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温黎确实收敛了一些。也是他得意忘形,居然跑去找傅乐的麻烦。但是这件事却传了出去。
“那温黎也确实是个没有脑子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啊?那可是昔日陵光的世子将军,曾经可是和王爷旗鼓相当的男人,而且还是王爷亲自和陛下要的人。虽然王爷总不关注王妃,但是在王爷的心里当然还是王妃重要了。”阿善侃侃而谈,好像他知道一样。
“这倒是真的。”韩明认可的点了点头,当日在宴席上她就因为傅乐让自己一度下不来台,若不是有尚元,只怕自己就要被那帮老头笑话了。
阿精笑了笑:“燕大哥怎么也对那王爷感兴趣?”
韩明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王爷的宅院之事很有意思而已。这澄国当真是和别国的风俗差不多呢。”韩明喝了口水。
“可不是,若是从前谁能想到会有一个国家是以女人为尊的呢?女子当家作主,女子入朝为官,女人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生计奔波,不依附于男人。想想就不可思议。”阿精撑起了下巴眼中眸光闪动。
“看来阿精姑娘也是一个独立的大姑娘啊?”韩明打趣道。
阿善偷偷拉了拉一旁默不吭声的尚元,极小声的问了一句:“燕大哥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尚元歪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韩明本就爱四处留情,风流的很。不然怎么可能会死在****上,叫人不耻。
阿善当然没想过尚元能回答自己些什么,这位元大哥不爱说话他已经了解到了。
四人分开之际,尚元默默的在阿善的身后冷不防地来了一句:“叫你阿姐、离他远些。”说完随着韩明扬长而去。
???阿善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阿善,你说燕大哥怎么样?”阿精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
“燕大哥?那你觉得元大哥怎么样?”阿善也问道。
“元大哥,挺好的人。”阿精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了一句。只不过在心里加了一句只是太过高傲,像是看不起他们一样。还是燕大哥好,温柔又善解人意。
阿善叹了口气一副看透了的样子:“你就觉得燕大哥好,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胡说什么呢。”阿精当然不会认同这句话。
“行了,你别娇羞了,你什么人我能不知道?那燕大哥样貌好家底好人品好,若阿姐喜欢他,我就帮你去打探打探消息。问问他对你的心意,再打听打听他是否娶妻家有几房丫头······”
阿精越听越急,忙捂住了他的嘴:“打住打住打住,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我哪有那心思了?你可别这样说我,叫人家怎么想啊?”
“真没有?”阿善呜里呜哇的问道。
“没有,你别乱说。”阿精松开了手。
阿善这才不再逼问:“好吧~对了,我们今天还要去铺子里看一下呢,走吧。”
“······嗯。”阿善跟了上去。
过了两条街,只见官兵排守在醉香居外,周围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
“怎么了?今日人怎么这么多啊?”阿善问了一句。
一旁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醉香居的案子结了,说凶手是醉香居的头牌霖玵。小少郎,你也是来看霖玵的?”
霖玵是醉香居的头牌,一般就接见一些贵人,就像江晚晚和慕容瑾一样的人,初夜更是被争到几个官阀头头大打出手,就算是置千金万银珠宝无数也只能够远远的观上一眼。像这样的人如今遇难了能走出醉香居给人一看,那自然是人山人海的围着,生怕错过。
“霖玵?是那个和云叶公子不相上下的霖玵?”阿善有些惊讶。当年有传闻,云叶和霖玵的身价不相上下,这头牌的位子上一直挂着两个人的名字。后来云叶被王爷看上,王爷用一整个汉白玉石台和半国财力以及半数国道免费不查的让江晚晚运行货物,江晚晚才勉强松口,王爷这才将云叶买回了王府。这也让王爷与朝廷众人的关系更加不堪。从此醉香居头牌的位置才被霖玵坐稳。
“是啊,就是他。那是和天上的仙人一样的两位公子。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那女子激动的尖叫了起来。
杀人?阿善掩住了心中的激动想了一下,只觉得不可能。
“出来了出来了,霖玵公子出来了!”不知谁尖叫了一声。
阿善这才回过神来,却只看到了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白衣的男子。隔那么远,他还是觉得能感受到他的孤傲冷峻。也许真的有这样的人,你就是看不见他的摸样对他一无所知就已经被深深的吸引了去。
阿善咬了咬唇,眼中泪光闪烁。
“欸?你怎么哭了?”阿精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阿善遮了遮眼睛。
霖玵被押进了囚车,还特意用布罩了起来,周围被官兵层层包围。与其说是押送犯人,不如说是变相保护。
风轻轻的吹起,露出了囚车的一角。
阿善看见里面的男子淡漠寡绝的坐在里面,眼睛里尽是平静。阿善回味着那个眼神,似乎更添绝望。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我要救他。”烛火下,阿善这样说了一句。
“谁?”阿精没有回过神来,“你是说霖玵?”阿精见他没有回应于是又道,“你管他做什么,与你又没什么关系。而且他还是个杀人犯,死罪好吗?你以为是给几两银子就能放人的?”
阿善还是没有说话,眼睛里只有烛火。
“好了别想了,他不过是长得美而已。这个世界上死的人那么多,杀人的人也不少。你以为你能做些什么?”阿精做着活计安慰道。
“可他是冤枉的。”
“冤枉的。”阿精忍不住一笑,“你怎知他就是冤枉的了?就因为他长的好看?阿善,你怎么就被美色迷住了双眼呢?那霖玵······”阿精挑了挑灯火,“那霖玵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他很无辜。”阿善站了起来走向了床,“我先睡了。”
阿精没当一回事,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第二日,阿善早早的就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说霖玵是杀人凶手?谁查出来的?”慕容瑾在朝堂上问了一句。
“自然是大理寺了,谁能想到江晚晚的醉香居居然是个养杀手的地方。哼,王爷交友不慎啊~”温知户来了一句,这让众大臣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这温知户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温黎在慕容瑾那里还算受宠整个人都飘了,平日里更是不将慕容瑾放在眼里,更是放言说自己是皇亲国戚,笑死人了。
更何况慕容瑾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似乎是认下了这门亲事。
这就叫温家人在朝堂上更目中无人了。
如今这两个能掐起来,众人当然是心中暗爽格外期待的。
“哼。”慕容瑾冷哼了一声,“本王眼光怎么样就不劳温知户费心了,只不过这霖玵——真的是杀人凶手?别又是什么屈打成招才好。”
这一句话让朝堂上的几个大臣脸色都不好看,自然是想到了几年前的那桩事。
白骨森森,腐尸挂林,身首异处,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那霖玵我们可没用刑,他自己招的好吧?”大理寺卿站了出来。
“且不说这霖玵是不是自己招的,你就告诉本王他是怎么找的你们。据本王所知,霖玵性情淡泊最不爱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更不喜欢主动和人说话。你且告诉本王,他是怎么找到你们的?”慕容瑾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像是神一样的戏虐人间。
“你!”大理寺卿的脸都白了,一切还不都是温知户的主意。若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会插手醉香居一事。说什么这样可以彻底的让江晚晚和慕容瑾决裂。如今呢?她不是跟自己保证说慕容瑾绝对不会再管醉香居一事的吗?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