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户深宅大院内,一个锦袍玉带,身形修长的少年,负手而立,语气玩味:“哦?你说那聂昭今早在城东安记馄饨摊,四招就杀了王彪两个护卫,而且,脸一点变化都没有?”
“是的,禀少爷,而且在属下看来,如果聂昭愿意,第二个人,也同样可以一招击杀。只是,聂昭却先折了对方手腕,又废了他双臂,最后才取了他性命。属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黑衣人单膝跪在少年身后,语气恭敬道。
作为老江湖,黑衣人怎会不明白?他只是在拍马屁罢了!拍马屁谁都会,但要拍的好,拍的不着痕迹,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
“呵呵!不过是示威罢了!”少年摆摆手:“退下吧!”
“是!”
“有意思,真有意思,温柔的绵羊,突然变成了噬人的猛虎?”少年低声轻笑,声音越发阴鸷:“别的也罢了,但出手的这份狠辣,没个百八十条人命,恐怕练不出来吧。
聂昭,真没想到,我们……是同一种人。”
…………………………
早,聂昭依旧带着小喵去安伯摊吃馄饨。
不为别的,除了风味和真材实料之外,还有一点,便是因为安伯盛调料的用具。
那是三节黄褐色的竹筒,分别放着胡椒粉、虾籽、辣椒粉。
竹筒的一端,开了个小孔,将筷子截了寸许长的一段塞住。
这个东西,勾起了聂昭前世童年的回忆。小时候,在他家门口,也有一家馄饨店,也是一样的用具。
要想吃这家的馄饨,需得早起。虽然店开到八点,但是,七点就卖完,那是常有的事。
后来,聂昭搬了家,便不曾再吃到了。
再后来,聂昭好不容易回去了一趟,却被告知,开店的是老爷爷的儿子和儿媳。
小店新换了装修,桌椅用具也统统都换了一遍。
彼时,聂昭二十出头,老人的儿子,小时候叫哥哥店老板,也已经人到中年。
由于聂昭的样貌,还有小时候的影子,店老板认出了他,热情的邀请他再吃一碗馄饨。
聂昭没有拒绝。
吃完后,聂昭有些不忍,店老板却笑了:“味道比我爸做的差远了,是吧?”
聂昭皱了皱眉:“也不是,总的来说,有爷爷八九成的火候了,可就是差着点意思!”
老板指着桌用具道:“就算盖了盖子,也难免走味、受潮。
可现在的小孩,没人喜欢用那个黑乎乎的竹筒了,觉得脏,老土、不干净。
辣椒、胡椒也罢了,虾籽却不鲜了。”
聂昭无言以对。
被勾起了回忆的聂昭,忍不住对安老伯说道:“安老伯,回头做几个这样的竹筒给我,我搁家里厨房装调料去!”
安老伯笑道:“小少爷要便拿去,这值当个什么!”
周围食客哄笑道:“聂少爷,你先是让安老头搬了地方,现在又抢了大伙儿吃饭的家伙,再过几日,怕不是老安头也没了,大家伙都没得馄饨吃了!”
这几日,聂昭与周围街坊也混熟了,众人知他性子随和,也时常与他玩笑。
“这就免了,”聂昭笑道:“大伙不在,这馄饨便少了三分滋味。”
…………
正说着,一阵哭嚎声传来:“来人啊,快来人哪!我家锦儿被抢走了!”
众人听得声音,忙围了去。
只见一个中年女子,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众人扶她坐下,几个大娘大婶帮她理了理头发,才看清,是前街的宋大嫂。
“宋大嫂,莫慌,你且说说,这是怎的了?”
众人问道。
宋大嫂抽噎道:“今日,我与当家的和往日一样,去城北的河边钓鱼,谁曾想——”
宋大嫂家的糖醋鱼羹,名扬整个虹枫城,每日数目不定,全看当天能钓到多少合用的鱼。
“谁曾想,突然一个黑影蹿将出来,一下便将我家锦儿掳走了!”
宋大嫂哀求道:“我家当家的已经去衙门报案了,只是这无头案,衙门只怕一时也没头绪,让我到四海镖局,请诸位师傅走一趟,在城北好生找一找,算是保人镖。
大家伙也知道,我们夫妻二人这些年,也攒了些积蓄,镖银该多少,哪怕砸锅卖铁,我们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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