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双目圆睁,再次持起画戟,径直向李肃冲去。
“滚开!”
一声怒喝,随后李肃身前士卒纷纷如同稻草般,被吕布无情屠杀。
而其余的士兵也都被吕布吓破了胆子,见到吕布杀来,连忙丢下兵器四散开来。
吕布吕奉先,武艺高强,勇猛异常,之前只是耳闻,如今亲眼所见,他们这些喽啰怎敢与其对抗。
转瞬之间,吕布带着满身煞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李肃身前,一戟抵出,空中响起一道破空声,画戟虚影一闪即逝,画戟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噗”
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李肃捂着喉咙,瞪大了双眼,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哼。”
一声冷哼。
吕布轻蔑一笑,环视众人,周围的士卒被吓得又连退数步。
随后,吕布取出长剑,将李肃人头割下挽在手中。
吕布手中的李肃瞪大了双眼,脖颈出还有鲜血沁出,脸上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吕布看了看手中的头颅,微微一笑,又回到了董浊车前。
他左手挽着李肃头颅,右手持戟单膝跪地,扬声道:“义父,孩儿已将李肃拿下,人头在此。”
此时吕布再无方才的杀神模样,反而一脸恭顺的望向立于车内的董浊。
董浊自然看见车前的吕布,顺带瞟了一眼他手中的头颅,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收起了思绪,轻声道:“我儿果然神勇无双。”
吕布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方才之事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心中并无波澜,但义父的夸赞是真让他感到高兴。
“多谢义父夸赞。”
接着只听吕布询问道:“义父,如今……”
董浊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卒,将宝剑收回了剑鞘之中,平静道:“告诉他们此事只诛首恶,余者不问。”
“是,义父。”
“奉先。”董浊居高临下看了吕布一眼,吩咐道:“将王允擒下,带来见吾。”
“是,孩儿遵命。”
吕布应了一声,随后又吩咐麾下之人:“尔等在此护好义父,本将去去就来。”
“诺!”
随后,吕布脸上带着杀气,向王允而去。
而此时,王允早已发现不对劲,之前和吕布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王允老儿,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还让吕某亲自动手!”
一声厉喝,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慢慢向其走来。
王允脸色复杂,扬声道:“奉先何故变心,吾等可是事前商议好的。”
吕布厌恶的看了王允一眼,“我呸。”
“王允老儿,你那拙劣的反间计还想离间我父子感情。”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吕某岂是那种见利忘义,见色忘义的小人!”
“吾劝汝乖乖自缚,莫要让吕某亲自动手。”
王允愣住了。
这还是吕布吗?
难道丁原不是他杀的?
已死的李肃依然瞪大着双眼。
吕布见王允并不答话,口中喃喃道:“看样子还是要让吕某亲自动手。”
“……”
就在吕布擒下王允之际,车内的董浊正在思索以后该怎么办。
如今董卓未死,三国后面的发展自然会改变,自己这个穿越者的优势也会越来越小。
看样子,还是要依靠这个“义父”系统才行。
况且董卓这人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融合了董卓灵魂,他已大概知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片刻之后,吕布又来到车前,行礼道:
“义父,王允那贼子已被孩儿擒下,请义父发落。”
董浊眼色复杂的看了吕布一眼,心中腹诽道,“自己这个义子果然忠心耿耿。”
如果不是“义父”系统,现在自己已经变成灯油了吧。
“带上来吧。”
随着董浊的命令下去,一位被士卒束缚的老者被带到了董浊身前。
董浊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老者,正是设计谋害他的王允。
“王司徒,董某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谋害于我。”
王允冷哼一声,将脸别过他处,满脸的倨傲与不屑,完全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呵。”
董浊轻笑一声缓缓说道:“董某明白了。”
王允听了董浊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只见董浊双眼紧盯王允,幽幽说道:“原来王司徒勾结内外,串联我儿是为了杀死董某,而后威逼今上,挟天子以令群臣,最后好篡夺汉室江山。”
“王司徒,董某说的是也不是?”
本来视死如归的王允剧烈挣扎起来,眼中露出噬人的眼神,口中愤恨道:“董卓老贼,你…你…血口喷人!”
“你这莽夫,逆贼,你祸乱朝纲,你…王某乃是为了汉室江山,你…你…你…”
王允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时董浊踱步来到王允身前,轻笑道:“你以为你那拙劣伎俩,董某不知?”
“我儿奉先只不过是陪你做戏罢了,要不然你这老贼怎会露出狐狸尾巴。”
“没想到啊,王允啊王允,你竟如此丧尽天良,要行这无君无父之事。”
王允闻言,愤恨的望向吕布,口中大骂道:“吕布,你枉为人子,你言而无信!”
“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你这个小人!!”
吕布听了王允大骂,提戟来到王允身前,“呸!”
“吕某对义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岂是尔等所能知晓。”
吕布转身向董浊谄媚道:“义父,不如将此人直接杀了吧。”
董浊摇了摇头,轻笑道:“奉先我儿,你说他这等士族子弟,岂会怕死?”
“那……义父?”吕布向董浊投去询问的眼神。
董浊来到王允身前,王允此时已再无之前的平静,挣扎着要向他冲来。
董浊用王允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司徒王允,欺君罔上,犯上作乱,妄图祸乱汉室江山。”
说道这里,董浊望向王允,继续说道:“先将其关押,将此事宣扬出去,董某要让汉室十三州所有人都知道王司徒之丰功伟绩,让其流传千古。”
王允听了董浊的话,不在挣扎,双目无神,全身瘫软下来,所幸看押他的士卒将其拖住,才没有一头栽在地上。
“带下去吧。”
董浊摆了摆手。
“诺。”
董浊瞟了一眼身旁的吕布,教育道:“奉先啊,士族弟子不怕死,却大多好名。”
“有些人总想留着身前身后名,董某岂能让他如愿?”
吕布脸上带着笑意,奉承道:“义父果然高明。”
“孩儿不及也。”
董浊扭头看了一眼被士卒拖走的王允,心中微叹,王司徒啊,王司徒。
可别怪董某无情,谁让你要杀我呢。
“奉先。”
这时只听董浊忽然唤道。
“义父,孩儿在。”
董浊指了指王允,笑道:“你说,他看上去像不像条狗?”
吕布一时之间有些跟不上董浊的思路,只得连声应道:
“义父说的是,远看的确像条狗。”
“哈哈哈哈哈。”董浊放声大笑,一身轻松。
“走了!”
“回府。”
“是。”
吕布护着董浊离开了皇城,留下皇城中一地的血迹,待下次再来时,想必已被宫人清扫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