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城内。
酒楼中熙熙攘攘,食客们坐在楼里,一说书先生正坐在大堂内,手拿白纸扇,桌案前放着醒木。
“啪!”
只见那说书先生拿起醒木,往桌案上重重一拍,一众食客纷纷看过去。
“话说,那日安临城外,官兵们与叛军一番厮杀,眼看就要大获全胜,突然一阵天昏地暗,杀出个邪魔出来有一金光仙人”
这说书先生说的,便是近日来传的沸沸扬扬,安临城出现仙人之事。
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好似当时他就在现场一样。
而故事的主人公,此时正坐在酒楼的二楼之中,一脸的尴尬之色。
那说书先生所说,简直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得道真仙,在人间嬉戏红尘,路过这安临城,路见不平,便拔剑斩妖除魔。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高人一般,给他一顿夸,简直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而杨逸听着却是一阵尴尬,颇为不好意思,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还是清楚的,根本没有那说书先生说的那般本事。
说书之人嘛,夸大其词很正常,他要是不如此说,谁还听他说书。
何远之望着杨逸脸上的表情,笑了笑,举起酒杯,道:“道长,请!”
杨逸看向楼下那说书先生的目光,收了回来,那起酒杯,与何远之喝了一杯。
二人将酒杯放下,何远之开口笑着说道:“道长,如今这安临城之人,多半都是奔着你来的,道长如今也算是声名在外了啊!”
杨逸赶忙摆摆手。
“何道友莫要打趣贫道,贫道有多大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
他怔了怔神情,继续说着。
“贫道在这安临城待的也够久了,也是时候离去了。”
拿着酒杯的何远之微微一愣,道:“呃!不知道长要去哪里啊?”
“自然是行走天下,游历红尘,领略世间之繁华!”
杨逸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双眸看向何远之。
“何道友,接下你要去哪?”
何远之:“这安临城是我的家乡,我父母亲人都埋在这里,在下却是准备长居于此,时常给我爹娘扫扫墓,不打算离开了。”
杨逸微微颔首,不在言语。
一阵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二人走出了安临城。
安临城外。
“何道友留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们相遇便是有缘,他日咱们有缘再见。”
杨逸说完,便迈着步伐,往前而去。
何远之闻言,停住了脚步,对着杨逸的身影拱手说道:“那就祝道长修行高歌猛进,得享长生道果!!”
大风吹的道袍咧咧作响,杨逸踏步向前,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何远之眼前。
荒芜小路,一个身穿道袍,背上斜挎宝剑的身影,缓缓前行
杨逸延着安临城下游,缓缓而行,偶尔路过历经洪水的城镇,只见路边一个个小孩衣领上插着一根稻草,身后站着他或她的爹娘。
小孩子们眼睛灵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旁的爹娘面色悲戚。
插根稻草就是要卖东西意思,这世间很多人大都不识字,更不会写字,想要卖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插根稻草。
这些穷人想卖掉自己孩子,换点银钱,买点吃的东西以此保住性命,也能让孩子有口吃的,不至于跟着自己饿死。
街道上一个个商人对着他们评头论足。
孩童们灵动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卖掉之事。
杨逸摇头叹气的离开了,他对此毫无办法。
在安临城外,他是威风凌凌的仙人,而在此时,他能做的就是快步离开,尽量离远些,让自己看不见此事。
杨逸一路而行,翻山越岭,跃水过江,偶尔拿出竹笛练习一番,可惜还是一阵难听刺耳之音传出,惊起一片飞鸟。
叹了口气,将竹笛插入腰间,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制的调料,升起大火,烤着山间抓住的野味,饱餐一顿。
当初炼化这储物袋时,里面有那邪修留下的一本功法,与许多符纸与他修炼所用的材料,其中一些还是画好的符箓。
而那本功法记载着许多歹毒的法术,初看之时,倒是让杨逸眼界大开,叹息这些法术修炼的歹毒。
看完之后,便将那本功法拍碎,留下了些空白符纸画好的符箓,与一些能用的材料。
半月一晃而过,一处山顶之上。
杨逸心中暗自窃喜,修炼了这么久的肾气,此时终于有所进展了。
他在安临城外斩杀的那些冤魂,大多都是些新生冤魂,虽说实力不高,但架不住数量众多,倒也给自己增长了二十几年的法力。
这此法力的增长,终于让这五气的修行,有所进展。
杨逸看着体内肾中那一点点代表着水气朝元的肾气,心中暗暗窃喜。
虽说才一点点,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一点点肾气,也代表着自己正式踏入了五气朝元的修行。
他坐在山峰之上,独自欣喜,随后便迈着步伐,继续前行。
杨逸走出了这无名山峰中,太阳已然高高升起,阳光一照,山中的雾气渐渐地消失。
他顺着小路来到了一处码头旁,只见河水在朝阳下波光粼粼。
运河上停着一些渡船,还有一些船工正在上下的往渡船上搬着东西,码头上还停着几辆拉货的馿车马车。
一片熙熙攘攘之景,一个年轻的汉子正在码头上东张西望,看向杨逸之时,见他打量着渡船,便迈步向他走来。
“道长,可是要坐船前往江州府去?”
杨逸打量着身前与自己搭话的年轻汉子,想着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不如便去这江州府看看。
他笑着对那年轻汉子道:“对的,贫道正要去江州府,不知从运河上前往江州府需要几日啊?”
那年轻汉子闻言,露出笑容,急忙回话。
“回道长的话,这个季节前往江州府只需二日便能到,道长要是需要坐渡船的话,不如坐我家的渡船,只需一两银子便可!”
杨逸微微皱着眉头,道:“一两银子,这么贵啊?”
年轻汉子姗姗的笑了笑,道:“道长,一两银子是包船的价钱,您要是不愿包船,也可以等上半日,看看有没有人同行,也好分担船资。”
杨逸微微点头,要是一两银子是包船的价,那也算很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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