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氏却说:“因为化妆的事,我被翠红楼的花魁给盯上了,总是花重金让我过去化妆,可那种污秽的地方,我……我给拒绝了。”
“为什么呀?”韩溪蕊觉得好亏啊!花魁肯定是有好多钱的,王氏是傻了吗?但转念一想,古代的女人不都这样保守吗?估摸着她是怕被人说闲话。
无奈的叹了口气,韩溪蕊连忙安慰王氏道:“嫂嫂,其实你有很多种办法进出那个地方的,比如你可以女扮男装啊!只要你跟花魁和老鸨知道彼此的身份不就行了?有钱你还不赚?”
被韩溪蕊这么一说,王氏顿时茅塞顿开,其实她一直都在金钱和名誉之间犹豫着,其实她也是穷怕了,很想去青楼给花魁化妆,但是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她有选择了韩松宇,毕竟她们俩一路走过来不容易。
“那我……”不等王氏把话说出来,楼梯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蕊儿,你伤势可还好?”这厢,韩松宇忙完连忙上楼查看韩溪蕊的伤势。
“二哥哥无需担忧,蕊儿是个会医术的小丫头哦!”韩溪蕊甜甜的一笑,不禁觉得有这么好的哥哥嫂嫂这么关心自己也是件幸福的事。
“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呀!真是够豁达的。”韩松宇嘟囔一声,满眼都是心疼。
“二哥哥,我看屋外进进出出的不少人,生意可还好?”韩溪蕊最关心的不是钱庄有多少人,而是有多少钱进账,等钱多了起来,她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
“还可以,蕊儿,你真的会选地段,这里来存钱的人几乎是商户,有的路途遥远,怕半路抢劫的也很多,说放在咱们这放心了。”
看着韩松宇开心的笑容,韩溪蕊不禁被他的笑容所感染,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韩溪蕊仿佛能看到韩松宇和王氏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时,翠竹找上门了,“小姐,我们 该回去了。”这都出来有一个时辰了,翠竹好着急,毕竟她答应老夫人要在一个时辰内把小姐带回府的。
“好!”韩溪蕊起身,跟韩松宇和王氏道别后随着翠竹回府了。
只是韩溪蕊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角落里一抹身影望着她离去,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回府后,为了不引起老夫人的注意,韩溪蕊和翠竹偷偷坐着化妆品,生怕被老夫人给发现了,但其实她们的担忧好像有点多余。
因为,老夫人的女儿回府,几房的夫人都忙着食材住宿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韩溪蕊在做什么。
“好累啊!我去睡了,你收拾一下也睡了吧?”
月色撩人,韩溪蕊将所有的化妆品都放进“冰箱,”伸了个懒腰,随口吩咐翠竹便去休息了。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韩溪蕊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巧儿来报,“蕊儿小姐,姑母和表少爷到了。”…
韩溪蕊挑眉示意翠竹去打点,她回房换了件鹅黄色刻丝的裙子,将头发梳了个随云髻,随手捡起簪子别在了发间,整个人看上去淡雅又青涩。
翠竹眼看着自家小姐这般打扮,想欲夸赞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路前往阚庆堂,老远便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看来几个姨娘也都在呢。
“若尘文采不一般,等你几个兄弟回府,你们切磋切磋。”老夫人爽朗的笑声传入韩溪蕊的耳畔,韩溪蕊挑眉,今儿老夫人心情不是一般好呢。
跨入待客厅,韩溪蕊便瞧见一个与老夫人长相极其相似的姑母韩凌香,若不是母女俩气质和年龄不同,韩溪蕊还真怕自己认错人。
“韩溪蕊见过姑母。”韩溪蕊上前欠身,乖巧如以往。
韩凌香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番,嘴角微扬:“是蕊儿丫头呀!快坐吧!”话落,她敛起笑容,姑侄的 亲切感全无。
韩溪蕊微微欠身,继而便蹦蹦跶跶到老夫人面前,并礼貌的唤了一声:“姑母好!”
“蕊儿啊,这是你表弟,若尘。”老夫人微笑看着韩溪蕊,眼底却是浓浓的宠爱。
韩溪蕊感觉有数道眼睛瞄向自己,忙从座位回到原地,低眸看到青色衣摆下是一双黑靴,微微欠身:“蕊儿见过表弟。”
“六妹妹快起。”管若尘一见韩溪蕊,忽地失了分寸起身,伸出去的手却被韩凌香的轻咳声给震得缩了回去。
韩凌香眼底尽显不悦,老夫人瞄着下面的俩人,意味深长的一笑:“行了,坐吧!”
韩溪蕊后退两步,这才折身坐在圆凳上。
仔细一看,管若尘约莫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有着春风得意的稳重,长得也算俊朗,只是跟苏胤比……差那么点意思。
“眼瞅着郡王府没个正室,母亲你可有的忙了。”韩凌香嘴上与老夫人热络聊家常,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管若尘,生怕他再像刚刚失了态。
老夫人轻叹一声,“哎!都是自家的事,免不了操心。”
听着母女俩貌合神离的家常,韩溪蕊一昧的低头喝茶,反正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管出席便好。
“听说丘夫人在掌管一些府上的事吧?可是很累?”韩凌香抿了口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丘如月,又睨了一眼宋新梅,眼神夹杂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味道。
丘如月笑容可掬,“妹妹说笑了,能为母亲分忧是我的荣幸呢!”
“操心也是福气呀!妾身就若尘这一个孩子,平日里都冷清呢!”韩凌香笑得有些假,引得韩溪蕊不由将眼神递到丘如月的脸上,眼瞅着丘如月眼中不悦。
这话听着就不顺耳,分明就是炫耀她在家清闲的很,而郡王府却一堆乱事,同时,也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韩凌香好似没 发现丘如月脸上的变化,竟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美儿死了吗?听说她把府上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样低贱的人也是够可以的。”
韩溪蕊一听,不由眉心微皱,姑母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明知这事都过去了,偏偏在这个场合提起,而且看她进门也没怎么跟祖母互动,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合着这血亲的母女也不似表面上那么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