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喻下了公交,立马朝花店跑去。
“绵绵!”一个邻居阿婆瞧见她,马上叫了她一声,“你放学了?”
“没有,阿婆。我请假了。”白喻看着花店的情况皱起了眉头,“这,我家这是发生什么了,我妈妈呢?”
养母花店的玻璃门被砸碎了,里面的花架被人推倒,花盆砸了一地,而那些花盆里的花都被碎片和泥土压着,蔫蔫的失去了朝气。不仅如此,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被连根拔起的花草。整个花店被砸的破烂,到处都是碎片。
阿婆叹了口气,道:“今天早上来了几个人,一上来就砸。你妈妈受了点伤,我们打了120给送医院去了。”
“哪家医院?”
“好像是市医,唉,你也别太担心,你妈妈伤的应该不重。”
“谢谢阿婆。”白喻道了谢后小心翼翼地避开破碎物进了花店。
她们住的地方倒是没有被砸,她在家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些散钱。
应该够打车了。白喻把钱揣口袋里,如是想着。
到了医院后,白喻询问了前台的护士找到了宋安娜的病房。
养母还没有醒,医生瞧她来看宋安娜,便问道:“你是她的家属吗?”
“我是她的养女。”
医生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我们出去说。”
医生把她带到了门外,道:“你母亲,这么说可以吧。”
白喻点了下头。
“你母亲只是情绪起伏过大而晕了过去,身上的伤也不重,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说到这,医生面带疑惑地看着手上的单子,“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退化的很严重,而且我们暂时还找不到原因。”
白喻有些惊讶。
机能退化?难怪她身体越来越虚弱了,那养母她自己知道吗?
看白喻不做声,医生也不再说什么,道了句他们会尽力的就离开了。
白喻在医生走后打开门回到了病房。
机能老化,器官衰退,她这保护养母的任务要怎么完成?病死的算她的锅吗?
叹了口气,白喻拉了条凳子坐在床边。
到底是谁砸的?宋安娜一心扑在花店和养女身上,在这里也没结什么仇,怎么会有人来砸店?难道……
想到某个可能她眉头一拧,起身打算回去求证一下。要真是那个人,她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了。
“绵,绵绵。”虚弱的声音让她停下了步子。
“妈,你醒了。”白喻听到养母叫她,就又走了回去,重新坐下。
“绵绵,我这是,在医院?”宋安娜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刚醒,还有些茫然。
“嗯!邻居阿婆说你晕过去了。”
“啊!咳咳咳!”养母想是想起了什么,着急地叫了一声,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白喻帮她顺了顺。
“我的花,我的花是不是……”养母抓住白喻帮她顺气的手,有些焦急。
白喻知道她是个爱花如子的人,有些不忍的回她。
“花店被砸了。”
“被砸了。”养母喃喃着,她早知道了,不然又怎么会晕过去。
白喻收了收自己被抓着的手,她不喜欢被人这么碰着。
养母似被惊到,一下子松开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白喻居然感觉她想要向自己赔罪。但再看她,又没有,所以她权当是自己的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