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2章 猝不及防又毒发(1 / 1)跃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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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什川一案在徽州引起了不小风波。

被捕次日,他就全然招认罪行。官府自是要按律法将其处置。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了了,谁料宿什川下狱当日突然杀出个柳存月。

柳存月是望月阁花魁,她一出面就直呼冤枉。

她以身作证,说是当天宿什川一直在她闺房共度春宵。

此等不知羞耻的话一出,这两人便受万人诟病。

偏她毫不在乎,固执的要保他出来。

只可惜证据确凿,宿什川已经全然招供了。

律法无情,宿什川定然要入狱的。不过柳存月请的讼师很是厉害,在其据理力争下,宿什川成了一个为爱舍身赚钱,不知政事的痴情种。

说的是宿什川为了赚钱给柳存月赎身,除在望月阁当乐师外还四处表演口技。

那日在寄雅楼所表演的一场戏是他无知,以为只要有人爱听就行了,便没有考虑到大不敬的这一层利害。

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最终定下宿什川关押一个月后方可放行。

罪令一出,此事也总算尘埃落定。

……

与此同时的徐家,无砚打听到消息之后就连忙回禀徐靖怀。

“公子,事情定了,宿什川关押一个月方能出狱。”

沈听墨绷着脸,紧握佩剑就要冲出去,“要不我去将人劫出来?”

“不可。”徐靖怀咳嗽两下,哑声阻止,“一个月而已,不会耽误事。”

沈听墨不明白,“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柳姑娘为何要去表演口技?”

徐靖怀无奈喟叹,“她是罪臣之女,本就恨透了朝廷。”

柳存月本是六品言官之女,只因他父亲在七年前说错话得罪了皇上,便被全家流放了。

她历经苦难,辗转流落到烟花之地,只能当个下贱的娼女,恨意自是根种内心。

后来的她,包括宿什川,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徐靖怀所救。

他们都恨透了朝廷,柳存月巴不得朝廷被搅得天翻地覆,听说太子没了,只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这次,她实在是太冲动了。

沈听墨本不知事情全貌,听了这话才恍然,“怪不得…”

无砚忍不住叹息道:“柳存月虽在烟花之地,但要入狱怕是要被逐出望月阁。而宿什川本就要离开徽州的。”

柳存月若是离开望月阁,那便不能搜集消息了,所以,宿什川才为她顶罪。

沈听墨:“所以什川先生此次顶罪,还为了之后有理由离开徽州?”

这件事本可以拒不承认,之后也能想法子处理。又为何着急顶罪?

徐靖怀轻摇了摇头,“也不全是。”

北羌人年后要来访大齐,宫中正招乐师,是以宿什川一个月后要去京城。

现在没有合适的替罪羔羊,此事本也可拖着,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彻底解决。

但是太慢了。

徽州现在没有人手,宿什川主动承认,已经是最快了结此事的法子。

此事只是乐师无状,虽然妄议政事,但并未出言不逊,所以也罚不了多久。

徐靖怀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吩咐道:“无砚,去告诉柳存月,让她切莫冲动行事。宿先生定会平安出狱。”

“是。”无砚郑重点头应答,而后就立即走了。

待人影渐去。

徐靖怀静默的看着窗外桃树,绿叶葱郁,还有几颗桃子摇摇欲坠的烂在树上。

桃子附近绕着蝇虫,许是被腐蚀过多,“吧嗒”一声,竟直直摔在地上。

他此刻就像窗外的烂桃子,内里早就腐朽不堪。

不过还好,还能撑住,等这几年解决完一切,他就不挣扎了,像那颗烂桃子一般,落在树下,化成泥土,也算圆满。

徐靖怀还在神思,却骤然觉得心口钝痛,呼吸困难,猛的干咳起来。

他捂住心口,又是熟悉的感觉,紧接着就觉得喉头腥甜,咳出污血。

一旁的沈听墨听见公子咳嗽,就着急的转身去给他倒茶。

没成想一回头就见公子吐血了!

“公子!”

他惊呼出声,立即过去搀扶快要倒下的男子。

徐靖怀面色苍白,猛咳不止,誓要咳出心肝脾肺般。

沈听墨慌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才过了八天!”

上次第十天毒发,怎么这次才第八天就毒发了?!

徐靖怀面色惨白,痛苦的弓着腰,“咳咳,不必担心…”

他剧烈的咳嗽,沈听墨在一旁却不能帮忙。

公子每一次毒发只要吐出污血就没事了。

可这个过程究竟有多痛苦,没人知道…

徐靖怀上次毒发时沈听墨在场,当时便揪心不已,没成想今日再见,歉疚担忧更甚从前。

不知过了多久,徐靖怀痛苦的吐完污血,虚弱的靠在床沿。

他面色惨白,嘴角残存的殷红血痕足够刺痛沈听墨。

沈听墨替他拭去污血,又喂给他一粒药丸。一时心中如波涛汹涌。

歇息片刻,徐靖怀总算缓过来些,除了有些虚弱,看起来已经正常了。

沈听墨在这个间隙去后院熬上了药。

再回来时,发现徐靖怀已经换了身衣服,现在当做没事人一样,竟还在看情报!

沈听墨的心理防线顿时就绷不住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到徐靖怀面前,单膝跪地,拱手求道:“公子…属下求您,别管京中事务了!还是解毒要紧!”

徐靖怀见他这般,不由得眉头一皱。伸手过去扶沈听墨,但嘴上还是颇有原则,他淡淡解释,“因太子一事阿姐已经身陷囹吾,我怎可袖手旁观?”

他不能出面,更不能直接出手,只能暗中打点。

此时沈听墨却岿然不动的跪着,语气更加坚定,“可解毒才是当下重中之重的事情啊!若是大小姐知道您如今的处境,您觉得她会想看到您这样吗?”

徐靖怀方才毒发,本就虚弱,沈听墨这般举动,他属实有几分无奈。

他扶不起固执的沈听墨,终而喟叹道:“三哥…”

沈听墨将头垂的更低了,似有一分惶恐,“公子,莫要叫我三哥。”

他家中行三,小时候在肖家时,都叫他沈三。而小公子每次理亏或是耍赖时都会唤他三哥。

可这一切早就过去了。

穿成反派赘婿的炮灰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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