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旭是国内着名的综艺导演,许多热门的综艺节目都出自他手,这次他在筹备拍摄一个新综艺,整体是比较偏轻松的,一个旅行节目。
顾月白之前和他有过合作,双方私底下交情还不错,冯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虽然被顾月白拒绝了一次,冯旭却一直没有放弃游说他,最近冯旭和隔壁蓝莓台的导演正在打擂,那个导演出品的综艺节目大多都是剽窃他的创意,而且收视率竟然丁点不差,甚至隐隐压了他一头。
这让冯旭内心始终憋着一口气,而顾月白的到来能让他的节目收视率一举飞升。
国内流量虽然多,可是稳坐在顶流位置,有作品有人气的,这么多年却只有一个顾月白,顾月白不仅粉丝基数大,就连观众缘也是头一份,圈内无人能比。
许多路人都会冲着他来看这个综艺。
“月白,合同我带过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条件吗?”在等上菜的时间,冯旭的助理将合同拿了出来。
“多谢冯导,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顾月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带上年年一起去录制。
旅游节目,既轻松不累,又能趁机陪伴年年,顺便把她和司起隔开。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这次合同是顾月白自己亲自过来谈的,足以看出他的诚意,也让冯旭多为满意,对他的要钱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个节目邀请的都是一些重量级的明星,那群大牌一个都得罪不起,带上一个孩子肯定多有不方便,不过这小家伙看起来还挺乖巧的,应该不会太麻烦吧。
…
在大人们谈正事的时候,小年糕就乖巧地坐在儿童椅上,自己拿着勺子吃饭,吃得脸上都沾上饭粒,成了一只小花猫。
顾月白分不出神来照顾她,殷白鹤坐在旁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小祖宗。
鱼肉要挑了刺,喂口汤都得吹凉了才行。
还得帮她擦擦油腻的小手,脏兮兮的小脸,可谓是提前体验了一番当爹的感受。
殷白鹤虽然嘴上嫌着麻烦,但其实心里却不讨厌。
想他堂堂一个金牌经纪人,沦为保姆就算了,竟然还乐在其中。
殷白鹤不由轻叹一声。
要怪,就怪这小崽子长得太可爱了,就像从版动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萌的人心尖发颤,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你时,谁能舍得拒绝她呢?
“月白,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孩子的?”殷白鹤忍不住问。
这小崽子的来历他至今没搞明白。
也怪不得殷白鹤会怀疑这是顾月白的私生女,毕竟这么一直藏着掖着的,很难让人不起疑。
“年年是哥哥捡来的。”小年糕奶声奶气的代替哥哥回答了这个问题。
“嘿,听这口气你还挺骄傲的?”殷白鹤不禁发笑,故意逗她,“该不会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
小年糕气鼓鼓地嘟起嘴,“才不是呢!”
“不过,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殷白鹤挑了挑眉。
这名字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小年糕又重复了一遍,可惜嘴里塞着饭听起来含糊不清。
殷白鹤听错了,“念念?你是叫顾念念吗?”
顾月白这是念谁呢?难不成是孩子他妈?
“不是啦,是年、年”小年糕将嘴里的饭吞下去,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殷白鹤一听更诧异了,“你这名字是谁起的,怎么跟你哥哥家里那只猫一模一样。”
“这也太随便了吧。”年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那只猫其实就是她。
还好只凭一个名字,殷白鹤也没有起疑,只是嘀咕:“那你哥哥还真是个起名废啊,还真是随便,跟一只猫共用名字。”
小年糕懒得解释了,让殷白鹤误会了也好,省得年年还得费尽心思想办法解释。
年年吃完饭后,顾月白和冯导演还没有谈完。
小年糕百无聊赖地晃荡着两条小短腿。
顾月白见状,就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了她,让她自己打发时间。
小年糕动作熟练的输入密码,一解锁就看到祁燃发来的消息。
小崽子,哥哥受伤了你都不关心吗?
一看到那张照片,小年糕立即担心起来,着急地发了条语音:“哥哥你肿么受伤了?”
殷白鹤听到这称呼,好奇地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内心顿时哗了狗。
那个在外面放纵不羁,嚣张肆意的祁家小霸王,此刻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耍心机争宠。
那张照片明显就是偷拍别人的好吗!
可是单纯的年年就这么上当了,满眼都是担心,“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祁燃:是啊,今天在球场遇到一些坏蛋,被人给撞了一下。
唉,没办法,可能我就是不受欢迎,没有人喜欢,就连妹妹也跟着别人跑了,不要我这个哥哥。
小年糕怕哥哥误会,赶紧表明心意:“年年没有不要哥哥,我最喜欢祁燃哥哥,年年是出门赚钱哒,要给哥哥买游戏机。”
小崽子这套哄骗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一套又一套的。
屏幕另一边,祁燃哼笑一声,屁啦爬到地打字:买什么游戏机啊,你还是先给哥哥买轮椅吧。
打完字后,他又想起小崽子只有幼儿园的文凭,大字不识几个,只能改回发语音。
不说了,哥哥的脚好痛啊,聊不了天了,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给我买个轮椅吧,不用买游戏机了。
小年糕的表情十分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沉重的大事。
殷白鹤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他坐得近,不想听也能听得到,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
先不说那照片是不是你的,就说你脚受伤了,关打字什么事?顶多就是扭了脚,还一辈子不能站起来……
扯淡呢!
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可是年年不仅信了,还深信不疑,急得坐都坐不住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祁燃身边。
祁燃晃着脚,心情颇好地享受小崽子的嘘寒问暖,听到年年的声音都略带哽咽了,才不慌不忙地给顾月白上眼药。
“哥哥没事,就是不能走路了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哥哥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心疼你啊,小小年纪就得出去工作,还离家那么远,一走走那么久……”
我有五个醋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