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诶????
气氛好像突然尴尬.......
无砚瞬间收回泪水,还茫然的吸了吸鼻子,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转而不太确定的看向徐靖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江家那边您又有其他打算了?”
徐靖怀挑眉,没有出声。使了个眼色,让他快松开自己的袖子。
无砚霎时一颗心落了地,慌张松开他的袖口,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那就好,哎——公子怎么也不和我明说,害得我担心死了…”
心里的石头既已落地,无砚便松快了许多,拍着胸口开始打包票,
“公子既累了那便好好歇歇,西金书局那边我会去说明的。江家留下的药也够吃一阵的,明日我就去扛包,一日十文钱,也能够咱们渡日的!
公子尽管放心,下山前我也答应了师傅,无砚定能将您照顾妥当!”
徐靖怀闻言一顿,终是看着他说道:“辛苦你了,无砚。”
无砚一个大男人听了这话一时间竟然不好意思起来,“公子可别这么说,这真是折煞我了。为了公子,我能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要不是十二年前您在山里捡了我,无砚怎能有现在的好日子,无砚自遇见公子那日起就发誓了....”
无砚开始如祥林嫂般再次说起往事,画风逐渐跑偏。
徐靖怀有些头大,并不打算此刻与他煽情,便十分绝情的打断了无砚的话,“打住!”
无砚见公子无奈的模样,便立刻住了嘴,讪笑着挠了挠头,“嘿…公子莫怪,我又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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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无砚花了十个铜板雇了辆牛车,拉了满满一车的草药包到了江家。
他正巧遇见江荀要出门,便上前细细说明了其中缘由。还特别强调了徐靖怀现如今卧病在床,之后会来登门拜谢。
江荀闻言却掩不住的讶异,但并未多说什么,只与无砚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着人送客了。
送完客后,江荀神色一敛,当即快步前往木兮院。
他一进院就瞧见入画在院里侍弄花草,便跨步走过去先问道:“姑娘在做什么?”
入画行了礼,看了眼正屋,惊喜的笑道:“姑娘在屋里看书呢!”
江荀一听也是称奇,“哦?看书?倒是奇事。”
自家女儿原本并无好学之心,近日倒是蜕变许多,知道上进了?
他好奇的一进屋子,果然瞧见桌上摆了一堆书。不过,不是江晏林在看,而是站在一旁的与书在读给她听。
主仆二人侧对着门,并没看见有人进屋。
可江荀却瞧见与书那丫头红透了脸磕磕巴巴的在读,“这云…云情接着…雨况,刚…搔了心窝…奇…痒,谁搅…起睡…睡…鸳鸯。被翻…红浪,喜匆匆满怀…欢畅。枕上余香,帕上余香…”
当她在读书,没成想读的竟是这等艳词艳赋!
江荀当即怒瞪与书,以为这死丫头教坏了女儿。
“咳哼!”
他用力的咳嗽一声,带着怒意,与书一听这声音,吓得手中画本子都落在了地上。
江晏林倒没什么反应,抬头见是江荀,便立即起身笑着去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