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扩建,楼子四处都搭着架子,摆着各种各样能要的不能要的东西。
能动的人都到外面去干活了,或是入工厂工作,或是去捡垃圾。
苏语拿着打狗棍,敲击着地面,一路往上走,一面喊:“义诊,义诊。”
路过一处泼满油漆的闸门时,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拉开了闸门。
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胆怯不敢见人,躲在门的后面。
屋里有人说话:“苏苏进来吧。这儿,这儿呢。”
路过小孩子的时候,摸摸孩子的头。苏语把打狗棍放一旁,先把大背包放下,再坐在小凳子上。
这房屋很小,一眼便能看全。
因为爸爸的缘故,南道街区很多人都认识她,她却不一定认识。
见他脸色泛白,脸上无血丝,这是不常见光的缘故。
系统在他头上出现:发现寄生虫。
“抬起头我看看。”说着苏语伸手过去摸男人的头,其实她是借故去点击男人头上的显示符号。
系统:变异蛇形蛔虫,可用蒜叶医治。
男人说:“这病有五年了。一直不见好。你爸爸给的药,也不见好。”
“你身体里有寄生虫,这寄生虫厉害得很,什么都吃,把药物给吃进去了,自然不能治好病。
你找个地方躺下,我看看寄生虫在什么位置。”
“好。”
男人去把桌子收起来,从柜子上拉出席子和被子铺在地上,直接躺了上去。
“我给你按一下,有痛的地方,就说一声。”
“好。”
苏语带上听诊器,一面听诊一面用食指中指按压他的腹部、胸膛。
“这里痛吗?”
“痛。”
“这里呢?”
“不痛。”
“这里呢?”
……
好一会儿,苏语才让男人起来。
“能治吗?我会不会死。”
“你要是死啊,早就死了。问题不大,不是常见的寄生虫,所以以前都诊断不出来。”苏语把工具收起。
贫民窟的人,一辈子都不认识几个字,也没见过真正的医院,看病都是医生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苏苏真是厉害,比你爸爸都要厉害。送你出去读书,真是对的。
当初我们都说你爸傻,白白浪费钱,如今看来,是我们傻。”
说起这个,她想起一件事,爸爸死的时候连下葬的钱都没有,这些年来都是清贫地过,他是如何凑够学费,送她去读书的?
得要去打听打听才行。
苏语开了药方,递给男人,“你去买两斤蒜,带蒜叶的最好,将蒜头和蒜叶一起锤成泥,然后温水冲服。
呕吐,或者拉肚子几次就有好转了。”
男人当即拿出一毛钱,给小女孩,“你到你姥姥家去,就说要两斤蒜,带叶子的蒜。”
小女孩虽然羞怯,但办事很利索。
苏语去看下一家,等她看到第六家的时候,小姑娘跑来了,拉扯着她裤子要将她拉走。
“去哪?”
“莫不是她爸出事了吧。快去看看。”
几个病患跟着苏语一同往下走,来到16号房。
还没进去,就听到有人在呕吐。
一进去就闻到了蒜的味道,以及胃酸的味道,又见男人抱着盆子呕吐,才过去看只见他从自己嘴里扯出一条筷子大的长虫。
“咦,恶心。”
“呕……”男人继续呕吐。
苏语过去拍打他后背,“你先忍一忍,我看看寄生虫。”
仔细端详蛇形筷子大寄生虫,苏语蹙眉,“有倒钩,勾住你的肠胃,很难清除。”
男人呕吐得有气无力,大口喘气,“您说,怎么办?”
“得要用烧酒冲蒜汁,再呕吐一番看看。”
“我家有点烧酒,我去拿来。”一个婆婆跑了回去。
烧酒冲服蒜汁喝下去,很快男人起了反应,又是一阵呕吐。
三五条寄生虫被呕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又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停了下来。
苏语叮嘱他:“你这两天主要以清淡为主,少吃多喝水,蒜汁一天一次,连吃三天。到第四天到小药铺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