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
给她换好了衣服,盖好被子,“睡吧。”
“嗯。”
孟盈是真的累了。
流的到底是血不是水。
沐垣生守着她,直到她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
阿大等着沐垣生,看到沐垣生那张阴沉的脸,他都吓到了。
听张伟说了孟盈的情况,想必今晚不让那谁放点血,是没有办法平息了。
“九爷,我查过了,路珍宝现在在私立医院。”
“把人带到路家。”
“我立刻安排。”
阿大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一句,便开车直接去了路家。
路家在渝城也算是有头有脸,家里做水产生意发家的,市值几十个亿。
路振奇刚回家就听到说路珍宝出事了,正要去医院看人,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你们是谁?”路振奇看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年轻人,微胖的脸上带着怒意。
沐垣生直接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路振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也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保安会把这俩人放进来?
阿大走过去,推着路振奇的肩膀,“你是要去看你女儿吧。不用着急,她马上就回来了。”
路振奇不明所以。
“坐一会儿。”阿大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
路振奇真是半点反抗不起。
他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阿大眼快手快,抢了手机,关机丢在桌上,“安分点。”
沐垣生面无表情,他拿了一支烟含在薄唇之间。
手上盘着那块无事牌。
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气场却是压得死死的,偌大的房间也变得极为压抑。
路振奇心里慌得很,他几次想开口,都被那男人的眼神和气势压了回去。
隐约感觉到,这俩人怕是为了今天酒会上发生的事来的。
门口有了动静。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进来。
他把人往中间一推,“九爷,一哥,人带来了。”
阿大挥挥手,人出去了。
“爸!”
路珍宝一路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似的,她叫都叫不出来。
全身无力,像个木偶被人从医院提了回来。
看到路振奇,路珍宝两眼泛红,泪汪汪。
“宝儿。”路振奇本来就是准备去看她的,没想到她伤得这么重。
那只右手,竟然就跟断了的鸡爪子似的耷拉着。
路珍宝嚎啕大哭,“爸,我疼。”
路振奇准备过去抱抱她,就被阿大给按住了。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路振奇急了。
阿大冷眼看着路珍宝,“寻仇。”
路珍宝被阿大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那哭声都给吓断了。
她看到了。
那个男人。
被孟盈包养的那个男人也在。
那眼神,哪里像是个吃软饭的?
路珍宝吓得忘记了手疼。
“寻仇?寻什么仇?”路振奇说:“我都不认识你们,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了?”
阿大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路珍宝身上,缓缓抬起手指指着她,“子不教,父之过。”
路振奇一头雾水的看向脸色苍白的路珍宝,“宝儿……”
路珍宝知道这事跟她有关,她急忙解释,“我当时只是想泼安晟的,我没有想动孟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不受控制,我没有……”
越解释,越无力。
她看到孟盈右手臂上的那潺潺流出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