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平板，受到了它上任以来最重的摧残，页面不断增多，乔枫的手指却不停，各个定位点冒出，再经过筛查一个个减少。

最终，留下了最后一个定位。

这一刻，乔枫的眼睛划过惊人的亮光。

这是在近郊的一个超市，那里监控少，想要查到程老的踪迹也就更难。

乔枫去过一次，却没找到程老，当时只当是又踩了一个坑，转而去下一个地方踩点。

确定程老来过这个地方的话，找人就好找许多了。

这并不是她来这之后找到的第一个明确的定位，乔枫眸光闪了闪，将手上的三四个定位排列好，在地图上找到位置。

最后将程老的居所锁定在一片老式的居民区。

因为太过投入，她连上课铃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好，乔枫才解放双手，伸了个不大不小的懒腰。

找人的事有了突破性进展，乔枫心头松了一大块，此时外头却有了动静。

“你好像对我们很不满意？”

乔枫认出来，是刘诗文的声音，不由眯了眯眼。

然后是桌椅的碰撞声，有人跌坐到地上，碰倒了桌椅，没忍住惊叫一声。

乔枫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好，捏了捏发涨的指尖，垂眸看着手指，却将外头的动静听了个清楚。

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说：“刘姐淡定……我先去关个门，动静不要弄太大了。”

这是张和光，四大天王之一。

之后是细如蚊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没有。”

“啪！”

皮肉碰撞，让那个声音的主人的哭泣声大了些，乔枫这才听出是谁的声音。

路箐。

眼神复杂了些，缓慢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听外头吴陶和张和光被这清脆的声音弄得一惊。

“诗文消消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说说你，和她计较什么？”

然后又是另一道女声，段夏明显带着嫌弃，“怎么？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怜香惜玉了？你们两个直男，知不知道她背地里怎么编排我们的？”

“哎……哪有？她阴沉沉的，还没有你们十分之一好看。”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刘诗文带着警告，压低了声音说：“我警告你，以后再做什么小动作，就不是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空旷的教室中，路箐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上了刘诗文的手腕，用了大力气，顷刻之间就渗出血迹。

刘诗文尖叫一声，使劲推开路箐，在上去就想动手。

乔枫叹了口气，在发生悲剧之前出去阻止了她。

“你们在干嘛？”

她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撩，脸上是还没睡醒的困乏，似是有起床气，一脸的不耐烦让身上多了些燥虑，看上去颇不好惹，成功让刘诗文止了手上的动作。

“你别多管闲事，我……”

乔枫打断她的话，慢慢坐到临近的桌子上，长腿撑地，睥睨着她，“你吵到我睡觉了。”

“另外，多大的人了，还搞校园￥￥暴力，幼不幼稚？”

“你他妈……”

乔枫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响，“在我面前撒野，你得考虑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