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世间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
有我在,便可为你遮风挡雨!
有我在,便可替你扫除阴霾!
有我在,黑夜你无需害怕!
有我在,你便可以笑看人世繁华!
有我在……
干宝靠在孟少秋怀中,听着他胸中铿锵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了她和老龙王的对话!
那一日,她和九哥偷偷跑下雪山来到了九尾狐的地界。
九尾狐一族,生媚骨,盛产俊男靓女,这在四界是出了名的。
话传到干宝和赤龙这而为自诩四界第一美女子和第一美男子的耳中,他们自是不服,便慕名跑了过去,想一探虚实!
九尾狐一族,民风粗犷,据只要男女在大街上看对了眼,便可拉去入洞房!
干宝化成男子的形象,入乡随俗,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九尾狐的长公主。结果弄巧成拙,长公主却对她情根深重,偷偷派人跟随干宝,找到了她的老家并在她和赤龙回到雪山不久,便派人来求亲了!
这亲事自是不能答应!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应对之策,龙王只好陪着一张老脸,亲自压着干宝,登门给人家赔礼道歉!
长公主被伤了情,险些出家当了尼姑,这让她的一众追随者对龙族大为不满,险些酿成两族的纠纷。
事情解决后,龙王一见到干宝就叹气,足足叹了三年两个月二十一!
整个雪山的人,对于九哥的行踪讳莫如深,只要干宝想问赤龙的事,大家比见了鬼跑得还快。
她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父王盛怒之下把九哥打死,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把他偷偷埋了,来个毁尸灭迹。
因为这,干宝还学着人间的样子,半夜偷偷给九哥烧了纸钱呢!
她自然没有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那个自觉,在她“幼而又单纯zisi”的心灵中,她固执地认为,九尾狐一族的长公主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唉!”老龙王被干宝的论调噎得不出一句话。
干宝突然眼圈泛红,她跪到龙王膝下,恳求道:“父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九哥给打死了?如果是,你把他埋哪了?我去挖出来,给他披麻戴孝,好歹也把他给厚葬了!”
老龙王如同大晴被雷给劈了一般,雷得外焦里嫩。他捶胸顿足,仰长啸:“都怪我,都怪我啊!可怜你那早逝的苦命娘亲,一心牵挂你,临死都不能闭眼。如今倒好,教为父把你宠成这副不知高地厚的模样!夫人哪!我那苦命的夫人哪!为夫对不起你啊!……”老龙王涕泪纵横,在大殿上哭得死去活来,满朝文武认谁也劝不住。
老龙王一哭,犹如含了莫大的冤情,四界,甚至庭飘飘洒洒飞了几个月的雪花。
后来终于不哭了,可他一直郁郁寡欢,四界的也一直阴沉沉的,无敦让人觉得沉闷。
大家怨声载道,为此,四界的头头们聚在一起严肃地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论龙王心情好的重要性!
大家把矛盾冲突全都放下了,共同研究如何能哄老龙王开心!
魔族顶着被大家骂肤浅的帽子给老龙王送去了美姬,龙王丝毫不为所动!
冥界把那些新来报道的人聚集起来,搜罗了一堆奇闻异事和笑话,装订成册,送上了雪山。可那些新死的人,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整理好,他们讲出来的笑话,龙王看了,心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沉重了!
人间举行大规模的祭祀,烹羊宰牛,香醴贡果,颇为丰盛,百姓跪地齐呼,龙王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
帝三两头给龙王送去西王母亲自摘的蟠桃,太上老君刚炼出的仙丹,帝亲自酿的琼浆玉液,月宫刚开的桂花,最后连嫦娥的白兔都给老龙王送了过去,老龙王揉了揉冻得瑟瑟发抖的白兔,终于话了:“拿去后厨炖了吧,少放辣椒,多放醋……”
嫦娥仙子辛苦养大的宝贝疙瘩,就此成了龙王的腹中餐,她听以后,日日去凌霄殿上哭泣,也不话,就是一味地哭,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得帝烦不胜烦,日日都躲着她走!
最后还是当时的护龙师苏倩怡偷偷从人间买来了糖葫芦,面人,皮影戏以及一大堆的胭脂水粉,对干宝晓之以理,当然最重要的是诱之以利,才让干宝给老龙王道了歉,并有了以下父女之间异常温馨甜蜜的对话!
干宝第一次用胭脂的她把脸蛋涂成了猴屁股,嘴角还沾着一颗糖葫芦上的芝麻奔走呼号地闯进龙王房间:“爹爹,爹爹,女儿知错六爹!是女儿不孝,你怪我吧,骂我吧,打我吧,只求“”您老人家莫要再生气了。气大伤身啊爹……爹……赡是您的身,疼得可是为儿的心哪!”
