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看出来经纪人根本没打算借给自己。

他低头琢磨了一会儿，“那，能不能让我去参加那个地下battle，不是奖金很高吗？明天不就是比赛了吗？”

经纪人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一张大胖脸，拉的挺长。

“秦墨啊，你也知道咱们厂牌还是想培养能发行专辑的说唱歌手，不想让你去和地下那帮人搅和，不想让你去抢大锅饭吃。”

这些话，秦墨都听了无数遍了。

他一脸不耐烦，“问题是，我的专辑也没人买没人听啊。我如果一直听厂牌的打算，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头？别的rapper至少能用比赛奖金养活自己，我呢？”

经纪人愤怒一拍桌子，“不火，你不得问问自己是不是哪儿有问题？你能赖得着厂牌吗？就说你要去比赛，你现场能力行吗？去了也只会给厂牌丢人。”

秦墨烦躁的踹了一脚桌子，“这回他妈的歌也卖不出去了。”

……

“先画这个？”

“不是！先画眼影！”

秦染正好周末没什么事儿，就跟段凡凡打着视频电话，跟段凡凡学学化妆。

忽然秦墨的电话打进来，直接中断了她和段凡凡的视频通话。

“哥。”秦染接起电话，一只手拿着刷子，根据段凡凡教的诀窍，在眼睛上扫来扫去。

秦墨在电话里唉声叹气，“染染，你那里还有多少钱？刚刚蔚南修让我帮他卖歌，他可能遇到困难了。”

秦染拿着刷子的手忽然顿在半空，“怎么回事？”

“不清楚，他不和我说。”

秦染思考了会儿，“那，要多少钱？我这里三万九，我留一万做我们的生活费，剩下的都转过去可以吗？”

“行。我给你卡号，你直接转过去，然后告诉他一声就行。乖了妹妹。”

秦染粲然一笑，“没什么呀。这个钱本来就是凡凡救济我的，再说你们给我买礼服花了不少钱吧？南修哥对我很好，我们都是一家人。”

“好。那你记得告诉他。”

秦染挂了电话，段凡凡的视频再一次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刚断了。”段凡凡盘腿坐在沙发上，像是松鼠一样，吃干果吃的嘴巴鼓鼓的。

秦染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段凡凡说了说，“我要去给南修哥转钱，一会儿打给你。”

她作势要挂视频，却被段凡凡喊住，“欸！你连电脑都舍不得买，这将近三万块钱，你说给别人就给了啊！”

“我……”秦染尴尬住，毕竟这钱是段凡凡给的，她自然也有说话的立场。

视频里段凡凡看着秦染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反应过来，对着秦染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太亏待自己了，对他们有点太好了。”

“南修哥对我很好的。”秦染小声嘟囔了一句。

“好什么好，上次我因为你和那个什么疯婆子打起来，他一直拉偏架。”段凡凡忿忿地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等你暑假来找我的时候，我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

“你啊你……”段凡凡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摆弄了一下手机，“我给你转了三万，你收着，这个钱也是因为你才有的，你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秦染惊讶道：“我不能要，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