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布丁,有荔枝的味道,口感比牛奶奶皮还要爽滑。
苏语放了布丁杯子,又去拿起筷子去吃海草。
这里距海远,而且不常与海边的城市往来,很难吃到海产品。
除了盐巴,其他的还产品,有钱都买不到。
这里居然有海草,还弄得脆口香甜。
“好好吃。”
“你多吃点,回去就没得吃了。”陈天把几样她喜欢吃的推给她。
见他拿起了菜单,苏语问他:“还要点吗?吃不完了。”
“先看好,等要回去的时候,打包点带回去给阿民、大山。”
这个好。
苏语很同意。
她吃一口海草,再夹起一根蟹肉棒,才吃了一口,发现边上有人坐下。
含着半根蟹肉棒看向不请自来的景少,苏语有点不敢咀嚼。
景少看着这对夫妇,不敢相信这对出自贫民窟的夫妇,这么高义,将所有筹码捐给了慈善机构。
最该贪钱的人不要钱,最该不要脸的人,却做了高洁的事。
被哥哥们告知这件事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陈天、苏语做的。
输掉的钱,被这对夫妇捐掉了,要不要讨回来?
他们这行为,太好了,该不该嘲讽他们?
景少有些纠结。
他纠结,苏语也很纠结。
心想:赢了他这么多钱,他会不会是来寻仇的?
要打起来了吗?
苏语看向陈天,见天哥悠闲自得地看菜单,并没有把景少当一回事。
看着神色莫名的景少,苏语打算先发制人,“景少,不就赢了你3300块,你用得着跟到这里来吗?
你家那么有钱,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吧?这让我鄙视你哦。”
景少气不打一出来,突然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语:“你说多少钱?”
“3300块。”
景少被气到发笑,捂着心口喘气。
“3300块,亏你想得出来。
你知道那些筹码多少钱吗?
一枚红筹十万块,三十三枚就是三十三个十万,总共是三百三十万。”
咀嚼的苏语被这个数目给吓到了,食物一下子跑到她气管口去,引发她的咳嗽。
“咳咳咳……”
突然的噎住,吓得陈天站起来给她拍拍。
苏语顾不得顺气,问景少:“咳咳咳……你说多少钱?咳咳……”
“三百三十万,傻子。”
“苏苏喝口水。”
喝水,顾不上喝水了。
苏语推开水杯,拉着陈天往博彩场跑去。
景少见苏语狼狈不堪的模样,拍大腿大笑,“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如此高洁,视金钱为粪土。
没想到是个傻子,弄错了筹码数值,将三百三十万当作三千三。哈哈哈。”
景少跟着过去看戏。
见苏语在等电梯,笑着说:“能够在这里设置捐款箱的,是仁安慈善机构。
他们这个机构是最有名的貔貅,捐进去的钱,绝对要不吐出来。除非是给儿童治病。”
“你如此大方捐赠了三百三十万,他们早就兴奋起来了,如何还会吐出来给你?”
苏语苦了一张脸,哀怨地喊:“天哥!”
“我知道。”
什么意思?
苏语不哭了,看着陈天发愣。
“我知道一枚红筹算十万块。”
“那你为什么不阻拦我?”苏语疯了。
“人人都想暴富,都想不劳而获,但谁又能真正做到不劳而获呢?
赌钱的人为什么越陷越深?就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不劳而获。
所以不惜家破人亡,也要拿钱去赌。
那些钱不是我赚来的,也不是你辛勤换来的,所以我不想要。
那些是从赌场上赢来的钱,我不想碰,捐出去正好。”
陈天对苏语解释说:“干爹教我记账、教我赌术,教我做人,我答应过干爹不碰黄赌毒,更不花一分赚来的钱。
既然你想把筹码给捐出去,我自然是赞成。所以就没有告诉你那些筹码的价值。”
一旁听着的景少很没意思。
这些大道理,不是他想要听的。
他想看苏语和陈天吵闹起来,打起来,而不是听这些狗屁的东西。
不要钱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景少和苏语说:“我们过生活是要吃饭的,这些大道理能当饭吃吗?”
“苏语那里可是三百三十万,你要回一点就够你过一辈子了。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约见慈善机构的人,从中牵桥搭线,帮你要回一百万。”
苏语不为所动。
她不听景少的。
靠近老公,拉起老公的手,“你真的不要那些钱吗?”
“仁安慈善机构的发起人,是方家的一位老人,那是以为真正为民服务的人。仁安机构是个专注于救治儿童、培育儿童的慈善机构。
我每年都有捐钱,这次就当是提前捐款。捐赠出去就当是我们做的一件好事,为我们的孩子积德。。”
从陈天坚定的眼神里,苏语知道,陈天说的是真的。
都说她善良,其实真正善良的是他。
她支持陈天的决定,“好,那就不要了。”
“喂,喂,你们是傻子吗?”景少不信。
“你们真当那些是粪土?谈情说爱是喝水的吗?过日子是喝水的吗?没有钱,你们就什么都没有。”
苏语护着陈天,对着景少:“呱呱呱,呱呱呱,你聒噪得像只青蛙。”
景少被她给堵住了。
“你家很有钱,我家也不穷。不盼那点钱来过活,也不靠那点钱来改善生活。
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好好练练赌术,别三番两次被人打了脸。
一连三局被抽到了大王,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略……”
苏语给景少做了个鬼脸。
这下轮到陈天发笑了。
这个丫头怼起人来,实力不输泼妇。
陈天揽着苏语,对上景少,“我们跟你不一样,你过你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们过我们信仰的生活。
景少,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去。
不该觊觎的,还是收回爪子的好。不然……”
陈天的大拇指在下巴下方划过,给景少一个死亡的威胁。
景少一下子把陈天那阴森冷冽的眼眸给吓住了,像是跳进了冰冷的深潭,怎么也爬不出来。
在回神来,陈天已经走远了。
“靠,这个混蛋。”景少撑着电梯门冒冷汗。
“景少,你出汗了?你怎么了?”
“没事,回去吧。”
系统之小女子不是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