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成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路明雪、明如心和流枫三人在客厅里闲聊，似乎两人正在开明如心的玩笑，让这个害羞的女孩又低下了头。

他推开门，不出所料的，床上多了一个女孩。

女孩睡衣半开，浅绿的长发被身体压住，酒窝泛起淡淡的红，此时已安然入睡。

余玉成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十分钟到十二点。

“灵儿，灵儿，怎么在这里睡下了？”他换了拖鞋爬上床小心避开女孩的发丝抱起她，轻轻拍一下她的小脸。

女孩的呼吸十分均匀，大概是因为今天闹得太欢体力用尽了。

叶灵艰难地睁开眼，嘴唇张开一点露出皓齿。

“哥……哥哥。”

余玉成抱紧她，贴着脸。

“我在呢，怎么睡在我的床上了？”

叶灵忽然精神一振，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柔弱。

“生日快乐。”

“嗯，谢谢灵儿，我等很久了。”余玉成当然知道她是在等自己。

“原本是想在衣柜里藏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困，里面又闷，就不想藏了，结果就睡着了。”叶灵说到后面憨憨地笑了两声。

“生日礼物是我哦，我的礼物比她们的都要好，对吧？”叶灵后仰一下，看着余玉成的眼。

“嗯，你一直都是对我最好的。”余玉成前进一点，额头和她贴在一起。

“比曈昽要好吗？”叶灵问道。

“都好，但你们不一样。”余玉成说道，没有一丝搪塞之意。

“我知道，可是人家不甘心，人家想做哥哥唯一的妹妹。”叶灵委屈地说道，声音带着撒娇的语气。

“真贪心啊，还有小羽和薇儿呢。”余玉成笑着拍拍她的脸蛋。

“可我喜欢你。”叶灵突然说道。

“我知道，但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我也还能像这样抱着你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好吗？”余玉成轻柔地回道。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都已经快三年了。”叶灵不满地说道。

“那时候你说的是气话，当然不能当真。”余玉成笑道。

“那你明天就会说我今天是在说梦话。”叶灵可不接受。

“我知道你喜欢我，一直都知道，那一天以后我就察觉到了。”余玉成说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理我，总是装傻？”叶灵钻进他的怀里，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我觉得……你还小，你看，你那里其实也不大。”余玉成停顿一下，还是开起了玩笑。

“可我比她们三个比曈昽都大，我知道，你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普通人，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死，我看了你写的信。”叶灵颤抖地说出来。

余玉成惊愕地朝电脑的方向看去，鼠标的位置和页面确实和离开时不一样了。

“那是我写着玩的。”余玉成解释道，但他也觉得有些无力，没想到会被叶灵知道全部。从前她只知道自己过去很厉害突然变成普通人了而已，对于其他事情并不了解。

“我又不傻。”叶灵哼了一声，“我是你妹妹吗？”

“你当然是我妹妹，不然我为什么要弄来那个户口本。”余玉成被她这话弄笑了。

“哥哥是妹控，妹控哥哥都是会一直陪着妹妹的，对吧？”叶灵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我是妹控，当然会一直陪着你，陪着小羽和薇儿。”余玉成拍拍她的背。

“那时候为什么要救我，明明可以当做没有看见的，连最后的权利都用了，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叶灵认真地问道。

“因为你很可爱啊，可怜兮兮地躲到我的后面，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如果我不站出来，感觉会失去什么。”余玉成将她横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可是……”叶灵还想再问，却被余玉成用手指堵住嘴唇。

“睡觉了，小公主，明天太阳还会升起。”余玉成哄道。

“但今天说的话都要算数。”叶灵认真道。

“当然，说谎是小狗。”余玉成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下。

叶灵终于安心地闭上眼，靠着他的胸膛睡下。

不知为什么，莉莉娅突然悄悄出现，她还是穿着之前那身大方的纱衣超短裙，飞在空中，冷漠地看着余玉成。

余玉成抱着逐渐睡下的叶灵走下床，看了一眼手机。

23：57。

他走出门，轻轻推开叶灵的房门，将她放在床上，盖好毯子，处理好一切，关上门离开。

莉莉娅就这样跟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余玉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23:59.

“生日快乐。”他突然说道，

莉莉娅还没有反应过来

“生日快乐，亲爱的莉莉娅先知，谢谢你一天的陪伴，生日快乐。”余玉成的声音有些急，像是在赶时间，但又郑重不似玩笑。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莉莉娅颤抖地伸出手指着他问道。

“猜的。”余玉成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全新的一天，未知的路线，新的未来，他在一步步向前，也许只是第一步。

“为什么会知道？”莉莉娅撇过头去，像是害羞了。

“因为你难得没有在我旁边叽叽喳喳，虽然你刻意隐去很多，但我这么聪明，稍微推测一下就知道了。”余玉成小心地将她抱过来，像是端着一个布偶。

莉莉娅没有反抗，就像是他们初见时一样。

“生日礼物的话，就当做是这件衣服吧。”余玉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这衣服。

“真的太色情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还真是按照我的性癖来的，牛牛都嗯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犯了猥亵幼女罪，估计是要404了。

“混蛋，你既然知道，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还要让我穿这样的衣服，是要羞辱我吗？”莉莉娅听见他的话，原本浮现出来的喜悦和感激荡然无存。

“你必须听我的，对吗？”余玉成认真地说道。

“你的生日是我通过你对阿雪她们的反应还有其他已知的记忆作为照应推测出来的，而这一点，是我凭直觉和表现毫无缘由地猜的。”

莉莉娅红着脸，又想起来这家伙是唯一对自己说过生日快乐的人。

她确实因为路明雪的那一句“从来没有男生对我这么好”而感伤地不再出声，在一边嫉妒而羡慕。

“那你现在还让我穿这衣服，幼女控！”莉莉娅骂道，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那你就不用穿了。”余玉成说道。

莉莉娅刚露出喜悦的笑，又立马阴沉下来，愤愤跺一跺脚。

暖光一闪，她已经身无寸缕。

余玉成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他确实又算计了她，之前是诈出来的，不能确保真实性。

但是没想到真的变成了这样，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做出了猥亵的行为。

而莉莉娅像是完全放弃挣扎一样，也不再换上衣服。

她的身体忽然变大，变成正常女孩的大小，余玉成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和她一起倒在床上。

“抱着我，去写信，反正你不写完遗书不睡觉。”莉莉娅冷冷地命令道。

“要不穿衣服吧，我错了。”余玉成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不冷。”

“哥哥。”她冷不丁又说了一句。

“什么，等等，莉莉……”他还未说，便被打断。

“我说余玉成是个蠢货，人渣！败类！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