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旅行轿车也停了下来。

“车门好像打不开了，我调一下，很快的，后座的两位小仙女，你们该整理一下了，被别人看到我可不管。”

这种事情倒也经常，顾冰的车上有特别的系统，估计是还装了什么秘密武器，但是顾冰并不会用，而且每次她开完车以后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余玉成猜她大概是有什么不好的习惯点到了什么。

“小鱼哥哥，帮我——”

温热的小手轻轻将他的脖颈围住，叶灵话还没说完余玉成便知道她的意思。

回过头来，引入眼帘的是个可怜兮兮衣服凌乱的少女，原本修身的翠绿长裙上身被扯得险要崩线，左肩吊带也滑落到手腕处，露出白皙的手臂和纯白内衣的一角，下身的裙摆也被扯乱，露出安全裤的影子。

少女的肌肤白得耀眼，相较于莉莉娅那神圣的白皙和顾冰雪莲似的冷彻，她的白纯净得不自然却又自然，就像是大自然的恩赐。

“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余玉成宠溺地责备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下，拉下靠椅便让少女背过身去。

叫他直接看着女孩微露的春光帮忙整理衣着有些难为他，即便是这样背对着，看见她的洁白如玉的后背也有些悸动。

精灵吗？

余玉成的动作稍稍滞缓，随后很快恢复。

就像是叶灵与他说的，他不会去深究女孩的过去，只要她叫自己一声哥哥，便是自己的妹妹，就算是绑也要绑在自己的身边。

是不是精灵，又有着怎样的过去，与他何关呢？

余玉成当然很久以前便看出来叶灵使用的治愈魔法并非纯粹的白魔法分支下的那一系，但也不是植物系魔法的治愈类魔法，比人类的魔法要神秘高贵。

从女孩的容貌也看得出，她并非来自普通家庭，即便叶灵再怎么掩饰，身上雍容典雅的气质也是不觉间透露出来，尽管现在已经打磨了许多。

等到她愿意告诉自己时，一切便都清楚了，又何须他死缠烂打。

“但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莉莉娅的……”余玉成心中一紧。

因为……会打破现状吗？

是的，哪怕是成为那个女人的实验品，他也早明白结局是什么，握住曈昽的手成为猎人，也能够预见未来，但是莉莉娅不同，他不知道会被她引向何处.

是这样吗？

为什么有种突兀感，一切变得……不适应，太快了吗？

“成哥，可以帮我弄一下衣服吗？枫她不帮我。”一声可怜的乞求叫醒了余玉成，他才发现原来已经帮叶灵整理好了衣服，现在双手正无处安放地停留在少女的肋骨处，像是要轻薄少女。

“路明雪你可别乱说，我都说了我在查资料，再说了，之前可是你自己说了。”余玉成身旁的茶色短发女孩这时插嘴道。

流枫身材高挑，英气十足，平常就让路明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不敢反抗，何况此时路明雪怕流枫说漏了嘴，让她难堪，连忙打断流枫。

“我又没说错，成哥都答应我了，枫你快去查你的资料去。”

路明雪也可以找明如心帮忙，温柔腼腆的明如心肯定不会拒绝，就算手上有事也会放下，但是余玉成把靠椅放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余玉成摸了摸路明雪的小脑袋，晶蓝色的披肩长发细直，不如叶灵的头发柔顺，但摸起来也十分舒服，细细摩挲更让人留恋。

他如自己之前所说的，十分规矩，为路明雪收拾衣着时没有越界一步。

路明雪的状况要比叶灵好一些，她的头发留的不长，也没有穿裙子，之前等待的时候也稍微整理过，余玉成很快就要帮她收拾好了。

车内保持着异常安静的氛围，叶灵本想开口调笑路明雪这贱婢敢和本宫抢男人，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好像这样的气氛一旦打破就再也回不来了。

“成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路明雪突然小声打破这温馨的氛围，语气中满是感慨。

她也不想出声，但是此刻背对着余玉成任由男孩在自己腰腹间动作，让她紧张而羞涩，尽管余玉成的动作十分规矩，但她还是觉得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酥麻难耐。

只有开口说话才能减缓着感觉。

“哪儿里不一样了，我不是没有什么变化吗，除了变强了一点点，我还是你们的保姆啊。”余玉成将她上衣下摆彻底收拾整齐，双手移到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弄按摩，接下来再检查一下就行了。

“以前，总感觉成哥的态度，像是不会和我们一直在一起，今天一下子变了，变得有些……”路明雪突然止住，她该怎么说，变得帅气了？那她不是就成了花痴，还给了成哥错误的暗示？变得和蔼亲切？可是以前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不论什么烂摊子最后都会没有怨言地帮她收拾好。

她也到了青春萌动的年纪，尽管枫总是说现在发春还太早了，她也觉得叶灵总会不知羞耻地抱住余玉成的胳膊给她们丢脸，但是她也偶尔会幻想一些事情。

路明雪知道在这方面她和枫还有蠢灵有些不一样，心儿虽然不说，但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有自己是特殊的，而她唯一不那么讨厌的男人只有余玉成，但那只是因为她觉得余玉成不像那些邋遢的猎人，或者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余玉成一直等着路明雪讲话说完，可见她突然卡壳，便也算了。

“说起来，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他岔开话题随口问道。

这种事情随便查一查就知道了，还用问吗。

“因为去年这个时候成哥就瞒着我们和蠢灵不知道去哪里过生日去了，完全把我们当外人，我们一直记到现在，提前几周就把蠢灵抓起来严刑拷打叫她配合我们。”路明雪得意地笑了起来。

“傻丫头，去年我是因为任务忘了，不是灵儿提醒我都忘了，那天也是她突然拉着我出去的。”余玉成终于将她原本凌乱的衣着整理干净。

“可是蠢灵说你和她去约会了，还……”路明雪惊愕地回过头看向叶灵。

叶灵撇过头去，不理会她的眼神。

“姑娘们该下车了，可别再调情了，晚上我们的寿星还要出去一趟呢。”顾冰打开车门，走到后座车门口，叩击车窗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