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的秋雨终于停了,导演连忙抓紧时间拍摄。
烽火这部戏剧情已经拍了将近三分之一,慢慢到了关键剧情,赵公子的拍摄任务也越来越重。
两人的感情戏也逐渐到达升温的地方,赵公子对感情戏不是很拿手,经常。
导演没得办法,一些亲密的镜头尽量选择借位。
而之前的一场吻戏,赵公子改剧本时也取消了。
好好的民国爱情剧,前面两人的爱情,更似是为了后面专心搞事业做铺垫。
后面剧情里,大多是赵公子的剧情,爱国情怀以及专心搞事业。
乔莞尔则是开始了贤妻良母的戏份,专心的做男主的贤内助。
拍摄完剧中两人感情戏最高的戏份,秦湘月底前回了一次公司。
将近一个月没怎么回公司,秦湘罗昕刚到公司,就听说艾经理在开会。
两人坐着无聊,就想着训练室看露西米卡。
两人一看到秦湘,高兴的不行。
米卡更夸张,张大口难以置信。
“哦!宝贝!你竟然,竟然回来了!”
说罢就抱住秦湘,侧脸要亲吻秦湘的脸颊。
“哎哎哎,好了好了啊。”露西连忙拦住,将米卡拉到一边:“这不是你们国家,不兴你们那一套哦!”
米卡耸耸肩,脸上有些遗憾。
但还是很绅士的弯腰伸手,向秦湘致歉。
秦湘温柔一笑,手搭在他手上,以示原谅。
“你戏拍完了吗?怎么有空回来了?”露西挑了挑眉,职业病又犯了去打量秦湘的身体。
摸了一把她腰间,嗯了声:“保持的不错嘛”
秦湘被摸到痒痒肉,害羞的捂了一把。
“艾经理喊我回来有点事,就回公司一趟。”秦湘老老实实的回答。任由露西测各种数据。
“看来你们剧组伙食不太行啊,竟然又瘦了两斤。”露西一边记着数据,一边说笑道。
秦湘也是有些惊讶,转身去看仪器上的数据,完完整整的48公斤。
也学着露西那样,摸了一把腰间的肉。
“前几天生病了,没好好吃饭可能。”
秦湘想了想,想起前几天生病没胃口,应该是这样的原因消瘦了两斤。
其实秦湘的体重在女明星里面属于正常的,九十斤的体重一点都不特殊。
因为为了上镜感,女明星们都会管理身材控制体重。
有些暴瘦才八十多斤,而九十六斤的秦湘,体重只能说正常。
但秦湘身上的肉长的听话,该瘦的地方痩,该鼓的地方鼓。
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
秦湘的身材,简直完美。
露西看着穿着宽大恤的秦湘,突然有种暴殄天物的感受。
坏心思的用手去揪住秦湘的恤,将她宽大的恤折成两半,衣服紧紧贴着她的身子。
衣服紧身起来,将秦湘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
前凸后翘,巴掌大点的小腰。
几个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捂着身子轻拍了一下露西的手,嗔道:“讨厌。”
几个人都被她逗到,笑成一团。
秦湘没待多久,听说艾经理开完会,就和罗昕去了她的办公室。
到艾经理办公室时,艾经理正在和几个助理吩咐事。
瞧见秦湘和罗昕站在门外,招手让她们进来先在一边等候。
秦湘坐在一旁,听着艾经理谈工作。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安排,大多都是公司周年庆的安排。
周年庆下月十一号,这已经十月底,马上十一月。
公司最近不仅要忙着通知艺人,还要负责通知媒体各类大佬。
艾经理忙的不行,将事情一件一件吩咐给助理,还有些人需要艾经理自己去邀请。
秦湘罗昕两个人坐了好久,艾经理才忙完。
给两人一人拿了一瓶饮料,笑道:“等久了吧?最近实在是忙。”
秦湘接过,道了声谢。
也不用艾经理说,秦湘就看出来她有多忙。
罗昕一笑,问道:“看的出来,艾经理是日理万机啊。”
艾经理摇摇头,叹口气坐在一旁揉揉额角。
“忙的脚都快沾不到地,现在倒是有点羡慕你们了。”
艾经理感慨一句,看着两人笑。
而后言归正传指了下桌子上的剧本。
“这是左久送来的剧本,听说这可是多年写下的巨作。”
秦湘有些好奇,伸手拿过了剧本。
不算是太厚的剧本,秦湘大致翻看了一个遍。
不同于赵公子的民国情仇和爱国情仇,左久写的是一代侠女的事。
剧本开头,就是已经历大风大浪的中年侠女,遭受各大帮派的围攻。
