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一直病着也不是他所愿,晏千乘瞬间无奈了许多,但语气却是有些不耐烦,“得了得了,不能跑,总能走吧!还有那手总能动吧!来都来了,难不成坐在看台上看一天?捶丸投壶射箭哪样不成?”
他这是邀徐靖怀下场了。
无砚还想说些什么来阻止,可徐靖怀却笑道:“晏小公子说的是。”
他笑得温和有礼,人畜无害的,晏千乘却忍不住一个激灵。
江晏林也忍不住想翻白眼。
只有陆庭岳一人心中感慨:徐公子,不愧是君子楷模!
不计较晏千乘之前对他无礼,还大方应邀,真是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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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顾着徐靖怀,他们便也没去蹴球场了。
晏千乘将人带去了射箭的地方,随手拿起一张弓,仔细看了看,这才说道:
“君子有六艺,只可惜今日礼乐御书数都没有,公子可会射箭?”
“说来惭愧,小生自小体弱,并不会射箭。”
晏千乘轻笑,显然是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回答。
这儿原本都没什么人,都去看蹴球赛了。结果他们刚来一会,这儿竟然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人。
江晏林看了眼徐靖怀,哪有不知,今日只要和他一处,想来就是定要受到万人瞩目了。
不过这射箭也委实危险,江晏林便提议道:“咱们去捶丸吧。”
晏千乘挑眉,有些揶揄的看向徐靖怀,“也好,想来捶丸投壶之类更适合徐兄。”
江晏林无奈,生怕晏千乘这小子一恼就不管不顾的让人下不来台。
不过他因送了回药,就被毒打一顿,心里过意不去也正常。
这众目睽睽之下,江晏林只求他别明摆着针对人家就好了。
在蹴球射箭面前,捶丸投壶的场子更多的是女子。
只不过现在蹴球场正有一西域夜明珠做彩头,战况激烈,女子们也都去看赛了,也好满足一下少女心思,相看哪家小公子更英武一些。
不过这里落得清静,江晏林很是满意。
晏千乘挑了跟趁手的朴棒递给了徐靖怀,“现在都是一十小筹,三球连续打中为一筹,徐兄请吧。”
陆庭岳也过去挑朴棒,一回来却见多了两位女子。
杨非烟与乔语兰二人过来,惊讶道:“呀,这不是徐公子吗?”
杨非烟探了探头,问道:“几位公子是在捶丸?”
明知故问。
江晏林现在对这二人已经失去耐心,只觉得她们阴魂不散,“你不是看见了吗。”
转而又疑惑的问她们:“我刚才不是见你们不是在看蹴球赛吗?”
怎的她们就挑了个朴棒,这二人就在这里了?飞来的不成?
杨非烟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话里带着刺儿了,“难道我们过来还需要和江姑娘禀告不成?”
江晏林这下乐了,心道今天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便笑道:“诶,我可没说啊,杨姑娘可别多想,我只想问你们,那么远跑过来怎么都不带喘的?晏林钦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