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璎菲的话让任家母子眉头大皱,面面相觑。
他两首先想打的,是洛璎菲将任铁隼运去做什么人体器官买卖。
尽管现在他们在医院内,周围都有监控,要真这样洛璎菲是铁定跑不了,但怀疑不需要逻辑理性。
任家母子心存怀疑,不过也没有当场爆发,而是转而求证。
就见任彰达问道:“我弟弟昏迷了已经几年,为什么洛小姐之前毫无声息,现在却突然出现,并且一出现就要转院并交给你照顾?”
洛璎菲自然不能暴露仙始的存在,不能暴露自己与任铁隼最近才交往的真相。
因此她回答道:“因为铁隼出事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中,并且家庭条件并不好,对此是有心无力。
但现在我已经读上大学,并且家庭情况有所改善,因此便来负担起照顾的工作。”
任家母子闻言,皆是心头一窒。
好家伙,现在才上大学,三年前,岂不是才十五六岁?
要是对方告任铁隼诱骗未成年少女,那是一个告一个准!
冯问梅强忍着心中的后怕,转移话题地问道:“如此重大的决定,你家里人同意么?”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女儿将大好青春给一个植物人,冯问梅这是要洛璎菲知难而退。
只可惜,这对洛璎菲没用。
“没事,家中之事我有绝对话事权,伯母无需担心。”
洛璎菲贵为武林盟主,不仅家中,就是武林之中也是绝对话事。
居其位养其气,洛璎菲说这话时身上散发出不容置疑的霸道之气,让任家母子心中好一番荡漾。
任彰达唯有说道:“辖缇市距离斟江市这么远,我弟弟又情况特殊,这一路的运送费用由谁出?还有到了斟江医院后的使费,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这点你更加不用担心,既然我说了要肩负起照顾的责任,这些费用自然是我全部负责。”
任彰达闻言愣住了,旋即眼中露出了喜色。
本应阻止洛璎菲的他,立即转而拉扯冯问梅的衣角。
“妈,我看并不是不可行……”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冯问梅狠狠瞪了回去。
冯问梅还是不敢相信,这天上会掉下这么个馅饼,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一个女人不仅说是自己儿子的女友,并且出钱出力全权负责起照顾自己儿子的义务。
冯问梅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此,冯问梅说什么都不答应。
洛璎菲也从冯问梅瞪向任彰达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些,知道劝说也没用,因此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们可以先回去好好商量研究再做决定吧。
我想去探望一下铁隼,不知道伯母可否允许?”
冯问梅对洛璎菲充满了怀疑,哪怕这里是医院之内,依然怕洛璎菲对她儿子做出什么不轨行为。…
因此冯问梅转而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明天在探望吧。
对了,洛小姐大老远从斟江来,应该没有住处吧,不如到寒舍住下如何?”
明明认为洛璎菲是心怀不轨的歹人,但还是对洛璎菲发出邀请,可谓引狼入室。
但冯问梅这样做有她的深意,一来是要阻止洛璎菲去探望自己的儿子,而来是为了趁机会监视看破洛璎菲的为人,最好能抓到什么证据。
洛璎菲明白冯问梅的怀疑的企图,对此并不拒绝,点头答应。
“好吧,那就打扰伯母你了。”
当下三人便离开了医院,乘搭了任彰达的汽车离开。
一路上,冯问梅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找话题,问的都是关于洛璎菲的个人资料,并想从言语下手找洛璎菲的破绽。
洛璎菲身正不怕影斜,自然坦荡不怕这些,是问什么就答什么。
如此开了一路,突然有两辆车一个加速超到前头然后别车急刹,堵住了去路。
任彰达立即急刹车,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那两辆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围了上来。
任彰达立即认出前头那人,冷汗那个流。
就见前头那人来到驾驶位的窗前,恶狠狠地对任彰达说道:“任老板,我们找的你好苦,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才肯还?”
冯问梅大惊失色。
“儿子,你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我什么?还不是因为钱都给弟弟做医疗费,我没钱做生意!”
任彰达气急败坏的一喊后,强撑出一张笑脸哀求。
“大蛇哥,我现在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再宽限多两天,行不。”
“不行!”
大蛇断然拒绝,然后拍了拍任彰达的车子。
“这车子勉强能抵10万,就先当做这次的利息,你们全部给我下车滚!”
任彰达急了。
“大蛇哥,这可是我用来谈生意用的,你扣下了我怎么办?总不能坐公交去谈生意吧!
而且这车我是100万买回来,保养一直很好,就是开了四年也不至于折损到10万吧!”
“我管你那么多,现在就问你一句,有没有钱还,没钱还就将这车用10万抵了!”
大蛇最后通牒,见任彰达还是不情愿,于是大喝一声:“兄弟们,动手,将他们都给我撵下车!”
说罢大蛇更眼疾手快,一个探手按下车锁。
“哚”的一声,所有车门门锁打开,门锁开后,大蛇一把打开门将任彰达文弱的身体撵了出来。
其他大汉也纷纷动手,对冯问梅这个老人家也一点不留手。
“别!你们别过来!救命啊!”
冯问梅眼见大熊来势汹汹,当即惨叫求救。
事实上她心里清楚,周围没有别人,根本没有人能够救她。
然而,让她意料之外的一幕发生了。
眼瞧着大汉的无情大爪就要爪过来,旁边伸出了一只纤纤细手,匪夷所思地将那只大爪一把抓住。
“咔嚓!”
毫无拖泥带水,那大汉的手臂立即拐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手臂骨就这么断了。
“啊!!!”
骨断的大汉发出了惨叫,紧接着又伸出一只脚,将他狠狠踹开,在地上滚地葫芦一样滚了几圈,便昏死过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对面车门的大汉也一声凄厉惨叫,同样被踹开老远。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洛璎菲徐徐下了车。
“他欠你多少钱,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