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气罩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在地。
徐蔚已经完全失望,静待等死。
林凡一刀斩出,噗噗几声,长刀接连砍入徐蔚的身体之内。
最后,烈焰刀停留在了徐蔚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
徐蔚疼痛难耐,狂叫不止。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本世子帮你把话带到。”
林凡抹了一把脸颊迸溅的血水,悠然道。
“呵呵,我还是不信你敢杀我,明天可是你成婚的大喜之日,见血可不好”
“封建迷信,我林凡从来都不相信这些。”
林凡的语气渐渐宁静下来,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深深感觉到其言也善。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崇拜剑宗这个门派,直到陆昭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林家,甚至不惜杀害我北玄百姓。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上次断了那些弟子的胳膊,林凡已经是留了手,这一次,我绝不姑息。”
倒霉,没想到这小子下手如此凶狠。
徐蔚有些后悔。
这次下山,是他主动要求的,跟着林凡入阵,也是自己跟师傅提的。
没想到这是一趟有来无回的旅行,林凡的修为不高,身手却高深莫测。
那为什么有人说他根骨不好?
道听途说,终究不是事实啊。
只是现在这个教训,却是用死亡换来的。
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过于惨痛!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绕我一命,从今往后我愿做世子殿下的一条狗,隐藏在剑宗之内,捣毁剑宗。”徐蔚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起初你是寒门弟子,应该体验过被人瞧不起的感觉会有多难受,没想到现在你竟然首鼠两端,也开始瞧不起别人了,不杀你,我心难安。”
林凡冷笑了起来。
徐蔚见识到了自己的真正实力,绝对不能活着出去,否则一定会传的满城风雨。
“殿下,殿下就当我是条疯狗,方才在乱咬人。”
毕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恐惧。
“看在,看在我是未来嫂夫人师弟的份上,殿下高抬贵手,我求求殿下。”
徐蔚把脑袋狠狠砸在地面,砰砰作响,很快,额头便渗出血丝。
“我忽然很同情你,一个寒门少年走到了剑宗最惹人注目的位置有多不容易。
不过今天我还是要杀了你,你就当我杀人灭口,投胎轮回20年之后再来找我报仇,我等你。”
徐蔚泪流满面。
世子殿下真是油盐不进,徐蔚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刚烈。
“我哩你老母!”见求饶无望,徐蔚泣不成声的怒骂起来。
“来,我的剑刃早已饥渴难耐了。”
林凡不想多说,烈焰刀光芒闪耀,徐蔚还想多说些什么,那把刀便已经劈向了他的脑袋。
徐蔚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很大,死不瞑目。
林凡也是皱了皱眉。
能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你自己认错了师傅,惹错了人。
吐出一口气,林凡再一次将烈焰刀隐藏在了丹田之内,距离走出星海幻阵,只有一道光幕。
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星海幻阵恰恰可以帮着自己毁尸灭迹,而自己也要出去了。
两炷香的时间,陆昭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林凡死在了星海幻阵之内。
没有任何一个灵泉境修者能够活着走出星海幻阵,更不要说,里面还隐藏着风雷剑阵。
双重保险,保管是个苍蝇都飞不出来。
他抬头望了望太阳,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不错。
林凡那小畜生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我就要了他的性命,这样交换,也不亏。
想到这,原本疲惫的心情忽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王爷,世子殿下若是无法走出这星海幻阵,你可不要怪我啊,毕竟,幻阵玄妙不可言,不是人为因素可以影响的。”
“你”北玄王吹鼻子瞪眼,脸色涨红。
正要反驳,只听见砰的一声。
星海幻阵的四把小剑纷纷碎裂,林凡安然无恙的从白色光幕背后走了出来。
而等待了半天,却仍然没见到徐蔚的身影。
自然,围观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林凡身上。
林凡气定神闲的来到众人中央,向四周纷纷行礼,面色依旧红润,仿佛没有用掉丝毫的力气。
“父王,岳父大人,孩儿幸不辱命,破了星海幻阵。”
林凡说着用着摸了摸鼻尖,摆出了一个李小龙的表情,无比自豪。
林镇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的儿子是个下三滥额,不对,反正不是个好货,通过星海幻阵简直天方夜谭。
现场陷入宁静。
这时,忽然有一刺督高声拍手道:“我就说贤侄乃年轻一辈的英豪,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此处应该有掌声!”
他这么一叫,现场立刻轰隆起雷鸣般的拍手声,经久不息。
林凡扬眉吐气,望了一眼陆昭吃瘪的神情,忙摆手道:
“诶,各位叔伯,不敢当不敢当,林凡的境界不高,要不是岳父大人降低了破阵的难度,我是绝对走不出来的,说到这就得谢谢岳父大人,您对小婿真可谓是良苦用心啊。”
用心!?我用你妹,我现在真想弄死你!
陆昭仿佛吃了火药,脸憋得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众人的目光又都投到了陆昭的身上,不是说两个人势同水火吗,现在看来这对翁婿是在玩交易啊。
尼玛,那我们这些人当傻瓜,明明关系这么好,外界怎么传的这么不堪入目?
阳光下,北玄王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他直勾勾的看着林凡,直到确定儿子安然无恙,忽然靠在椅子上,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到底是我林镇天的儿子,真是随我,你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番风范,什么都不怕,干就完事了,爹给你点个赞,加油!”
林凡白了他一眼,老家伙真是凑表脸!
林镇天浑然忘我,又道:“大家一起举杯,我儿子现在能通过阵法了,有出息了。”
陆昭神情复杂的望着林镇天,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麻痹的,你们父子二人这是唱戏呢?
可为毛我陆昭听着如此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