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儿目露为难,“他……”
她没敢说实话,怕年年接受不了,会感到更加焦虑不安。
“脑公肿么了?”因为江馨儿不同寻常的态度,小年糕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
难道是司寒那个大坏蛋欺负脑公了?
想着想着,年年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年年要去找脑公。”小奶包噌的一下站起来,结果起身太猛,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小心。”江馨儿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看着小家伙雪白毫无血色的脸蛋,一阵心疼。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看看。”江馨儿眼里的关切和担忧做不了假。
小年糕扶着她的手臂站起来,甩了甩脑袋,忽略身体的不适合,目光倔强,语气异常坚持:“我要去找脑公!”
小家伙一口一个“脑公”,听得江馨儿既无奈又好笑。
看来不让小年糕见他一面是不行的。
没办法,江馨儿只好答应下来,等年年吃了饭就带她去见司起。
小年糕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咬了咬舌尖维持清醒,没有见到司起之前,小年糕实在无法放心。
小年糕精神萎靡地吃完一碗粥之后,江馨儿终于同意带她去找司起了。
“他被关在地下室。”江馨儿解释道,带着小年糕走下长长的阶梯。
司起被关在一个特制的笼子里,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在这阴冷的地下室根本无法保暖。
小年糕一眼就看到,司起蜷缩在角落里,这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脑公!!”小年糕激动地抓着铁栏杆,目光焦虑又担心。
“脑公你怎么了?”
“年年…”听到这熟悉的时候,司起的身影轻微动了动,声音沙哑又虚弱。
“你受伤了吗?是不是司寒那个大坏蛋欺负你?他对你做了什么?脑公你不要怕,年年一定会救你出去……”小年糕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我,我没事…”司起轻轻喘看一口气,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司起的身影摇摇晃晃,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努力地朝年年走来。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是铁链被牵动时发出的声响。
地下室的光线比较昏暗,等司起走近了以后,小年糕才发现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铁项圈,连接着一条有成人手臂般粗壮的铁锁链,锁链的长度只能够让他在这个笼子里行动。
司起刚刚走近,伸出手想要隔着笼子触碰她,可是还没等他的指尖触碰到年年的脸蛋,锁链就扯得他踉跄了一步,这是最远的距离,他无法再近一步。
司起眸光渐渐黯淡。
“脑公”小年糕心里着急,努力伸长了手臂,想要握住司起的手。
可惜她的手臂太短了,根本碰不到司起,急得她都快哭了。
“你能不能把脑公放出来?”小年糕吸了吸鼻子,扭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江馨儿,眼里满是期盼。
看到司起被关在这里,小年糕心里很是难受,想要把他解救出去。
“这……”江馨儿面露难色,不敢去看年年那双满是祈求的眼睛,摇了摇头,叹息道:“抱歉。”
“年年,我没事。”看到小年糕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司起脸上满是无措。
“你,你别哭…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啊?”小年糕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还以为司起是在安慰她才这么说的,心里更加难过了。
呜呜呜……
“因为我差点伤害了你。”司起目光黯淡,他已经恢复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就在昨晚,他差点害死了年年。
每次一回想起来,司起就后怕不已。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司起情愿被关在这里,抱着一种类似于赎罪的心理,他也不敢去见年年。
差点害死了年年,他无法原谅自己。
把司起关起来,也是司寒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时候的司起已经完全失控了,他只能这么做。
司起醒来后也没有要求打开笼子,司寒便没有管他,也有让他自己好好反省的意思。
我有五个醋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