在众人的围剿下,负隅顽抗,濒死之际,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侠女出生在武侠世家,父亲早年离家,只给母亲和侠女留下一对玉佩当做留恋。
谁也不知道,父亲到底去了哪里。
侠女母亲从那以后,再也没在侠女面前说起过她的父亲。
侠女虽然已经快记不清父亲的面孔,但寻找父亲的念头一直没有停过。
她从小就学习两家的武功,父亲那边的大刀,和母亲这边的轻功。
这两者本是很冲突的两者功夫,大刀主蛮力,主要男子学之。
而轻功,则是适合娇小的女子。
大刀一出,则为迎站。
或横扫千军,或战死沙场。
轻功则是主逃,或周旋之。
所以当初,两家都是建议侠女学习轻功。
可侠女没听两边的建议,一边学习轻功,一边学习大刀。
当初谁都不看好的瘦弱的侠女,却是将大刀学的比谁好。
迎上祖里身高马大的汉子,都丝毫不虚。
可侠女还将母亲那边的轻功学的一流,领略到其中的奥妙。
还将两者结合在一起,拿起大刀轻飘飘的拎着,利用轻功直击敌人面前,大刀以破斧之力迎上去。
侠女少年一战成名,男扮女装参加舞林大会。
从最近开始的迎上敌人就脚底开溜去躲,硬生生拖到对手没了力气,累的直接举手投降获胜。
如此的小心机,被围观的人当成笑柄。
可后来发现,才知道他们是笑柄。
这位以绝佳的轻功屡屡获胜的娇俏白面书生,竟混到了总决赛。
还拿着两把大刀,器宇轩昂的站在台上迎上对手。
刀锋凌厉,招招狠辣,直击要害。
没几招对手就落下风去,最后被刀架在脖子上求饶。
这下围观的人才知道,原来,他们才是笑柄。
这场比赛,很快就让侠女以侠家大儿出了名,也让江湖上的人重新注这快要没落的侠家。
一时间,登门拜访侠家的人,数不胜数。
侠家的风光无限并没有感染到侠女,侠女心中一直挂念的,还是那已经记不清面孔的父亲。
所以侠女留下一封书信,告别了侠家和母亲。
戴上父亲给的那一块玉佩,踏上了去往京城的寻父之路。
前路坎坷,侠女也在这寻父的路上,遇到了很多的事。
离开家人的怀抱,外面的世界是侠女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侠女面对这花花世界,心中自然是期待又茫然的。
这其中,有遇到自己真心去对待的朋友,同时也有背信忘意的人。
而让侠女最念念不忘的,是自己一生的挚爱。
侠女初入外面的世界,并不知人心险恶。
当被人设计时,正要打出重围时,是一个白面书生颤巍巍的拿出钱,要几位混混放过她。
侠女第一次遇见如此的人,心里记下他。
等书生走后,将那几个混混打的屁滚尿流,还将他们身上的银两全部搜刮干净。
拿着这些银子,心里还想着那书生刚刚拿出自己的身上全部的钱,现在也不知那书生怎么样。
侠女担心,便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一路打听。
没多久,侠女就再次见到了书生。
书生被几个人缠住,要抢他的包裹。
书生不愿松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包裹。
几个人看他如此不识趣,竟是围着他打了起来。
侠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等将人救下来,才发现是之前的书生。
再一问,才知道书生是要进京赶考,两人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侠女看他独自一人,又狼狈至极,便提议两人一起赶路。
就当报答之前书生的出手相救。
书生脑子一热,果真没多想,答应了侠女的提议。
两人一路上京,路上也是发生了很多的事。
两人的感情,也在一点点的升温。
可惜侠女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从来没人告诉过她什么是爱。
对于书生腼着脸问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可有婚配,又说及如果以后自己高中,可否去她家给她报喜。
侠女单纯不知这其中的深意,竟是脑子一热,随口向书生说了个地址,便告辞在京中寻父。
