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怀看向无砚,语气淡淡,“无砚,你今日话太多了。”
他不悦了…
无砚在潜山时就最怕徐靖怀说这句话,此时只好闭上了吐槽的嘴,叹息道,“公子…”
即使照顾了他十二年,无砚还是不能完全猜到徐靖怀的心思,此时更是觉得他们已经穷途末路,“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之前的婚事他们就持反抗态度,现在他们又拒绝了江家认义子的要求。
除非那江姑娘此刻坚持逼婚,不然徐靖怀根本没有理由入赘江家。
可偏偏那江姑娘不知哪根弦搭错了,突然就不逼婚了,还离公子远远的,这可如何是好!
徐靖怀无人的时候懒得废话,但见无砚着急上火的模样,终于松口,“晏知府快回来了吧。”
此时无砚还不知徐靖怀为何问这事,但也老老实实的回答,“城西的洪灾难民已经安顿好了,晏又钧父子应该后日就回城中了。”
无砚刚想开口询问为何注意晏又钧的行踪,结果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外大喊,“徐大哥!我娘让我给您送汤啦!”
听声音便是对面王大娘的儿子罗荃了。
这小孩天资聪颖,时常来对门请教徐靖怀诗文,是以王大娘才这么热心的送东西。
无砚看了眼徐靖怀,终于闭上了嘴,从桌上拿了把散火的金桔小跑了出去。
小荃儿端了一大碗蹄花汤,葱花浮在碗沿,香气一下溢进无砚的鼻子。
他咽了咽口水,接过汤碗,把手里的金桔塞进男孩的手里,“替我家公子谢过你娘,给你金桔子,快去玩罢!”
小荃儿到底是个孩子,笑着接过东西就跑了。
等小孩跑走了,无砚就准备关门,突然见不远处躲躲藏藏的出来了一个姑娘。
罗芙扭捏的过来,羞得满脸通红,“无砚,徐公子他,还好吗?”
无砚自然晓得这面容清秀的小姑娘脑袋里想什么,于是爽朗笑道,“好着呢,只是今晨受了点风,有些咳嗽,并无大碍。”
听到徐靖怀无恙,罗芙总算松了口气,笑着嘱咐道,“那就好,我娘熬的蹄花汤味道最好,你一定记得让徐公子喝了,对身子好。”
无砚此时已经半掩着门,爽快的答应罗芙的要求,“好嘞,姑娘快回吧。”
说着也不管人家姑娘走没走远,就啪的一下关上了门,旧木门发出了可怖的吱响。
“呼—”
无砚松了口气,已经习以为常的为徐靖怀挡桃花。
他低头看了眼冒热气儿的蹄花汤,笑着跑进堂屋,“公子喝汤吗?”
他也不去等徐靖怀的回话,“不喝我可喝了啊。”
转眼就把那蹄花汤给喝了,家里多日不进肉食,他倒真有些口腹之欲了。
因徐靖怀自小就不喜肉食与油腻之物,每次有人送来这些东西只能全靠无砚给解决了。
于是这半年徐靖怀身体没见好,他倒是圆润了一些。
他可真希望古怪的公子多吃点肉食,这样才能补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