老龙王颤巍巍地伸出手,抬起干宝的脸:“姑娘,您哪位?”
这下干宝有些惊慌了,豆大的泪珠一下就滚出了眼眶:“父王,是我呀,干宝,父王你不要我了吗?怎么都不愿认我了?”
干宝用袖头擦了擦脸上的泪,这才把胭脂给擦去一些。
老龙王看着干宝跟花猫似的一张笑脸,不禁抚额大笑:“我的儿,你如何成了这幅模样?眼见的可怜儿呦!”
“父王!你放心,女儿不会嫁不出去的!女儿以后的良人呀,肯定是个盖世的大英雄!他会像父王一样高大,像父王一样英俊,像父王一样爱我,呵护我,在我有难的时候会及时出现,在我伤心的时候会逗我笑,在我害怕的时候会抱紧我!”
老龙王慈爱地扯了扯干宝还挂着泪痕的的脸,“我的儿如此善良,如此孝顺,父王相信,会有这么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出现的。”
此刻干宝看在孟少秋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看着他刚毅的下巴,闻着他身上莫名熟悉的味道,想起父王的话,眼泪夺眶而出。
她喃喃道:“父王!我找到了,找到那个救我于危难中的盖世英雄了!”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孟少秋胸前的衣襟,他低头用心口为干宝拭去泪水:“莫要哭了,我心疼!”
干宝乖顺地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怎么觉得你如此熟悉?”
孟少秋一愣,抱着干宝的手有一瞬间地僵硬,随机他展开一抹笑,感慨万千:“大概,有过一面之缘吧!”
“在哪里见过呢?”干宝想要刨根问底,这么英俊的人,她没理由没印象啊。
看到步摇脸憋得通红,赤龙不得不收了手,忍着怒气,冷冰冰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张师扭曲的脸上现出恶狠狠的表情,更显狰狞无比。他低低一笑:“放我离开!”
“休想!”赤龙犹如一头发怒的野兽,只要抓住时机,一定要将对手碎尸万段。
从步摇被张师挟持的那一刻起,孟少秋就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在大家都为步摇捏把汗的时候,他心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心中猜了个大概,孟少秋走到赤龙身旁,放下干宝,拍了拍赤龙的肩膀,“冷静!”
然后对张师:“若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定是上古有皇上皇之称的凤皇帝君?”
孟少秋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他们实在无法把眼前的这位面容扭曲的老人与传中英勇善战,赫赫有名的凤皇帝君放在一起。
张使扭曲的眼睛微微一眯,上下打量一番孟少秋:“是本皇又如何?”
孟少秋往前走了两步,朗声道:“上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不兼复,地不周载,火焰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地一片混沌,蛇蚁虫豕盛行,漳沼疠蛊不断,凶禽猛兽害人性命,百姓民不聊生。在此情况下,上古众神炼五色石以补苍,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挽救了一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成为人类的再造神!”
这是创世之神的丰功伟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烂熟于心,他们不懂为何孟少秋要提这。
尤其是赤龙,要看着步摇脖子里的血越流越多,滴滴答答地落到霖上,他更是心急如焚。
而孟少秋仿佛没有看到步摇的痛苦一般,依旧自顾自地着,语气轻松地好像在和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回忆往昔的青葱岁月。
张使听到孟少秋提起从前,不屑地哼了一声。
孟少秋对张使的反应并不意外,只听他接着讲道:“上古众神创世之初,魔族韬光养晦!下刚安,百废待兴,魔族却在众神疲惫不堪之际率众攻上九重,妄图控制下,唯我独尊!”
这段历史,除了步摇,大家都从父辈那听过不止百遍!此刻听孟少秋讲起来,依旧忍不住为当初那场战争唏嘘不已。
“那一仗,打了三千年,可谓地失色!最终,界疲于应付,溃不成军,眼看下就要落入魔族之手。为防止魔界阴谋得逞,武曲星君的父神东苍元君,以元神祭出伏魔鼎,最终降服了魔界,但一代战神,也就此陨落!”
孟少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扫了一眼张师。只见对方似乎也沉浸在对那场激烈战斗的回忆之郑
他又悄悄往前迈了两步,继续道:“那伏魔鼎,本是魔物,东苍元君还未完全炼化,此刻不惜以元神祭出,就是为了防止伏魔鼎滥杀无辜!地不仁,那伏魔鼎在吸收众多魔界怨念之后,魔力大增,不禁搭上了东苍元君的一条命,还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伏魔鼎一出,昼夜哀鸣,四界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听到此处,张师一脸悲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