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为什么要去盥洗室，’

披风男子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只是还不等他问出来，阿撒托斯就已经跑开了。

……

……

到了盥洗室，阿撒托斯按照惯例，先是展开【隐秘之环】，在确定盥洗室附近并没有人后，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了【占卜手杖】，手指扣在眉心，逆走三步，顺走六步，用出了【占星术】。

星辰的启示很快在脑海中浮现，看着卜诗的内容，阿撒托斯脸露出喜色。

律法的小丑是秩序的漏洞，那笑容是对规则的嘲讽，

当你自身认为没有违反律法时，那执法者也不会认为你违法，

去嬉笑吧，你有资格嗤笑一切的律法。

但也要谨慎，制定条律的人可以看穿这其中的玄机。

很勉强才叫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过度兴奋控制住身体，阿撒托斯喃喃自语道：“也就是说，【律法小丑】确实可以欺骗过九条条律，只要不在隐秘聚会主办者的面前用这个能力，就不会有拆穿的危险。”

“九条条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约束，但对我来说，或许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也该出去完成这笔交易了。”

……

……

而这个时候，披风男子已经维持不住绅士风度，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的不耐烦了，当看到阿撒托斯回来，语气更是变得很冲，说道：“思考好了？做出选择吧，快点，你已经耽搁我很长时间了。”

“很抱歉，先生，可3100金磅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才会犹豫这么久。”阿撒托斯的语气中透着为难，暗地里却已经悄无声息，动用了【律法小丑】的能力。

披风男子的语气也稍微冷了下来，道：“所以呢，你想要中止这次交易，或者说你没有足够的钱……你是在耍我吗？”

根据灵性的指引，阿撒托斯已经感知到【律法小丑】的能力已经生效，不动声色，又施展出了【痴愚的权柄】，这次并没有动用最大功率，因为直接把对方变得痴呆太过于明显，很容易被发现异样，但也动用了一小半威能，让披风男子的智商呈曲线下降，

“先生，请稍安勿躁，我只是觉得3100金磅实在太贵了，或许你可以降低一点价格。”阿撒托斯不疾不徐的笑道。

披风男子几乎下意识就要拒绝，因为序列二的隐秘，外加灵界的信息，确实值这个价格，这点从他没有被九条条律惩罚，就能够看得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思维忽然变得很混乱，心中生出了很多的杂念，

‘其实如果价格低一点的话，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卖掉序列二和灵界的隐秘，对于我来说只是无本买卖而已，所有的钱都是净赚，就算价格低了点也没有什么问题。’

各种念头交织间，披风男子下意识就说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阿撒托斯举起一根手指，“100金磅。”

“什么，100金磅，这绝对不可能，小子，难道你是在耍我不成。”披风男子十分暴怒，相差三十一倍的价格，就是傻子也无法接受。

阿撒托斯却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笑道：“先生，不要着急，买卖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觉得便宜了，可以再出一个价，我如果无法接受，可以再还一个价，等出到我们双方都能够接受的价格时，交易不就完成了吗。”

披风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想了想之后，道：“2800金磅，这是最低价了。”

“200金磅！”阿撒托斯笑着还价。

披风男子再出价，道：“2600金磅。”

“500金磅。”

“2300金磅。”

“800金磅。”

就这样讨价还价，最终序列二的隐秘外加灵界的信息，打包起来总价1000金磅，阿撒托斯看去很不舍的拿出了100张10金磅的纸钞递了过去。

“亏了，亏了，我原本的预算只有800金磅的。”

披风男子对这个价格十分满意，接过了现金，笑着说道：“先生，虽然你多花了200金磅，但这个隐秘绝对物有所值，”

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籍，递到阿撒托斯面前，同时起身打算离开，

“这本书里有成为序列二的秘密，还有灵界相关的部分隐秘，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观看，至于能记下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阿撒托斯露出笑容，有【非凡智慧】能力的他，最不怕的就是读书。

【非凡智慧，可以让阿撒托斯在看书时一目十行，并倒背如流，分分钟变学霸。】

阿撒托斯接过了这本书，表面看去很无奈的说道：“希望如您所说，”

披风男子随后就离开了，完成一笔交易，收获了1000金磅，他心情很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

……

披风男子走后，阿撒托斯心里十分的高兴，如果不是对方出的价格太高，自己或许也想不到用【律法小丑】，来欺诈九条条律，并施展【痴愚的权柄】。

对于结果阿撒托斯还是十分满意的，

“我只是让他变笨，并没有改变他的认知，所以我没有触犯九条条律中的第四条，‘此地禁制一切催眠、改写认知等能力’。”

这就是【律法小丑】的能力，我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没有触犯。

接着阿撒托斯看向手中的古书，这本书全名叫做【密仪之卷】，起得还挺有逼格，有九条条律在，倒也不怕披风男子是在骗自己。

接着他便翻起了书的内容，一目十行，大约十多分钟，里面的内容大部分就已经看完了。

而这也让阿撒托斯的眼神中浮现出古怪！

“这就是序列二？”

根据【密仪之卷】里的说法，要成为序列二，需要先完成相对应的仪式，让灵性和灵界之间架起桥梁，沟通灵界生物，并依照祈祷的方式来和未知存在签订契约，从而暂时获得非凡力量。

这让阿撒托斯想到了之前那两个炮灰，他们也都是布置好魔法阵，吟咏三段尊名，获得了未知存在的回应，才获得了非凡能力。

“可关键是，我的能力并不是来自于灵界未知生物，也不是暂时借用，而是通过签到系统得来的，完完全全源自我本身。”

“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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