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笑嘴角一僵,卧槽一不小心将心里话问出来了,他羞赫的挠了挠头,解释道:“咳咳,不好意思,问顺嘴了。”
言罢,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用回头,念笑都知道是谁笑的。
这女人是寿客村的村妇,叫做李翠花,五天前相公走路摔死,她只记得自己哭昏在相公坟前,再次醒来便看见眼前的念笑和苍倾。
念笑:“李夫人,你说你相公是走路摔死的?是在哪条路?又是什么姿势摔死的?”
李翠花:“我丈夫姓孙”
“呃,孙夫人。”
孙夫人的相公是个狩猎人,那日他打猎归来,身上扛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狗头,那狗头大的惊人,村民见此景象后纷纷驻足。
孙相公得意洋洋的向众人炫耀,突然从地面上飘出一股浓浓的黑色怨气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继而身体失重的向后倾倒,那狗头仿佛万年玄铁般沉重,将他死死的向后拽去,只听“哐当”一声,孙相公摔倒在地,瞬间断气。
一旁看戏的村民们瞬间变得惊恐万分,连滚带爬的跑开,独留一颗血淋淋的狗头,孤零零躺在原地,黑色怨气慢慢潜回地底。
语毕,李翠花抹了抹泪,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咽。
念笑见她可怜,将她扶起,似笑非笑的说道:“孙夫人,可否带我们去一下,您相公遭遇不幸的地方。”
李翠花摆了摆手,抽泣道:“往前方走不到200百米有条岔路口,左转便是,我的身子恐怕不能为两位公子带路,你们去吧!”
念笑点点头与她挥手告别,身旁的苍倾颦着眉,眸色深沉的跟了上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很快两人走到李翠花说的大道,四周的房屋寥破,地上卷起阵阵烟尘,宽敞的大道飘尘着漫天黄沙,念笑眯了眯眼,抬起袖子挡住风沙。
突然,风沙停了。
念笑抬眸望去,眼前是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白云般飘渺虚无,又似宁静的海水般无波无澜。
是苍倾!
他怎么挡在前面?不怕风沙眯眼睛?
苍倾低头正好撞上念笑的目光,袖子里的手腕微微一动,问道:“你是不是应该擦擦手?”
念笑满脸迷茫,喵???
“为啥擦手?我又没吃小黄鱼!”念笑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拿出手帕来擦手,道:“没想到你还挺仗义,说吧!这么好心的为我挡风沙,是不是看上我的小黄鱼了?”
苍倾伸手从念笑手中抽走了手帕,动作娴熟的牵起他素白纤细的手,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道:“我不要小黄鱼,要你。”
话落,他低头,在念笑洁白如玉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念笑眨巴了下眼睛,这魔鬼是在撩我吗?还是在占我便宜?
“要我?我可是十万条小黄鱼都换不来的绝世美猫!且今世上唯一一只九尾狐猫!”
“哦这么贵?如我非要呢?”苍倾笑出声,嗓音低沉和缓,犹如小河流水般不急不缓,柔情妥帖,给人一种很愉悦的感觉。
念笑:“不卖!”
闻言苍倾淡淡一笑,不再接话。
骤然,两人神情一变,相互对视两秒,同时望向五步远的地面上,只见那地上显出一个圆形的传送阵。
两人并肩走上前,靠近传送阵时,苍倾抬起手臂,下意识将念笑揽在自己身后,握住了他的手。
念笑挑眉,眼神充满玩味的看着两人十指交错的双手,心道: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猫爪就去牵,蹬鼻子上猫脸,呵要不是个美人,小爷肯定拿小黄鱼抽死你。
苍倾垂眸看了一眼,两人相牵的双手,义正言辞的说:“前方的传送阵有些诡异,牵好我的手,别松开。”
念笑粉色唇畔扬起一抹玩味笑意,浓浓的剑眉微挑,道:“哦”
刹那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传送符阵中。
再次落地时,念笑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他用力跺了跺脚,双手相互摩擦,并将手凑到嘴边试图用嘴里呼出的热气暖暖小手,哆哆嗦嗦的说:
“喵了个咪的,你们魔鬼族是要冻死本猫,来继承本猫的小黄鱼吗?”
见状,苍倾蹙眉,毫不犹豫的解开自己的披风,二话不说的披在某只快要冻死的猫身上,一时间两人站的很近。