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 。
秦国朝堂,又向外面发出了一篇公示。
明确说明,此事件性质恶劣至极,是对秦国的挑衅,是阴谋!是宣战!
虽罪人计余已被伏诛,但也必将倾全国之力,彻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不管任何人,任何势力,只要涉及其中,迎接他的必将是大秦的铁骑!
公示一出,对此有心之人,都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意,似乎耳边,就已经传来了阵阵铁蹄,兵戈相交。
庙堂之上,有些身份特殊,还处于兴奋的人,顿时犹如当头泼了一头冷水,浑身不自觉,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
江湖上倒是并无引起太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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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武遂军营。
日薄黄昏,霞光万道,映照山河万朵。
化解了一场云诡凶险的杀局之后。
一身白衣嬴政,脸色如常,双手负后,站在露台,眯眼远望,下面跪伏在自己脚下,密密麻麻的平阳重甲军,顿时心生气吞山河,巍巍然有睥睨千古之气概。
旧时代快要结束。
新时代将要开启。
寡人才是这天下的共主!
就在此时,一个传信的驿使,从营门快速奔来,同时嘴中还沙哑着喊道:
“咸阳城急报,八百里加急!”
话音一落,就从马上跌落下来,生死未知。
“快快快!”
把守营门的士兵,快速跑过去将驿使拉起。
这时又跑过来,一个身披甲胄,类似领头的人物,他用手探了一下驿使鼻息后,指着两名士兵,大声说道:
“他只是昏厥了,没有性命之忧,你你,赶紧把他扶到营房去休息!在此之前,先给这位兄弟,灌一点米浆!”
两位士兵得令,迅速回应道:“是,千夫长大人!”
安排妥当后,这位千夫长大人,走到了驿使所骑乘那匹马旁,从背囊里取出了一份密信,上面还封着火漆。
看着封泥火漆上的黑印,这位千夫长大人,脸色瞬间一变,郑重的将密信托在手中。
军部,大庶长印!
以他的职位,其实本不应该知道这印记是什么,但是他祖父蒙骜,可是官至上卿,内史蒙武,则是其父。
千夫长,名叫蒙恬。
蒙恬深深吸了一口气,朝露台走去,原本这密信,是应该交予上将军王齮的,但王齮谋逆造反已自尽,这封信自然而然,就该送到嬴政手中。
到了露台上,蒙恬神色恭敬,走到嬴政面前,将双手上的密信,递呈上来。
“王…尚公子,咸阳八百里加急密报。”
嬴政看着蒙恬递上来的密报,伸手将其拿过,然后撕掉上面封泥火漆,双手将其展开,凝神观看。
站在嬴政身后的盖聂李斯二人,也是十分好奇,这个时候传来咸阳城的密信,上面究竟写着什么?
嬴政就这样拿着这份密报,看了许久,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李斯和蒙恬一头雾水,但又不敢上去打扰,只好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只有盖聂敏锐的看到,嬴政的双手,很不自然的颤抖了几下,很细微,但还是让他给察觉到了。
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失态?
嬴政又沉默了片刻,最后抬起双眼,平静的对众人说道:
“明日清晨回咸阳,不,现在就回。”
说完这句话后,嬴政把手中的密信,重新放回到蒙恬手中,然后直接就去了中军帐。
见嬴政走远了之后,李斯盖聂,立刻来到了蒙恬身边。
“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蒙恬将手中的密信紧握,一脸严肃的道:“抱歉了两位大人,凡是这种级别的信笺,又是八百里急报,必须是绝对保密,在军营中最高职位者,确认信中内容之后,就应该立即烧毁,以防泄露。”
蒙恬这句话已经很表示的很清楚了,两位想看就不必了,当然了,我也不会看,而且我会立即销毁。
见蒙恬这样说,盖聂也没有再次追问,挪步跟着嬴政,去了中军账。
但李斯好奇心重,盯着蒙恬手中紧握的信笺,又出声诡辩道:
“千夫长大人,既然都说了应立即销毁,但尚公子又重新放到你手中,可见信中内容,并非不是你我不得见……”
蒙恬眼神坚毅,置若罔闻,为了打消李斯的念头,他直接走到竖立起的火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那封信函,丢到了燃烧的火焰中,顷刻之间,就化作了灰烬,然后默默的说了一句:
“军令如山!”
说完之后,蒙恬离去,夜晚将至,他还要安排其他人巡营站岗,王上在此,务必一切小心谨慎。
李斯看着蒙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没有生气,只是有由衷的敬佩,口中还说道:
“好一个蒙氏一族,又出了一个冉冉升起的名将!”
在不远的一旁,一个不起眼的站岗士兵,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手持长戈的右手背上,刻画着蜘蛛纹身,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十三啊十三,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希望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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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新政,紫兰轩。
韩非,卫庄,紫女,张良,焰灵姬,弄玉姑娘,流沙众人,齐聚一堂。
(焰灵姬为了报紫女恩,选择加入流沙。)
“卫庄兄,把我们都叫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韩非第一个先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玩世不恭,漫不经心,身为司寇的他,现在每天都有要事缠身。
“是不是重要的事,奴家不清楚,只不过窗边的两位小哥哥,能不能在离远些,我们流沙在议事唉,你们离得这么近,我们很为难的呀,你说是不是紫女姐姐?”
一旁的焰灵姬,指着站在窗户旁边的墨鸦白凤,脸上煞有其事,一幅不怀好意,古灵精怪的对紫女说道。
听到焰灵姬这话,紫女脸上有些尴尬,同时脸上也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绯红。
说来也是挺奇怪的,墨鸦白凤,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前几日,一直在暗中跟踪她,要不是卫庄警觉,将二人逼了出来,恐怕紫女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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