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么不一样？”

林书歌含着笑音，听上去颇显玩味。

时砚应答自如：“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林书歌：“……”

这男人哪个年代来的，跟她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难不成是想碰瓷？

“我不用你以身相许。”

若在前世，就冲这男人的脸，她也可以考虑陪他玩玩。

但现在，她没钱挥霍在男人身上。

尤其眼前的男人，气质矜贵，却一身地摊货，难保不是某些机构培训出来专门钓富婆的小白脸。

林书歌这边刚想完，下一秒，时砚就开口，“报恩不用，那包养如何？”

林书歌：“……”

还真尼玛是钓富婆的小白脸！

见林书歌没说话，时砚再接再厉推销自己。

“好用不贵，绝对人超所值，免费送人上门，可提前试用，怎么样，考虑一下？”

林书歌：“……”

如果不是心疼这张脸，她真就报警告骚扰了。

“多少钱？”

时砚以为林书歌心动，想报原身价的念头一转，脱口而出了一个，“不贵，999，包邮带回家。”

林书歌：“……”

传销味还挺浓。

她默默从兜中掏出了什么东西，一把塞到时砚手里。

“所有积蓄，给你去看脑子。”

话落，大步流星转身离开。

等林书歌走远，时砚才低头，看向掌中被少女强行塞入的一把零钱。

掌心似还回荡着被少女指尖触碰的滑腻感。

“九块九，哎呦，我身价千亿的砚爷，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999贱卖人都不要，我们人见人爱的砚爷，也有在女人，哦不，小女孩这吃瘪的时候，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直躲暗处吃瓜的顾知舟，在林书歌走后，终于憋不住现身，放肆大笑起来。

就这一个梗，他可以笑一年，要知道，想从时砚这挖到槽点，可比登天还难。

时砚扭头看向笑的一脸疯癫的顾知舟，勾了勾唇，“好笑吗？”

语气很平和，一点都不像生气。

顾知舟理智告诉他应该停止，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拼命笑，“噗，不、不好笑。”

明摆着在说谎。

时砚笑容扩散，更加和蔼可亲的问，“你觉得999怎么样？”

顾知舟抹了抹嘴角，违心的吹捧，“999，长长久久，超棒！”

时砚抿唇点头，“嗯，我也觉得不错，那你今年的年薪，就开999吧。”

顾知舟：！

“不是，砚爷，这……”

怎么就直接给他降薪一千倍了？

时砚不解，“你不是觉得999超棒，长长久久。”

顾知舟：T-T

“还是你觉得比起999，九块九更好？”

顾知舟：“……”

“不不不，999很好。”

呜呜呜……与砚爷斗，真是其傻无比！

“计划1失败，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顾知舟一愣，砚爷说的是让那女学生包养他的办法？

不，为了不让年薪降到九块九，他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时砚看了眼平日的嘴强，此刻却安静如鸡的顾知舟。

“计划成功，涨钱加薪。”

蔫耷耷的顾知舟，一秒鲤鱼打挺，“砚爷，我这有好几个计划，你想先听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