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并非全然不在乎自己上当受骗这回事。
只不过,梁小舟虽看起来不靠谱,但的确道法深厚,不然也不会在之后被皇上召进宫中。
但是…
江晏林也不敢确定,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梁小舟刚才说的话。
按理说,她不会骗人。可方才发生那样讨伐的情景,又是为什么?
江晏林摇了摇头,思绪有些混乱。
方才解卦,梁小舟说她所受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但又不能争讼理论。
江晏林有些忐忑,心里要迸发一个念头。
若流言背后有人推波助澜,那这背后的人…
思绪及此,江晏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因为这样一想,仿佛一切又都能说得通了。
怪道她最近一直未发现那人有什么动作。
难不成就在这流言里头做文章等着她入套呢?
若真这样,那梁小舟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一直盯着徐靖怀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如今也只是怀疑此事,又无证据,怎么可能去与他争讼?!
若强行澄清,定然适得其反,正中下怀。
但如果对流言弃之不理…
呵,倒还真能自行了结。
届时流言俞传俞烈,她成了痴缠徐靖怀的怨女,再被外头随便安个名头,就得迫于压力和徐靖怀纠缠不清了!
到时候只怕是要回到原点,稀里糊涂的和徐靖怀成婚,那此刻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可等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早已修好,江晏林在回程的路上一言不发。
许久后,马车刚一停在府外,就听江荀激动的声音,“丫头!”
江晏林一下车就见江荀着急忙慌的过来,,不免有些讶异,“爹?您怎么出来了?”
江荀闻言埋怨,“催了三次还没回来,我正准备骑马去寻你呢!”
这一副受了委屈似的,使得江晏林哭笑不得。
“我这不回来了嘛。”
这老爹待女儿如珠似宝,怎的就生怕姑娘留在舅舅家。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进府,江荀这才想起开口问道:“对了,阿乘如何了?”
上午江晏林派人过去传话时可也把他吓了一跳呢,连忙就赶回来了。结果还没去晏府,就传话说是误会一场。
提及此事,江晏林也有些许无奈,淡笑解释,“他没什么事儿,大夫说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江荀点了点头,“明日我让张管家送些牛骨去,以形补形。”
他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嘱咐:“近日府内事多,我无暇顾及你,你若再出门,定要告知张管家!起码带上几个小厮,我也好放心些。”
看来是极为不放心了。
江晏林自是点头答应,“都听爹爹的。”
见江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深思一凛,忽的叹了口气,“倒是您,近日操劳,该多休息才是。”
江荀捋了捋小胡子,颇为欣慰,却又有些为难的说道,“一年最指望的就是这时候了,我得多注意着些。”
江晏林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耷丧着肩膀,有些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