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低落的气息,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丧”字。
年年拉住被子往头上一蒙,像只乌龟一样逃避现实。
自从来到这个魔窟后,小年糕头上如同悬着一把刀,整天过得胆战心惊,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司起在这个时候出现,无异于一缕代表着希望的光芒,是年年在这个陌生地方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人选。
可是昨晚她差点命丧狼口,实在给年年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难道现在连司起也不能保护她了吗?
小年糕可怜兮兮地掉下两滴金豆豆,感到孤立无援。
哥哥再不来,年年这日子就有过不下去了。
年年的脑袋瓜好痛,是不是被司起啃坏了?
脑子被吃掉了,年年会变成傻子吗?
小年糕脑袋昏沉,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个问题。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小年糕一动不动。
“年年,你醒了吗?”江馨儿轻声细语,唯恐吓到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可惜她温柔的声线一点也安慰不了小年糕受伤的心。
江馨儿轻轻的拉开她头上蒙着的被子,将小家伙在被子里蒙得脸蛋通红,如同一只被煮熟的虾,一时既心疼又好笑。
对年年来说,现在唯一让她有安全感的应该就是被窝了吧。
江馨儿不由轻叹一声,神色流露出几分愧疚。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才会让小家伙落入这种境地。
江馨儿自觉愧对她,只能对年年更好一些,让她不至于那么害怕。
“你感觉怎么样,饿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馨儿温柔地嘘寒问暖。
小年糕倔强地扭过头,鼓了鼓腮帮子,暗暗生闷气。
江馨儿苦笑,知道小家伙这是还在怪她呢。
她将手贴在年年的额头上,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温度,不由微微皱起眉,“你发烧了。”
大概是昨晚受了惊吓,小年糕不幸发烧了。
医生来给她打了针,顺便开了一些药,小家伙全程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样子已经放弃自疗了,颇有一种“爱咋咋地”的模样。
吃过药后,年年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后江馨儿已经不见了,只有司寒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司寒缓缓转过身,橘红色的夕阳投落在他脸上,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度,没有那么冷酷无情。
可是很快年年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司寒那双深邃的眼眸像常年不化的寒冰,望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只有一片沉静的冷意。
见到小年糕醒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再抽一管血,我需要做个实验。”
小年糕迟钝了三秒,慢半拍反应过来,这下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司寒神色一僵,眼底似乎闪过无措。
“别哭了。”他低声开口,透着几分强硬的命令。
小年糕瞬间哭得更加大声了,颇有一种要把房顶给掀翻的架势。
小年糕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阵子以来的惶恐不安,委屈害怕都一股脑宣泄出来。
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有五个醋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