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又乱作一团,跪着哭的小丫鬟从琴瑟缩的躲到一旁。
大夫趁机替江晏林把脉,笑着回话,“这神药果真厉害,姑娘现下已无大碍。”
江荀只听见女儿已无大碍,已顾不得感谢大夫,情绪激动的和江晏林说话。
张管家很有眼色的摒退下人,带着大夫出去领赏。
此时江晏林已经捋清楚了刚才那些旁白似的认知。想着眼前这个有些年纪的大帅哥应该就是自己老爹了。
不过,他刚刚念叨什么?
迎亲?
那今日岂不就是反派给她当赘夫的日子?!
江晏林也顾不得哪里不舒服了,扯着沙哑的嗓子就喊,“快!把迎亲的队伍喊回来!”
江荀见女儿反常,忍不住担忧起来,“怎么了林儿?你不是一直想嫁给他吗?”
江晏林一时无法反驳,憋了半天才激动的拽着江荀的手说道,“不行!不能那么草率!”
现在还来得及,不能那么草率的就落入反派的圈套!按照剧情她会死在反派手里,那就得离反派远一点才行!
这番阻拦倒让江荀一愣,不过他转眼就明白了女儿的心思,立刻朝门外大喊,“快!今日不纳婿了,快去把迎亲的队伍喊回来!姑娘醒了,快别迎了!”
张管家很是上道的进屋回话,“老爷放心,我这就派人骑快马追!”
“林儿放心,只要是你想要的,爹都会给你!”
江荀没想到自家闺女已经情深至此,刚从鬼门关出来一趟还不忘替那个徐公子着想,生怕这场赘婚办的仓促会让人家受委屈。
而江晏林见有人去喊迎亲队伍后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她刚认清现实,还有些恍惚,“谢谢爹爹。”
“你先休息养养神,爹午后再来看你,可莫要胡思乱想了。”江荀替她掩被角,可怜女儿自小没了娘,心事藏起来无处发泄,才造就了如今偏激可怜的模样。
他惋惜着起身,看见跪在门口的从琴,冷哼着吩咐下人,“来人呐,把从琴押到柴房好好看管,等姑娘身子好些了再行发落。”
待两个小厮拉走了啜泣的从琴后,他看向一众下人沉声吩咐,“好生照看姑娘,今日若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是!”
小丫鬟入画见江荀快步离开木兮院,不免松了口气,抬脚就跑进屋子。
“姑娘您可终于醒了!”她跪在床前,满心诚恳的诉说,“这事儿都怪入画,要不是我做出那蠢事,姑娘便不会撞到头了,嘤嘤嘤…”
江晏林摆了摆手,只笑着说不怪她。她从刚才的认知旁白里得知,是自己上吊的绳子断了,她摔下来又不小心撞到了墙,这事儿能怪谁?
要不是小丫鬟入画一早把绳子给割了,说不定她还真死了…
入画是个实心眼的丫头,一听主子不怪罪,顿时敛起哭丧的脸。
她看着江晏林这会儿精神不错,不禁感慨起来,“姑娘这回九死一生,大夫都说您挺不过今日,多亏老爷寻来的神药,您今晨就醒了,还恢复的这般好。
只是从琴那小蹄子,让她伺候姑娘喝补药,我方才竟然见她给倒了!看来背主之心早生出来了,亏得姑娘不曾苛待过她!”
看着入画气愤的模样,江晏林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刚才倒药丫鬟的情况。只是她的重点却不在这里。
“神药?”
“听大夫说是…弗灵草。奴婢以前没听过,但看起来总归是有用的。”
弗灵草?岂不就是反派寻了多年的解药?竟然被她给吃了?!
江晏林急忙追问弗灵草的情况,却有一个小丫鬟突然从外面跑进来。
她见到江晏林醒来了也是一脸震惊,但却沉稳知礼,慌忙行了礼才气息紊乱的禀报消息,
“姑娘!”
“不好了!徐公子他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