她只当不舍是因为两人朝夕相处习惯了,却是不知情根深种。
等迟迟回过神,一切都晚了。
侠女在京城寻到了父亲的踪迹,却是得知,父亲已是当朝的驸马爷,官居一品,深的皇帝的器重,
侠女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又得知,父亲前不久启程回了故乡,要去探望旧人。
侠女不知道父亲所谓的旧人,是何旧人。
是那在家苦苦等了十几年的母亲,还是那早就分崩离析的侠家。
侠女想不通,同时也不愿多香。
她更想,父亲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苦衷。
侠女匆匆离去,又踏上了回家之路。
路上,总是能听到旁人说,她父亲又做了什么什么善事。
又提到,她父亲和公主多么多么的恩爱。
侠女很是不解,和公主恩爱,那她母亲算什么,她又是什么?
就这样纠结苦闷的思绪下,侠女终是到达了家。
可家,已经不是家了。
侠家和母亲母族两家,一夜之间,被人全部屠尽,更是放火烧的一干二净。
侠女回来后,面对的不是眉眼含笑唤她女儿的母亲,也不侠家那几个祖里的小屁孩跟在她屁股后面。
面对的,是那烧的看不出原貌的两家。
她望着那还冒着黑烟的灰烬,疯了般的跑进废墟中。
唤着她的母亲,唤着她的堂弟堂妹。
甚至还开口唤平常被她当做牛皮膏药的叔伯们,可却是没一人应了。
有人看到这副情景,又是喜又是叹。
喜的是这侠家还有一个后,叹的是只留下这孤苦伶仃的一人,该是有多难。
可当侠女问起来两人为什么会大火时,却是无一人回答。
甚至有避她的想法,就连小时的玩伴也躲起了她。
侠女无处可去,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最后还是之前,经常给她家送布料的婆婆收留了她。
侠女刚开始那几天,日日都往那废墟处去看,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希望。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侠女的希望也一点一点在破灭。
与此同时,更让她崩溃的事也跟着发生了。
书生来求亲了。
求的却不是她。
求的而是那少年的玩伴曾黎。
侠女后知后觉,这才想起当初自己的一句玩笑话。
“曾黎,柳长镇的曾家,高中了可一定要给我报喜,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救命恩人哦。”
侠女想的事,自己离家出走,侠家那边恐怕还一直在寻找着自己。
如果书生给家里报喜,那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行迹。
而曾黎是自己幼时的玩伴,同样也是唯一知道自己去哪的人。
所以当时她二话不说,就提了曾黎的名字。
却不曾想,书生的报喜,原是这般。
自己,是亲手给旁人做了嫁衣啊...
侠女不愿相信,甚至不懂曾黎为什么要假冒自己。
她一怒之下,拦了曾黎的花轿,对着书生的面说出了真相。
可书生看着却是不语,没有一丝的惊讶,也没有一丝的不解。
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
而随即,花轿上的曾黎自己解开红盖头,手摸着那微微的鼓起的肚子,笑着说侠女误会了,书生报喜不假,可后面两人相处情投意合,便决定要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侠女看着曾黎的微微鼓起的小腹,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她按捺住自己滔天的恨意,眼含泪水,看着书生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书生却是不看她,只是喊人赶他离开,莫误了他的吉时。
侠女盯着那熟悉的面孔,却是完全陌生的书生。
大笑一声,割发断义,并发誓她们二人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