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歌，你搞清楚，数学竞赛是按高分排名，不是按低分排名，你数学最高考多少？才五十？！给人当炮灰都不够格！”

方琪怀疑，林书歌是在故意找茬，想气死她！

林书歌冷静的看着方琪抓狂，她并不打算解释。

前世，她从六岁入学，一直到二十三岁博士毕业，数学成绩一直稳居年级第一。

还借助几次大型竞赛金奖，完成了跳级，为国家登上过世界级数学竞赛的最高领奖台。

并对数学界七大难题中的庞加莱猜想，提出了让学界震惊的新思路，被各大学术周刊转载。

如果不是要继承家业，她或许会接受全球顶尖学府的offer，将毕生都奉献给数学研究事业。

“林书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琪的脸色几欲变成酱菜色，直到，一枚泛着金属冷光的U盘，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伸手去捞，又是逗狗般，被林书歌卷起收了回去。

“替我拿到竞赛名额，我把U盘给你。”

不容置疑的谈判口吻，让方琪几欲错觉，自己是在某个商界大佬的商业谈判席上。

“可你的数学成绩实在不够有说服力……”

竞赛名额，方琪当然能搞到，但她不想替林书歌担这个风险。

这次数学竞赛，全国高中级的竞赛，参赛的学生名额，都需要老师保举。

简言之，学生竞赛成绩优劣，是直接跟年终奖、绩效挂钩的。

她故作为难，像是自己能力所不及，无法说服校方给她名额。

“拿不到第一，我退学。”

就在方琪担心，林书歌会不会恼羞成怒，又拿U盘照片威胁她时，这话，宛若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震惊后，则是巨大的喜悦冲击。

第一？林书歌说的是第一，拿不到第一，不用她使手段，就主动退学？

就像是天降的馅饼，被林书歌这个白痴亲手喂到了她嘴边。

方琪脸上的喜悦之情险些压不住，“好，我去帮你争取争取。”

说完，踩着高跟鞋，一路带风的呼呼走远了。

看着方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背影，林书歌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个学，她一定会退，但区别在于，是灰头土脸的被撵，还是趾高气昂的主动离开。

从来没有学校开除她，只有她开除学校！

方琪回到办公室后，就拿出手机拨给了校长。

校长：“你说什么？林书歌要参加数学竞赛？她是要去给大家表演终极学渣是如何养成的吗？”

方琪婊里婊气开口：“亲爱的，你别生气嘛，其实人家也不想搭理她，但谁叫她手上握着咱们的照片，而且我想过了，以林书歌的成绩，八辈子也别想过初赛……”

“初赛不过，进不了复赛，也不会对学校名声造成太大影响，就一个名额，既能要回U盘，还能让林书歌彻底滚蛋，一举两得，再说，人家不是也牺牲了绩效跟年终奖嘛……”

校长被方琪的有理有据说服了，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扛不住她的柔声媚语，色令智昏道：“好好好，我一会就给年级主任打电话，再安排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