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红袖添香写的第一本书,也就是前作写心流年,从2019年8月7日开始连载,至2020年10月30日完结,历时14个月,全程一直是自己写,自己看,几乎没和任何一个读者互动过,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读者。
那期间我迷茫过,一直思考为什么要写这样一本书,写这一本书的时间,可以用来做好多好多事情。
或许是那每月都会按时打入我卡中的六百块一直推动着我,鼓励着我。在这个金钱似乎大于一切的时代,写书能收到钱,我还有什么理由轻言放弃呢?
所以我一直坚持着,不知不觉中,有了惯性。
惯性就是当一个人习惯了某一件事,在没有其他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就一定会将那件事进行下去。
所以写恶念空间时,连续四个月上不了架,一分钱也拿不到,我依旧保持更新,坚持了下来。
这就是惯性的力量。
我深信着,只要能一直写下去,有朝一日终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如果这本书不行,没关系,将词汇与经验积累起来,再征战下本书就行了。
周而复始地尝试,一如檐前一滴又一滴坠落的水珠,终会将地面击出豌豆大的水窝。
所谓滴水穿石,无非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我写书一直是不紧不慢,徐徐推进,安静等待某一个读者注意到我的那一刻。
然而我这么做,宛如傻乎乎地守在没有“她”的城市里等待“她”的出现,全是虚妄罢了。
我就这样一直迷茫着,试图从自己亲手打出来的一个个文字里,找出一张可爱的脸,结果却找出了一个用染料鬼画桃符的小丑。
原来啊,我连最基本的“主谓宾,定状补”都没弄清楚,随便找一句话出来,别字别词连篇,列风淫雨幸好电脑打不出错字,不然我可能也是错字连篇。
还在山脚的我,居然幻想着山顶的无限风光,怎么可能不迷茫?
我慢慢意识到,学习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写作无法一蹴而就,但也绝对不能慢条斯理慢慢摸索。
其实很多问题是稍一思考便能有效避免的。
我在年初看了林海音的城南旧事,这是一本较出名的,语文课本上有节选的爸爸的花儿落了,我记不得是几年级的课文了。
我忽然想起林海音在文中写道“我还分不清天和海,也分不清好人和坏人,等我长大了要写一本书,把天和海、好人和坏人分清楚”,这不是原文,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我总觉得这句似乎带着浓重稚气的话,有着某种无法表达出来的感动。
七岁的小姑娘,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思考天与海,好人与坏人的区别,竟是那么的可爱。
所以文字里藏着感动,那些文学大家总能用言简意赅的文字,引导出如洪水决堤一般的滔天风浪。
于是我明白了,想要写好一本好书,少不了感动,而要感动读者,先要感动自己。
感动是什么?
数年前坐在电脑前,打开爱奇艺看火影忍者,十年火影迷终于等到迈特凯开八门了,那一瞬间的欢忻鼓舞,热血澎湃
抑或是童年时代,在电车上抛下一句“全国大赛见”就是一整个青春的灌篮高手,终于要出剧场版,播放迟来的全国大赛了
感动是一种漫长的等待,宛如积蓄在地幔的熔岩,在某个时刻,某一瞬的呼啸喷涌。
在这个生活节奏快到男女生可以在一天内谈恋爱,牵手,看电影,吃零食,玩游戏,然后分手的时代,也变成了快餐式消费,只要能博人一乐,似乎无论怎么写都无关紧要。
浮躁的心等不到漫长感动的到来,我也没有本事用数年时间去写一本书,铺垫几百万字,然后用一万字来写最后的感动估计那种别说读者,连作者自己也看不下去。
所以到底要怎样才能用简短的文字将那宛如火山喷发的感动写出来,对目前的我而言,是一大难题。
几天前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
她长得不好,性格也不好,但对我好像怀着异样的情感。
她在电话里对我说“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女朋友,那就找我吧,我随时可以离婚”。
我敢肯定那是玩笑话,但我依旧很感动,导致晚上胃口大开,吃了三大碗干饭。
总而言之,我好像摸索到了一点什么,一时间表达不清楚。
恶念空间以现在的更新速度,月底前能完本,之后应该会停笔一段时间,慢慢琢磨那让人情不自禁红了眼圈的感动。
人总是会进步的,我的下本书应该会更好,虽然那很可能是我在红袖写的最后一本书了因为我发现我来红袖添香写书,本就犯了最低级、也最难弥补的错误,而且是十来万字的短篇,但我依旧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