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不是和哥哥商量,她只是来通知哥哥一声,说完就打算跟着司起离开。
让厉霆深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外面的狗崽子拐走,这怎么可能呢!
“站住。”男人面色阴沉,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当然不会舍得对小年糕发脾气,只能用别的事物来吸引她。
“哥哥肿么了?”小年糕转过头,一副焦急的表情,就像在无声地催促他,哥哥有话快点说我赶时间。
厉霆深险些气笑了,他发现这小崽子还真是不能惯,越惯越嚣张。
“你难道不想去看沈肆和他妈妈了?”然而心里想的,和面上表现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厉霆深再一次可耻地妥协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去了。”厉霆深面无表情地说,“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带你一起去医院。”
“真的吗?”小年糕又惊又喜,立即撇开司起奔向了哥哥,“要去要去,年年要去。”
司起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心里空落落的。
看,她又要抛弃他了。
“你不是要去约会吗?”厉霆深面色冷肃,斜睨了她一眼。
“对哦。”小年糕一拍脑袋,听到这话瞬间折返回去,再次牵起司起的手,语调欢快,“脑公我们走,哥哥要带我们去见麻麻啦。”
厉霆深:“……”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司起从来不会拒绝她,在上车之际,他往某个方面淡淡地瞥了一眼。
负责接送司起的司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厉霆深自然注意到跟在后面那辆车,他并未理会,只是看向司起的目光多了一层深意。
他让人调查过司起的家庭背景,奇怪的是,竟然什么也查不到。
这个小孩的身份被人可以掩盖了,哪怕是厉霆深也查不出来,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司起。
也许这个小孩比他想象中要不简单。
他的身份会是什么?
司机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汇报情况,“家主,小少爷被厉霆深带走了……好像是要去医院。”
“日落前必须把他带回来。”男人冷厉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司机面色一肃,恭敬地回答:“是,属下明白。”
……
年年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沈妈妈了,当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瘦的面容枯槁的女人,小年糕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这是那个温婉柔美的女人。
沈妈妈被病痛所折磨,整个人都已经瘦脱相了,因为化疗连头发都掉了,这个样子实在谈不上美丽。
小年糕见状,鼻子酸酸的,眼泪憋了好久,在转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下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司起如临大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要哭……”
小年糕的眼泪一直烫到了他心里。
厉霆深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男人在听完主治医师汇报的情况后,眉心微微一蹙,面色似有些凝重。
医生说,沈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让家属做好准备,也许撑不过这两天。
这个消息厉霆深不敢让小年糕知道,只能尽量瞒着她。
但他也知道,恐怕瞒不了多久。
我有五个醋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