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蝰山的下文，沐颜和芽芽都有些着急。

一个唯一知道芽芽的存在，又了解芽芽过往的人，除了摇头和叹气，没有只字片语，光是好奇心都能淹没了等待中的两个人。

“蝰叔，您别光叹气呀！我们……不对，是您家龙牙大人还等着您的答复呢。”她只好搬出芽芽来威胁了。

“沐姑娘，不是我不想说，是……”

蝰山的目光对上沐颜的金瞳，彷佛看到龙牙大人正盯着他，随即又撇开了视线。

任谁都看得出蝰山的犹豫，沐颜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便坦然道：“蝰叔，没事的，我和芽芽之前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还在，就权当是意外的惊喜了。”

这话语间，芽芽也盘腿重新坐回了桌面，隔空听故事，哪有现场直播来的痛快。

“沐姑娘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隐瞒。”蝰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略带着忧伤，“龙牙大人的肉身早在数万年前的魔神大战中便已经消散了。”

按照蝰山的说法，魔神大战之后，魔神被封印，冥帝虽是逃脱，但传说在这数万年里也再未出过北阴幽冥府。人族意欲统治整个天朔大陆，单方面撕毁了与兽族的契约，并与兽族展开了一场规模不亚于魔神大战的战争。

在那场战争中，原本人族已经眼看着就要败了，却不知哪里出了岔子被人族算计了，他们的诡计致使整个兽族大军战败，龙牙带领残部被迫进入了千鹤绝地，准备伺机反击。

结果，在千鹤绝地刚驻扎下来没多久，龙牙却忽然不知所踪。

一时间整个兽族群龙无首，千鹤绝地内一阵大乱，内忧加外患，谁也没有心思再做反击复仇的事了。

蝰山说到这里，尽是叹息，那大概是整个兽族的伤痛。

对于这种神奇的往事，沐颜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当时少主龙翊也还年轻，根基不稳，而且又有长老拥护龙佐大人为新兽主，所以……”

“龙佐大人又是谁？”

“是龙牙大人的弟弟。”蝰山及时解惑。

后来，便是由少主龙翊协助着新任兽主龙佐，将兽族迁徙至珩渊，重新建立起了秩序。

“说起来，南寒老兄也是在那个时候随着龙牙大人失踪的，我一直以为他是追随而去了，却不想竟是在磐溪境内。”

“可是，”沐颜又困惑了，“不是说龙牙大人只是失踪了么？那肉身又怎么会消散了呢？”

“沐姑娘您有所不知，每个界域都会有自己的大祭司，我后来找过大祭司白楚，他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窥得龙牙大人已经殒亡，不然我也不会离开珩渊，躲在这李公府做个护院了。”

沐颜被这一连串怪异的经历和名字早就搞得脑袋里像捣了一堆浆糊，但是她总觉得哪里还有问题……

等等，蝰叔刚说少主龙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她家那个即将成家的男神了。这么说，龙牙和龙翊有可能是……？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刷的一下便红了个通透，什么鬼！

她悄悄瞄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思考的芽芽，那先前她在霓羽斋企划逃走，不就变成了怂恿人家爹离家出走？

呵呵呵呵呵……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