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听着墙上嘀嗒嘀嗒的钟表声,静茹思绪混乱,蔡博士很快结束了那男人身上的实验,叫司慧把人架走,这才转向静茹,没有想象中的扒皮抽取,却也没有简单放过静茹,先是抽了几管鲜血,又是把静茹受伤曾经受伤的部位割下一快块皮肉,接着取了些毛发,脸上露出毛骨悚然的微笑,喃喃自语“希望这个实验体能有收获,不过能挺着么久,应该可以做更多的实验!”蔡博士采集完毕,拿出一个吊牌,扣在静茹的手腕上,给静茹注射了些药剂,抱着静茹的样本走出了实验室,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中,静茹陷入昏睡。
“小胖,小胖快醒醒!”昏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茹听到略微熟悉的女音响起,是尤巧?静茹睁开像是上了千斤坠的眼皮,一脸木然的看向声音方向。
尤巧站在一道厚重的玻璃墙外,隔着玻璃墙,透过一个小小的玻璃窗口,低声的轻唤静茹,看到静茹醒来,惊喜的看着她,然后又苦着脸说到“没想到你居然被关到这里来了,你还好吗?”
静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件透明的玻璃室里,玻璃室仅有三四平米大小,除了一只略有遮掩的马桶,什么都没有,“我这是在哪里?”静茹坐在地上,沉重脱力的身体没有力气站起来说话,只能抬头询问尤巧。
“你现在在实验区的休息室里,等你协助完蔡博士做完实验,你就能回去了,别担心!”说完,尤巧从窗口推进来一个小碗,小碗里装着散发出香味的白米粥,然后面色略红的朝对面的玻璃室走去。
静茹这才发现,在她对面的玻璃室内,也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色短袖衣裤背对着玻璃墙席地而坐,微微弓起背部,单手遐逸的支撑着脑袋似乎在浅睡,细碎青黑的发尾随着呼吸轻轻摆动。
“零号,吃饭了噢!”尤巧晃了晃装满食物的小碗,同样塞进对面玻璃窗口,语气格外温柔,玻璃室内的人听到尤巧的声音,沉默的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背阔胸宽,修长结实的双腿直挺有力,微低的脑袋看不清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静茹瞅了半天才发现,这青黑色的发色,这似乎是她在实验室里见得那个男的?静茹惊的几乎张圆了嘴巴,后又捶捶自己依旧沉重的脑袋,心想,为什么那男的都被剥皮了还能这么淡定似无伤的站着,而她不过是割了一点皮肉就全身无力?后又想,也对,现在是末世,尤巧说过有治疗师可以瞬间恢复伤势,也就情有可原了。
看尤巧的样子,似乎有点喜欢对面那男的,娇羞都快溢出来了,不过对着像小白鼠一样的实验体散发着喜悦,这样真的合适吗?静茹没有忽略在实验室里,蔡博士和司慧的话语信息,有谁见过把做实验的小白鼠放生的?都是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才叫利用,尤巧看着挺单纯,估计可能不会知道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不过能被派来送食物照料他们这些实验体,也不可能一点内情都不知道吧?静茹坐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静静的观察尤巧。
静茹三口并做两口的把白米粥囫囵吞进饥肠辘辘的肚子,等尤巧来收碗的时候抓住机会套话,“尤巧,你知道蔡博士都是做什么实验的吗?”
尤巧疑惑的看着静茹,用解惑真诚的细声说道“蔡博士为了研究人类对抗丧尸病毒的方法,耗费了很多心血,你们做为检测对象,更是要珍惜这个机会,实验的数据会对人类具有极大的贡献,不管蔡博士做什么,咱们都要支持他!”说完,小丫头还肯定的点点头,一副被洗脑模样。
“……”静茹无言,看着尤巧激昂的神态,就像最虔诚的信徒,容不得别人一丝的反驳,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也不提出质疑,果然是只要口号喊的好,一群傻子跟着跑,做实验哪有绑着人做的?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说,还不问人家同不同意,把人关到这地方与世隔绝,这些都正常吗?
既然实验内容在尤巧这问不出,只能问别的,摆了摆手腕上标注九号的吊牌“这里有很多人吗?”
“不多,可能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吧?蔡博士能把你安排到这里,也是挺幸运的,说不定过几天你就能出去啦!”尤巧没有说具体数字,只是模糊的回答了下顿了顿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好意思,关于实验室的事情我不能透露太多,是这里的规定,你安心啦,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尤巧态度轻松,感觉似乎在这里并不是一件让人值得困扰的事情,安抚了下静茹,手脚麻利的在房间里走动,收拾了其他玻璃房内的碗筷,对着静茹摆摆手就走了。
休息室里陷入一片沉寂,明亮的灯光照的人眼睛有些恍惚,被安抚过的静茹并不平静,仔细打量休息室里的环境,休息室里有十几座差不多大小的玻璃房,有些玻璃房距离有些远,灯光的折射加上还有些东西挡着,她看的不是很清晰,看样子,玻璃房里关的人并不多。
除了静茹对面的那个零号,旁边不远处的玻璃房内也关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骨瘦如柴,安静的蜷缩在地上,要不是他异常宽大的骨架,静茹还以为是一名女性。
“喂,有人能说话吗?”静茹因为吃了些食物,身体渐渐产生了些力气,站起身来扶着小小的玻璃窗口喊话。
可惜,没有人回应她,沉静的房间里除了她对面那个异常俊美的男人像嘲笑似的背对着静茹动了动,其他人犹如死尸一般毫无回应。
静茹有些气馁,坐回地上蓄积体力,也不知道为什么,坐了没多一会儿,本来清醒的意识又有点模糊倦意,静茹有些吃惊,来到末世的这段时间里,对原主的身体也基本上熟悉了解了,在这实验室里,她不过是被割点小肉,抽血,还不至于坐会儿就犯困,难道刚才食物被下药了?
是了,在这样的实验室里,怎么可能会让人清醒的有反抗能力?
静茹用手使劲的掐着大腿,企图用疼痛保持神志,可惜,没能低过药物的作用再次陷入昏睡。
尖锐的刺痛捶打着静茹的神经,在一阵阵疼痛中,静茹被迫唤醒,还是那个实验室,还是那个蔡博士,不过这回,静茹的整支手臂已经被蔡博士刨开,露出鲜红的血肉和白骨,要不是疼痛提醒着静茹这支被刨开的手臂是她的,估计她会联想到穿越前案板上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