样停止!
“怎么会?白骨童子的射程不可能超过十米,莫非,它在跟着我移动!哪怕暴露身形,也要彻底磨灭我!”曹庸惊慌想到。
他微侧头一看,果不其然,白骨童子跟随着自己移动,保持在十米的极限范围,令顽偶化不断蔓延!
这时曹庸也看清了,那白骨童子用层叠繁复的透明丝绒将自己包裹,所以静止不动时,便和环境融为一体,奔跑时,才会有错落感浮现。
嗖!
这白骨童子再次甩出一把晶莹骨钉,朝着曹庸攒来,曹庸的连忙调动玄女鬼,将一十八骨钉逐一打飞,但顽偶化快要结束了,曹庸和御鬼都有三分之一的躯体无法动用!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无不惊讶的张开了嘴,“原来如此,非是第二法门,仅仅是用透明丝绒将自己包裹,形成融入环境的能力,真正的法门是十米内,缠绕敌人透明丝绒,被丝绒触碰到的部位则开始死物顽偶化!”
徐龙思绪灵敏,瞬间就判断出了白骨童子的法门,“这端是一稀珍法门,甚是诡谲妖冶!”
夜叉庙中,那干瘦男子也看得绕有趣味,“这七品阴奴,过于强悍,比一些人族城池的试炼还要艰难,倒是看的过瘾,不过这次,曹庸小儿已然无力扭转局面,得找个机会将他那笼九天玄女鬼收走……”
官庙祭坛上的中年御煞师,思绪纷呈:“这小镇还真有意思,居然出了徐龙、曹庸这种道苗,原本我认为徐龙便是此处天资最强之人,但曹庸也极其出色。”
“只是这一关,估计也灯枯油竭,再不能走下去,且玄女鬼法门连我也无法理解,那些赤庭道符、黄精纸怎地凭空出现?”
……
曹庸咬紧牙关,动用唯一完好的左臂,施展本命法门,在顽偶化彻底完结之前,左手从历史缝隙中掏出一杆燃烧着的松木火把!
曹庸露出笑容,“这可将活人转化为死物的透明丝绒着实妖冶,十米射程、还可将覆盖自身,借此遁形,但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畏火!”
“无需道焰,仅仅凡火便可轻易烧融,真当这天下有完美的法门?不过是谜团未解罢了!”
曹庸操纵玄女鬼,左臂攥紧燃烧着的松木火把,疯狂轮动,将自身上粘连的大量透明丝绒焚烧殆尽!
并将半空中交织的丝网熔出个空洞,“投影赤庭道符耗费的幽气较多,但这种普通的松木火把,耗费极少。”
那白骨童子见此,连忙用透明丝绒将自己层叠包裹,再次隐去身形。
曹庸凭借出色的洞察力,解开了白骨童子法门的秘密,从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免于堕成死物,但全身上下的顽偶化并未消失。
因为白骨童子还活着,“真是狡诈,见我识破它的法门,立刻遁走,等待下次袭击。”
“现在我全身三分之一的部位无法行动,一身骨血肉转化为死物,变扭难耐。”
“好在成功活了下来,只需用松木火把焚烧四周,这顽偶丝绒法门便算是废了大半!”曹庸立起身子想到。
“人煞同源,玄女鬼自身的敏捷也极大降低,一拳一脚可以动用,待我多投影出一些松木火把,彻底灭了顽偶丝绒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