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江荀怒不可遏,“这他娘的都是谁传的谣言?”
张管家一脸为难,“无证可查啊!七夕那日人太多了,岸边许多人都瞧见咱们姑娘和徐公子一同落水了!”
他说到后面,满是担忧,“现在外头还有传咱们姑娘无德,明明是要选秀,却还痴缠徐公子…”
江荀一听这话,登时气的眼睛都直了,“什么!?”
且不说他已经明确表示江晏林不会参加选秀,明明一起落水,怎的会传成这样?!
他本要发怒,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入画给打断了思路。
小丫头不知规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惊喜大喊:“老爷老爷,姑娘醒了,要见您!”
江荀听了这话,本来要撒的气霎时也散了,急忙就抬脚去木兮院了。
江晏林受了风寒,这几日烧的迷迷糊糊的,外头的事情都没敢让她知道。
这会子来到了木兮院,还没到门口江荀就激动的喊:“林儿!”
他前脚刚踏进门,瞧见女儿愈发消瘦的脸庞,不由得心疼,“可好些了?”
江晏林今日感觉好多了,便笑着摇头,开口就是正事,“我已经没事了。外头风声怎么样了?”
江荀神色一凛,瞥了眼低着头的丫头,不由得叹息。
看来这事是瞒不住了…
这时丫头们很是识相的退下。
江荀笑着安慰:“你不必担心,一切交给爹去应付。”
外头怎么说她都不在乎,只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对她很是不利。
江晏林皱眉,连忙问道:“徐靖怀呢?他怎么说?”
江荀见她急切的询问,一时还有些摸不清女儿的路数,只好如实说道:“我昨日去徐家,他人好些了,听到外头的传闻还歉疚不已,直说甘愿负责。”
甘愿负责?
江晏林皱眉,有些不确信的反问:“他愿意入赘?”
江荀一顿,这事他也没问啊…
最后只踌躇着点头,“我看他很是诚恳,想必是愿意的。”
江荀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时心疼。
他如珠似宝疼了十几年的闺女,本该被宠一辈子,如今却陷入流言,难道真要草率的完婚不成?
他坚定的话如同给江晏林一颗定心丸,“事已至此,你若点头,我便去徐家说亲。你若不愿,我也支持你。徽州不缺好男儿,定能替你觅得良婿。你只管放宽心,外头一切有爹爹。”
他都看好了,除了徐靖怀,陆家公子与林儿也很相配的。
不过一切都由女儿决定,只要她开口,江荀定会依着她。
此刻江晏林神思被打断,不由得一顿,看向江荀时神情复杂。
“谢谢爹”
她红着眼眶笑着,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
只是…
“我想考虑一下。”
她还是不能确定,只让江荀稍安勿躁。
待送走了江荀,江晏林方才乖巧的模样一扫而空,神色愈发凌厉起来。
少顷,她朝外面喊道:“入画!”
“哎!”入画随时待命,当即小跑着进来。
江晏林正色吩咐道:“去给徐家送个话。明日申时,城郊长亭见。”
“是。”入画应答着,立即就去送话了。
待入画离开,江晏林便唤了与书进来。
与书恭敬待命:“姑娘有什么吩咐?”
江晏林头有些晕,撑着身子起来,由着与书搀扶,沉声道:“去辉月亭。”
她倒是要看看,落水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与书很是靠谱,此行瞒着江荀,二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辉月亭。
这时刚过晌午,日头烈着呢,众人都在歇息,是以街市人烟稀少。
江晏林戴着帷帽,顶着大日头来了辉月亭,只为了寻些蛛丝马迹。
其实听了这几天的传言,她心里已经有数,只不过,想来证实一下而已。
走到辉月亭舞台处,原本狼藉已经不复存在,围栏已经修好。
她走去地毯前,望着那一块光洁干净的地方,问道:“这里的油污呢?”
与书忙的解释,“初八那日晏经历就发现了油污,当即查出是个小婢女故意为之,之后便着人清理了。”
哦对,江晏林想到了,这事儿她听到了,那婢女是受人指使的。
她忍不住冷嘲,“呵,乔语兰。”
这样拙劣的计俩,也敢在众人面前班门弄斧。
想必那乔老爷如今已经将乔语兰关起来了吧。
正好,省得出来拿腔作怪的给她道歉,没得让人倒胃口。
江晏林沿着舞台走了一圈,阳光明晃晃的照下来,照的整个舞台清楚明亮。
她缓步朝前走着,忽觉脚下一硌,抬脚一看原来是石子儿,她蹲下,拾起那粒石子仔细端详。
这里都是木台子,哪儿来的石头?
与书也见端倪,忍不住疑惑:“这里怎的会有石子?”
江晏林却捏紧那小石子,咬牙笑道:“呵,自然是有人扔的了。”
穿成反派赘婿的炮灰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