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们走。”
杜忆灵十分自然地走到窗户口,然后打开,一脚踏在窗台上,仿佛这里才是房间的正门一样。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杜忆灵后面这句话当然是对着段天元说的。
段天元下意识地脚步往后挪,然后他理智地制止了自己这个行为。
“嗯。”
他点点头,一并与杜忆灵从窗户离开。
二叔见人离开,着实松了口气。
刚才那俩人看着年轻,但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只是那个男的是灵组的组长,那那个女的又是谁呢?
灵组组长居然这么听她的话,想必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难道是特殊部门部长?
想了半天,二叔还是没个头绪,他就把关注点放回在于虎身上。
也不知道于虎受伤没。
二叔左看看右看看,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太奇怪了。
段天元御剑飞行,杜忆灵就飞在他的旁边。
两人并肩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段天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减速,最终踩着剑停在空中。
“怎么了?”
杜忆灵回头,又默默往后飘了一点,飘回段天元的身旁。
这种感觉就和前世一样。
杜忆灵这么想着,如果没有那些事,她们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只是杜忆灵这么想着,段天元可完全不这么想。
“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不要再靠近我了。”
段天元表情冷淡,但这就是他平常的状态。
杜忆灵感觉她硬了,拳头硬了。
她觉得她刚才那些想法真是有病!完全脑子里进了浆糊!被猪油蒙了心!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缠着你吗?”
杜忆灵咬着牙,面上有些红晕,她说她是被气的。
“这难道不是吗?”
段天元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
看得杜忆灵是又羞又恼,她哪里缠着段天元不放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今天就在这里把你给……了!”
杜忆灵一脚踏上百渊剑,一手拽住了段天元的衣领,把人往下拉。
这一举动让段天元脸色一黑。
两人贴的极近,不光是身体,脸也是。
段天元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
杜忆灵又一次离段天元这么近。
看着这张脸,杜忆灵不由感叹,段天元这张脸可真是好看,是个靠脸吃饭的料子。
“这位姑娘,请你自重。在下不过看你年纪还小,处处礼让与你,请你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段天元把手搭在杜忆灵那只揪着衣领的手上,然后把那只比他手小不少的手给硬拉下来,直起了身子。
他好好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再投向杜忆灵的视线中满是怨念,好像杜忆灵就是一个占他便宜的女流氓。
嗯,这个事还有待商议。
“再见!”
段天元踏着飞剑,快速溜走。
杜忆灵握紧了拳头,她要追也不是追不上,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追上去的话,那就真的很像变态跟踪狂了。
“段天元!你给我等着。”
居然把她说得和变态似的!
杜忆灵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斗志。
呵,灵组是吗,她记住了。
这十五年以来她一直碌碌无为,只因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现在段天元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必要让段天元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感到后悔。
不仅是复仇!她还要段天元给她做牛做马做奴隶!
周一。
又是个上学的好日子。
杜忆灵挎上书包,便出了门。
只是在她出门的一两分钟后,她窗户边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影。
杜忆灵的背包是挂着一条半米长的黑色蓬松物体,随着杜忆灵的步子一晃一晃的,看上去手感好极了。
田莛是第一个发现这东西的人,准确来说是第一个借此来和杜忆灵搭话的人。毕竟其他人就算对这东西感到好奇也不敢和杜忆灵搭话。
“哇!杜忆灵,这是你新换上的书包挂件吗?看上去好漂亮啊。”
杜忆灵刚放下书包,就听身旁的人这么说道。
她低头一看,就看见那田莛满眼小星星地盯着她刚挂上书包的挂件。
“啊,是啊。”
杜忆灵不讨厌田莛,就这么和田莛聊上了。
“你要不要摸一摸,手感很好的。”
“诶?真的吗?哇!真的!”
既然杜忆灵都这么说了,田莛当然不会拒绝。
田莛顺着那毛的走向摸去,果然顺滑无比,这手感和那些市面上人工合成的纤维毛完全不一样。
“这也太棒了吧!在哪里买的啊?我也想要。”
“呃……”
这样杜忆灵怎么说呢?从猫妖尾巴上拔的?太魔幻了吧。
“这是我找人定制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货,如果还有的话,我就给你带一个。”
“哇,谢谢你啦,杜杜。”
杜忆灵:“?”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在这边聊着,角落处有议论声四起。
“哇,那个田莛怎么回事?居然和杜忆灵说话?”
“呃,两个怪人,不要管她们。”
怪人?
杜忆灵坐下,盯着田莛那张盯着课本的侧脸。
就算是性格如此外向之人,也会被人认为是怪人吗?人类还真是奇怪。
田莛视线转来,和杜忆灵对视上。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
“没事。”
杜忆灵摇摇头,然后拿出课本假装学习。
课间,数学老师的小课代表又来到了杜忆灵桌前,只是她的脸色不太好。
“杜忆灵,华老师找你。”
“哦,知道了。”
杜忆灵没有第一时间就起身,还在继续翻着课外书。
这下数学课代表的脸色更差了。
“你!”
她皱眉,想训斥杜忆灵一两句,可是自己口笨,半天说不出来什么。
“嗯?”
杜忆灵疑惑抬头。
数学课代表赶紧收敛自己的情绪。
“老师还在办公室等你呢,快去吧。”
“嗯,知道了。”
数学课代表回到座位上后,就和她的同桌开始小声说着话,只是话中难掩愤怒。
“为什么我每次早上遇到数学老师,数学老师都让我叫她去办公室!”
“哼!真是的,为什么数学老师天天找她,老师那么喜欢她怎么不让她当课代表,天天要我去叫她,烦死了!”
“我这次考试分也比她高啊!”
“气死了!气死了!”
“……”
杜忆灵觉得自己耳朵太好使也是一种痛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