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大营外,吕布坐下赤兔马,手中拿着方天画戟,百无聊赖的看着张济的行营。
左右无事,吕布打马巡视了张济的行营一番,这个张济看样子还算有些本事。
行营外由木制栅栏作为防护,百步一岗,十步一哨,有士卒来回巡视,虽说如今雍州地界还算平静,但张济这行营却还是按战时标准在配置。
远处哨岗上不出意外有哨探正在观察自己。
这些哨探均是由士卒中目力极强之人担任,以求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情况。
吕布嘴角勾起笑意,不自觉的摸了摸挂在马上的宝弓,对自己来说这些哨探都是活靶子罢了。
吕布又打量了片刻,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ld;唉,也不知义父让自己来寻张济有什么事情。&rd;
&ld;临行前还特别提醒让张济带着其侄儿张绣一起前往长安城。&rd;
&ld;真是有些奇怪啊。&rd;
&ld;不过既然是义父交代的,自然要办好。所幸无事,就当出来散心了。&rd;
就在吕布思绪散发之时,张济行营大门缓缓打开,片刻后,又数骑奔马而来。
吕布目力极强,一眼便看到为首之人乃是董卓任命的司隶校尉张济。
张济等人在吕布身前数步处勒马而停,紧接着便翻身下马,行礼笑道:&ld;见过奋武将军。&rd;
以吕布如今的身份,张济自然显得恭敬几分。
但此时的吕布见张济行礼,他依然端坐于赤兔马上,淡淡的扫了一眼张济,轻声道:&ld;校尉有礼了。&rd;
&ld;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校尉勿怪。&rd;
吕布嘴上说的漂亮,但动作上哪有半点表示。
张济身旁的张绣见吕布如此倨傲,脸色越来越阴沉,双眼死死盯着吕布。
自己叔父下马相迎,你却坐在马上。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
完全是在轻视吾等!
似乎感受到张绣的目光,吕布眼色微动,轻瞟了张绣一眼,嘴角勾起笑意,&ld;有点意思,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看自己了。&rd;
张济看见吕布的神态,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侄儿见自己被怠慢,心中有些意见了。
他连忙开口道:&ld;此乃小侄张绣,不懂礼数,还望将军勿怪。&rd;
吕布摆了摆手,&ld;既然是将军侄儿,小儿辈不懂礼数,布岂会放在心上。&rd;
张绣听了吕布的话,头上青筋直跳,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将脸别过一旁。
吕布对张绣的态度不以为意。
见不惯我吕某人的人不计其数,多你一个张绣不多,少你一个张绣也不少。
若不是同在义父麾下办事,就你这态度吕布早就把你干掉了。
在吕布心中除了义父董卓外,其余人等均是土鸡瓦狗而已。
天上的苍鹰岂会在乎地上蝼蚁的想法?
想到自己的义父,吕布心中不由在心中感叹起来。
义父手下怎么这么多废物。
废物。
……
若是张绣知道吕布已经给他打上了废物的标签,那肯定拼了性命也要和吕布决斗了。
当然吕布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而此时张济生怕自己的侄儿弄出什么幺蛾子,连忙向吕布询问道:&ld;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rd;
吕布抬了抬下巴,傲然道:&ld;义父寻你有事,特命本将跑上一趟。&rd;
张济却没有张绣的情绪,看上去显得异常恭敬,他试探道:&ld;不知相国寻末将有何要事?&rd;
&ld;将军能否透露一二?&rd;
一旁的张绣听了叔父张济的话,眼中也露出好奇之色。
吕布哪知董卓找张济到底有什么事,义父安排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工具人,只听吕布淡淡的回道:&ld;义父自有义父的安排,布岂敢多问。&rd;
吕布眉头上挑,缓声道:&ld;难道张校尉有异议不成?&rd;
张济连声道:&ld;末将岂敢,末将岂敢。&rd;&ld;既然相国有事向寻,末将这就启程前往长安。&rd;
&ld;这是这安抚流民,招募士卒之事?&rd;
吕布摸了摸下巴,&ld;此事义父自有安排。你且随我一同前往长安便是。&rd;
说道这里,吕布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ld;你这个侄儿也随我等同去,义父之前交代过。&rd;
张济、张绣二人闻言一愣,相国竟然提到了自己的侄儿?
相国竟然提到了自己?
叔侄二人互视一眼,可以看出他们眼中的诧异。
吕布没多做解释,直接吩咐道:&ld;你二人将公务交代好,即日便虽吕某启程吧。&rd;
张济点了点头,&ld;请吕将军稍待,末将将杂务处理好。&rd;
吕布随意道:&ld;那便不耽搁了,快去吧。&rd;
张济闻言,领着张济等人又回到了行营之中。
大营之中,张济眉头紧皱,搞不清董卓到底又是个什么章程。
而一旁的张绣愤声道:&ld;叔父,吕布那厮太过目中无人了。&rd;
张济知道自己侄儿心高气傲,只得放下心思劝慰道:&ld;吕布有其傲视他人的资本,更何况他身为相国义子,乃是相国心腹之人。&rd;
&ld;绣儿以后要更加努力才是,只要你能如吕布一般强大,那你也有倨傲的资本。&rd;
张绣闻言只得点了点头不在说话,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张济交接完公务,已经小半日过去,吕布已在行营外等的有些不耐烦。
正当吕布准备进营催促之时,张济叔侄二人终于出来了。
&ld;义父交代的事情岂能耽搁,尔等太过墨迹了。&rd;
吕布话音刚落,&ld;驾!&rd;他便勒起缰绳打马便往长安城方向而去。
张济面面相觑,只得跟着吕布身后而去。
这一路行来,吕布坐下赤兔马一骑绝尘,张济、张绣二人只能跟在他后面吃灰。
甚至有时候吕布会停下来等上一等这叔侄二人。
这赶路途中,吕布坐下赤兔马未见疲倦,张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羡慕的看着吕布坐下的赤兔马,听说这是董相国赐于吕布的,果然是一匹宝驹。
再看看自己鼻孔中冒着白气的战马,张绣无奈的叹了口气,虽说自己的马也是上好的战马,但远远不能与赤兔马相比。
这让张绣不由心生感慨,吕布有一个好&ld;爹&rd;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