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谈生意竟然会这么顺利。
与卞老板商议许久后,这生意谈了不到半天就达成协议了。
等到回到江府时,江晏林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江荀在得知生意谈成的好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女儿有行商天赋。
他是极宠女儿,这次生意赚的钱不留公中,全部给江晏林留作私房钱。
这一顿操作下来,江晏林都蒙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今年的茶全有了着落。
这一次赚的钱比以前一年赚的还多!更别说他们谈成了长期合作,能赚多少钱了。
江晏林的私房钱一下不知增了多少倍,这下子她真成小富婆了!
可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卞老板的名号他们从未听过,怎的一下要这么多茶?
江荀也怀疑过其中蹊跷。可派人查了,并未发现异常。
江晏林却总觉得不真实,是以在卞老板要离开徽州之前又偷偷派人去盯着。
时至次日,江晏林还在看账册,与书悄然走过来附到她耳边低语,“打听到消息了。”
“那卞老板竟是宫里的人!”
江晏林当即讶异问道:“宫里的?”
与书认真点头,“是,他买我们的茶,是要进献宫里的。”
进献到宫里?
可是进献到宫里的茶都是定好的,根本容不得闲人插手。
难不成,卞老板是宫里的?
思及此处,江晏林一惊,蓦然反应过来。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剧本里提过皇上爱品茶,经常让身边知晓他喜好的卞公公四处寻好茶。
不过说是寻茶采买,实则是借着由头,让这位卞公公便衣出行,四处考察罢了。
江晏林记得这段剧本里提过。
卞公公此次出行已有半年,一路“寻茶”,已经行至岭南。
若不是得知新册的太子突然暴毙,他也不会着急的要回京。
他外出的由头是要“寻茶”,可这都走了半路也没采买,京中那么多眼睛盯着,他自是不好复命。
不过实属天意,他们偏生在行至徽州时知道了江家,外人都道江家茶好,卞公公想着虽算不上极品,但也还凑合。
于是这卞公公就顺水推舟的停下谈笔生意,采买完这批茶,他就得赶紧回京城复命了。
所以这巧合碰在一块儿,竟就让江晏林给捡了。
搞明白了这点,江晏林还有些来不及接受自己突然真正“暴富”的事实。
她看着与书,有些木然的低喃:“这下,可真让我撞大运了。”
与书却笑道:“这可不是运气,这一个月来姑娘潜心学习闭门不出,咱们都看在眼里,如今这都是姑娘应得的!”
这些天她可都心疼死姑娘了,每天见到姑娘挑灯夜读,苦心研究,茶饭不思的,都瘦了!
可江晏林却越发兴奋,“别说了,明儿我就去买个山头,在山顶建个房子,闲了我就去山上度假,打打猎玩玩水,每天自然醒看云卷云舒……”
她已经开始了美好幻想。
江晏林还记得以前她就想着多拼命赚钱,然后过悠闲自在的生活!
现在目标越来越近,想想日后可在山下吃喝玩乐撩男人,尽情放肆快活,玩累了就到山上度假,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可一旁的与书听见江晏林要在山上生活,硬是没敢吱声,她怎么感觉姑娘说的这日子,就跟当姑子似的呢…
次日一早,有两位不请自来的人到了江家。
其中一人是无砚。
无砚因着急徐靖怀,不小心莽撞一回,现下便是听了公子的话赶来补救。
他带着先前与书给自己的荷包,将钱原封不动的要还给江晏林。
这回很是礼貌有加,甚至都没提出要见江晏林一面。而是将荷包与一封信递给了门卫。
那看门的小厮都认得无砚了,知道他是徐公子的人,便没有为难,答应了替他送信和荷包。
无砚自是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连道谢。
原本这事儿也就这么了了,无砚都打算要走了,这时晏千乘突然也来了江府。
谁知好巧不巧的就与这无砚碰见了。
晏千乘下了马车就遇见了无砚,还以为徐靖怀也来晃荡。
他气的指向无砚质问:“你你你,你来做什么!”
无砚不卑不亢的行礼,“晏小公子好,我是替我们家公子给江姑娘送信的。”
晏千乘一愣,“送信?”
送什么信?
江晏林什么时候和徐靖怀熟悉到信件交流了?难不成是情书??!
晏千乘忽的警惕起来,登时怒气冲天的看向无砚。
无砚却仍不急,听他这么问,便淡淡的解释道:“前些日子承蒙江姑娘救急,公子及时买到了药,现下已经好了许多,便遣我过来,一是道谢,二是还钱。”
晏千乘听了这话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疑惑反问:“竟有这事?”
这些天他可从没听说过这些事情…
晏千乘攥紧手指,攥的指间发白。
他看向无砚恨恨的骂道:“这徐靖怀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买不起药还花女人的钱?我们家林儿和他根本没关系,你们怎的好意思说出口借钱的!”
晏千乘突然发疯了似的,眼神气愤,恨不得立即要揍人似的。
无砚皱眉,当即回道:“晏小公子请自重!”
“我们家公子病弱不已,那日是我着急买药忘了带荷包,又恰好遇见了江姑娘,这才大着胆子过去求助的。这事儿可和我们家公子没有关系!”
无砚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坚持着解释,“幸而江姑娘宽容体恤,若不是江姑娘借的钱,我们家公子恐怕…
今日是公子特遣我来道谢还钱的!怎就被晏小公子说的如此不堪?”
他也愤怒,想要控诉晏千乘。
不过他的举动在晏千乘眼里看着就变了味。
晏千乘见他又一副委屈的样子,气的骂道:“你们主仆惯会卖惨狡辩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想纠缠林妹妹!”
无砚一惊,忙道:“晏小公子慎言!他们二人并未纠缠不清,事关我们家公子和江姑娘的声誉,您怎可胡乱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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