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知道了(1 / 1)香芋小美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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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半,云罗殿内不见一盏明灯,乐辛跪在冰凉地地板上,双腿早已麻木。

心里却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整颗心都系在下落不明的主子身上。

此时,昏暗的殿内亮起一缕光亮。

乐辛脸色惨白的抬起头,只见一太监提着一盏灯笼进了殿内。

她扯着干哑的嗓子:“公公,可是找着太子妃娘娘了?”

“找着了,人在樱落阁的后院。”太监从乐辛身上扫过一眼,履行公事的回复着,面上不带一丝情感。

太子殿下的心思他看不懂,也不敢去猜。

就算是这次放过太子妃,但并不代表就会对太子妃另眼相看。

想着太子妃一入东宫不久便成天哭闹着上吊要挟太子殿下留宿,也就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

倒是这丫头可惜了,跟了一个爱作死的主子。

不过,都是做奴才的人,他也没资格去关心旁人的事。

乐辛听见太监的回话,忙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脚下便是一软,差点摔软在地。

“哎哟喂,乐辛姑娘,你可慢着点。”太监见势扶了她一把。

啧啧啧,真是够惨的,都跪了一天了…

乐辛把着太监的胳膊,站稳了身子:“谢过公公。”

“得勒,话已经带到了,我也该走了。”太监说罢提着灯笼又出了殿门。

乐辛等太监走远,才动身往樱落阁后院去,顾不上腿脚疼痛,一路小跑着。

樱落阁后院,一阵惊吓激动过后,温北茉后背的汗水早已侵湿衣裳,狗洞中本就阴暗潮冷。

深夜里,外面天气正下着雾,温北茉手脚已是冻地麻木,忍不住打了个冷摆子。

洞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是焦急嗓音:“小姐,小姐。”

听见熟悉地嗓音,温北茉忙探出头回应:“乐辛,我在这里。”

此刻周身的冷意浑然不觉,如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浮萍般地激动。

总算是燃起了希望。

乐辛一走近,耳旁便响起铁链拖曳地面的“哗啦”声。

紧接着又是一阵犬吠,“汪汪汪。”

狼犬挣脱着朝狂叫,将栓住它椅子一并带着拖动了一段距离。

虎视眈眈地的望着乐辛。

乐辛往后惊叫地后退了几步,盯着狼犬一动不动。

“乐辛,乐辛,你没事吧。”温北茉探着脑袋询问。

“奴婢没事。”乐辛脚下有点发颤,艰难地回着话。

也是怕极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

温北茉得了回应,忙又道:“快去叫几个人来将它弄走。”

“奴婢这就去,您先等着。”乐辛说完便朝着院外跑走。

生怕多耽误一刻功夫,太子妃就会进狼犬的肚里。

朗坤殿,娄绪恒坐在太师上,下首同坐着一位年轻男子。

男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根青色的丝带将头发高高竖在脑后,五官俊秀且不失英气。

他望着上首的娄绪恒,面上恭敬:“殿下,建安那边核实过了,此次圈地的幕后主使确实是成禹王。”

娄绪恒嗤地一笑:“孤的这个九皇兄,如今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连地也敢圈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连父皇的东西也敢动。

下首男人轻叹一声:“可不是么,用叫人上折子给皇上吗?”

这些年成禹糊涂事做的不少,在太子殿下也没个尊卑。

全仗着皇上的宠爱,每逢犯事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揭过。

这一次,他可是实实在在将筷子伸进了皇上的碗里。

娄绪恒捻了捻手指,神情淡然:“不用咱们操这个心,这次动静这么大,还闹出了人命,迟早会捅到父皇那去,不过是晚些时候罢了。”

这点事,还不足以动摇父皇对成禹王的宠爱,他又难得去费力掺合。

父皇也不是聋子,何况还牵连了十几条人命,建安那边迟早会上奏的。

朝堂之上不缺乏清廉爱名的文官,成禹王哪里瞒得住。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父皇这次又该如何处置。

男人神情一肃,忙道:“殿下说的在理,是臣下急功近利考虑不周了。”

这种时候他们上折子,只怕会同样惹来皇上不喜。

倒是他疏忽了。

娄绪恒摆了摆手:“无妨,苏文…”正准备说这话,便被进来的斯年打断。

斯年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断了两人谈话,看了一眼下首男人,没有开口说话。

娄绪恒抬眼望去,问了句:“什么事,讲吧。”

斯年这才上前一步,回禀着殿外的传话:“后殿的管事太监来话,说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女乐辛,问他借几个人手。”

娄绪恒身子往后靠了靠,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抿了口,神情较之适才更加放松了些。

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斯年默,知道了?是允,还是不允?

殿下明知乐辛借人是去牵小毛,回个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狼犬是殿下自己将拴在后院的,总不会现在又同意叫人将牵走的吧?

要牵也得云罗殿那边自己牵走才符合常理吧?

如今只回个知道了,这人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啊?

娄绪恒看着斯年跟块木头似地杵在那,不悦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斯年一个机灵抬头,满腹疑惑的退了出去。

那知道了,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啊?

您好歹给个准话啊。

殿门外,后殿管事太监刘公公讨好地上前问着:“斯侍卫,殿下怎么说?”

斯年瞥了一眼刘公公:“殿下说他知道了。”

刘公公讨好之色不减,只是多几分为难:“知道了,那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啊?”

“殿下说知道了,你还不明白吗?”斯年一脸严谨的看着刘公公,他哪知道殿下怎么想的。

不都说太监心细最会看主子脸色行事,这管事太监怎么当得差事,自己不会揣摩吗?

“那就是借的意思了?”刘公公小心翼翼看了眼斯年,自己讲完这话,见斯年面上没有别样的情绪。

也就默认了这意思。

好歹后院躺着的也是太子妃,殿下既然能放乐辛去牵狼犬放人,应该也不会在意多两个去搭把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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