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爱财如命,惜土如金。
平日里那些座椅板凳,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除了这三个儿女,林镇天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那些物件。
林凡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顿时菊花一紧。
“疼哦,看来几天都不能下床了,赶紧的,去叫大夫,夏大德,快去。”林凡捂着屁股,继续学猪叫。
夏大德懵了,望着小王爷撒泼打滚,焦急说道:“殿下,王爷已经快到门口了,咱不去迎接吗?”
“迎接你妹?”林凡气不打一出来,破口大骂,“你没看到本少爷浑身上下全是伤口,哪有心情去迎接?”
看来要装病了,虽然那老家伙对自己一向仁慈,难保这一次不会爆发弄死自己这个逆子啊。
装作重病在床,就不信那老家伙想打我能下得去手。
夏大德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没明白。
但与世子殿下相处,虽然对他做的很多事都不理解,但只是照做。
因为整个王府上下,只要把殿下伺候好了,那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个小妞殿下备不住多给两个村姑。
想想心里都很爽。
于是他微微躬身,轻声道:“小的明白了,我这就去叫郎中,去找故塞城最好的大夫。”
说罢夏大德便缓缓的退下了。
林凡用被子把脑袋蒙上,还在嘶吼:“疼啊,父王,请恕孩儿不能出去迎接你了”
却说北玄王府门口,全府人员出门相迎,虽然王爷很抠,但是对下人就像亲人一样。
伴随着如雨一般的马蹄声,一个身着盔甲的须臾老者款款而来,翻身下马将马的缰绳递给了一旁的护卫。
“恭贺王爷回府。”下人齐齐出声。
“每次回来都这么大的牌面,你们这些人啊”一身盔甲却没有官腔的林镇天忽然话锋一转,“怎么总是给我惊喜,以后这些繁文缛节,能省的就省了吧。”
说罢,他就直接向门口走去,将小女儿林汐抱起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和蔼问道:“汐儿,想父王没有?”
“父王,你的胡子好扎人。”小女儿揉了揉脸颊,很嫌弃。
“父王以后刮胡子。”
对外疆场拼杀态度强硬,回到家里无非就属于食物链最底层,人见人欺。
下人们纷纷散去,最后就只剩下林月娥带着妹妹和林镇天一起。
今天有点不对,家里那个不安分的小祖宗呢?
“月娥,你弟弟呢?”胡子彪炳出一股子彪悍的气息,林镇天转过头问道。
“弟弟他”林月娥不知道该说什么。
越往里走,林镇天便越发现不对劲,这我的玲珑椅,碎了,我的牡丹花,被人踩了,还有很多亭台楼阁,塌了。
林镇天停下脚步,感觉心里被人刺了一刀,顿时不说话了。
他的脸上泛出一股子肃杀之气,杀气十足,连续喘气数口,怒道:“这是不是凡儿弄的?”
他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跪倒在地,仰天长啸:“祖宗啊,林镇天对不起你们啊,教出这么一个败家子,给祖宗丢脸了”
听到声音的林凡就很不服气,给祖宗丢脸?
本公子生在林家,分明是祖坟轻烟缥缈好吗?
一下子的,林镇天差点一口老气没上来呛死,只是欲哭无泪的望着两个女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凡儿呢?凡儿在哪?为何不出来迎接我这个霸气威武雪国最帅的王爷?”
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北玄王也是皮厚的典型。
林月娥便把弟弟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叙述了了一遍,从强抢陆湘儿到击溃徐德华,险些把弟弟惊为天人。
林镇天懵逼了。
他们说的是自己的儿子?
不太像啊,以前凡儿手无缚鸡之力,那真是连抓鸡的力气的都没有啊,为毛现在这么牛逼?
但又听说儿子智斗剑宗那“老流氓”的时候受了重伤,当即钢铁般的内心便是融化了。
他急匆匆的跑到内院,盔甲都来不及脱便开始嘶吼起来:“凡儿啊,爹没保护好你啊,让那剑宗的老王八趁虚而入,你没事吧?”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林凡正趴在床上,脸上的神情很是难受,哎呦哎呦的叫着,指着自己的屁股道:“父王,孩儿,孩儿这里痛!”
他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到北玄王,只是道听途说自己的父王杀人无数,是个刽子手。
可如今一看,慈眉善目的,俨然一个好ay嘛。
难怪这世子殿下以前就算没有修为依旧那样嚣张跋扈,慈母多败儿,慈父更败儿。
林凡感受到一股父爱的暖流涌上心头,心想我跟外面演戏也就算了,偏偏遇到你这个老家伙还得演,要把本公子累死吗?
“啧啧啧”林镇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儿子屁股痛可咋办呢?
想了半天,他忽然伸出自己满是老茧的大手道:“要不,父王给你揉揉吧”
“呃”林凡怔住片刻,带着可怜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老父亲,婉拒道:“父王,你连年征战,手握长剑早就磨得粗糙,你帮我揉屁股不是帮我减轻痛苦,而是在加重痛苦。”
“那该如何是好?”
触景生情啊,看到儿子屁股痛,就想起当年在床头望着王菲白花花的屁股了。
青春易老,韶华易逝!
悲春伤秋过后,林镇天收回思绪,目光再一次投到了唯一的儿子身上。
林凡可是承载着林家传宗接代的任务,责任重大啊。
“让我姐给我揉,她常年在家,手光滑着呢,有利于伤情缓解。”林凡很不客气的说道。
林月娥一脸的嫌弃,她岂会不知道自家的弟弟在想什么,八成是又想占便宜了。
连亲姐的豆腐都吃,畜生啊!
“我不给你揉!”林月娥当机立断,然后就把妹妹抱了起来,
林汐也为姐姐鸣不平,做了个鬼脸:“林凡,你又犯贱了。”
哎
既然你们这么决绝,也别怪我林凡不客气了。
于是他再一次展现了奥斯卡的神级演技,哭天抹泪道:“父王啊,疼啊,这屁股就像被人扎了一剑,姐姐又不疼我。”
林镇天陷入两难的境地,儿子姑娘都惹不起,想了半天,还是恳求道:“月娥,好歹是你弟弟,你忍心看到他痛苦?”
谁知林月娥丝毫不买账,没好气的道:“以前我疼她,却发现好心都用到狗身上去了。”
“就当爹求你,帮你弟弟揉揉屁股。”
“不行!”
“爹给你跪下了。”林镇天当即要跪。
“哎呀,父王你干嘛啊?”林月娥赶紧扶着他,不情愿的道:“我揉,我揉还不行吗?”
她忽然觉得弟弟妹妹都是爹亲生的,而自己好像是隔壁老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