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蝰山说了很多关于灵兽的基础，让沐颜一下子了解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懂。

不懂就问，不会就学，在这一点上，沐颜绝对是个三好学生。

“可是蝰叔，就凭着芽芽这个龙魂的形态，也不能确定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龙牙大人吧？”

半路认清，我还怀疑你是要抢我的芽芽呢！那是绝壁不允许的，除非剜了她的眼睛。

蝰山慈爱地看着芽芽噘着嘴坐等答案，墨色的瞳仁清澈明亮，忽然毫无形象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却是湿润了。

“遥记得我刚到珩渊的时候，见到龙牙大人的第一眼，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您是说您是……”

“正是，我从小便跟随着龙牙大人，一路与他征战，直至他坐上兽主的位置，若不是因为那场魔神大战，龙牙大人又怎会……”

“所以，那个威武的龙牙大人，小时候是这么个软萌可爱的造型吗？”

“沐姑娘，不可无礼！”

“咳咳咳……”沐颜更正，“所以，龙牙大人是因为魔神大战战败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可是沐颜觉得自己该死的很想笑，怎么办……

芽芽不服气地把头歪在了一边，这肯定不是他，像他芽芽如此威猛，怎么可能会当个失败者？

“在我看来，未必是龙牙大人败了，也可能是被暗算了，但到底是谁谋划着，现在证据不足，我也不敢乱说，恐遭了祸事，会牵扯出更多的阴谋。”

龙牙大人既然选择了眼前的沐姑娘作为自己的宿主，自然是有他的考量，所以蝰山自这一刻起，对她也是给予了无限的信任。

“哎，不对，我还是觉得有些太草率，”沐颜越想越觉得有些想不通，“蝰叔，您说芽芽是龙牙大人，可是他自己对这些是毫无记忆的，他可能自己都不确定，对吧？”

她朝着芽芽丢了一句，芽芽很配合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喏，您看！”真是她的宝贝芽芽，真给面子。“所以，除了这副萌嘟嘟的长相是您小时候见过的，还有其他可以证明的么？”

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蝰山，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还有其他能够证明和龙牙大人有关联的事物，这贸贸然地想认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喔！对了！”他怎么把它给忘了！“先前同您一起去修复结界的那个九星困羯阵，即是龙牙大人创造的阵法，不知龙牙大人可有印象？”

这个问题，蝰山是向着正茫然的芽芽问的，倒是让沐颜为之一震。

当时他们初进那个阵法时，就听芽芽提过。芽芽还觉得这个阵法设在自己宅院有些小题大做了。后来按照他的指示，她确实又找过机会去闯过阵法，完好无损地成功从阵法中脱困而出，毫发无伤。

沐颜和芽芽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九星困羯阵要是像蝰山所说是龙牙所创，龙牙即是芽芽，那么芽芽当时觉得这个阵法很是熟悉，还能知道破阵的法子，也不是说不过去。

看他们互相交流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讶，蝰山确定，这回是押对了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